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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王鹏程,许泽的生活明显顺利了很多,再加上他之前也是受害者又勇于说出事实,更是得了不少人的嘉许。
想要结交朋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话说开了,彼此有了交流,志同道合者自然能够凑到一起。
莘莘学子,也不都是像沈醇这样出身富贵的,还有很多也都是家境普通,奋发图强考上来的。
许泽性情温顺,不是故意欺压的那种,能帮的忙都很乐意去帮,有了朋友,他的性情明显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其实人比人这种事,有时候真的是会气死人的,所以啊在a大真的不能太攀比,要是比着沈醇来,那我得删号重来了。”一个男生笑道。
“哈哈哈,说的在理,沈醇那种,连不少学长都觉得比不上,咱们更不用说了。”另外一个男生笑道。
“不过呢,也不用因为这种事就泄气,能够考上a大,我们其实已经算是有一个很好的平台了,能从这里学到东西,结交到人脉,比什么自怨自艾都强。”一个男生擦着眼镜道。
“咱这叫自我安慰吧。”旁边的男生打趣道。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吧,什么叫自我安慰,不经常这么心理辅导着,老子迟早变态给你看。”那个男生笑道。
“来来来,变一个,你今天要是不变态一个你就不姓李。”
“不姓李姓什么,跟你姓么?行啊,今天我就嫁到你们家了,你可得对我负责任。”
“去你的。”
许泽在旁边笑着看着,或许是有人说了他一直想要说的话,又或许找到了打开心灵郁结的途径,总觉得从前每日的阴雨天都在慢慢的转为大晴天。
“要我说,还是谢柏远最厉害,都是寒门出身,人家就厉害的很,那就是咱们的目标。”一个男生竖起了大拇指道。
“就是说啊。”
这群人提起谢柏远,似乎没有一个人不服的,许泽则有些惊讶:“你们说谢会长是寒门?”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看起来跟沈醇像是一样的人,远在天边,难以企及。
“你还不知道啊,谢柏远也是从村里长大的,据说好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那种,我也是听谁说了一嘴,好像是他父母是离异的。”那个说着的男生叹了一口气后佩服道,“不过他上大学以来确实是有钱了,据说是用当初市里奖励的钱投资的,收益好像还不小,反正我现在是不敢整那个。”
“说起这个确实厉害,一般上咱们这些专业的自己投资的也不少,但就算咱们这种大学,也是失败的多,成功的少,谢柏远就是寥寥几个人里面的一个。”另外一个男生道,“反正就是牛逼就对了。”
“牛逼你还让我们以人家为目标!”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我们现在不行,以后学扎实了也能沾上一星半点嘛。”
“就是!”
一群人笑闹,许泽却是从这些话里认识了不一样的谢柏远,那个人跟他的过往很像,却从来没有自怨自艾,长成了让他羡慕的模样,他也可以么?
他真的很想试试。
校园里学生投放精力最多的还是学习,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课也是一周一周的上,一个学期三四个月的功夫,印象似乎还停留在九月时滑轮转动的燥热中,时间却已经悄然转到了冷风呼啸的季节。
期末考试是用来检验三四个月所有的学习成果的,也就在这一个期末月,图书馆的位置变得分外的难抢了起来。
“图书馆抢座的盛况让我莫名想到了高中时下课吃饭的场景。”杜新坐在谢柏远的椅子上一脸感慨道。
“嗯,抢不到座位你可以回你自己宿舍复习。”谢柏远毫不留情的道。
他跟沈醇都是能静下心的,在这种自习室和图书馆全满的情况下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抢座,而且平时足够用功,现在也只是简单巩固一下而已。
但前提是他们两个人。
“不嘛不嘛,人家就想在会长这里复习。”杜新打定主意赖着不走,抱着谢柏远的椅子完全化身八爪鱼,“会长你也知道我这人自制力不强,得让人看着,要不然一准得挂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会长,你不能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啊,你忍心让我晚节不保么?”
谢柏远的面色从平静转为了木然:“忍心。”
“旧爱?”沈醇的话让谢柏远更恨不得将杜新提起来丢出去。
“他不是。”谢柏远解释道,并十分后悔往年留杜新在宿舍复习。
“我是,我就是。”杜新嘿嘿笑道。
“新欢旧爱,左右逢源,留下杜学长,会长也能享个齐人之福啊。”沈醇笑道,“多好。”
“就是就是,你看学弟说的多好。”杜新乐呵呵道。
谢柏远:“……”
交友不慎。
杜新到底是留了下来,只是乐颠颠的把自己的椅子也给搬了过来。
谢柏远和沈醇坐在一边,杜新则坐在另外一边,屋子里暖和又安静,只有笔落在书面上的声音沙沙作响。
只是这样的情况也就维持了一个小时,谢柏远和沈醇都还坐的住,杜新却是像屁股长了刺一样挪一下,打量一下两个正在认真看书的人,过去喝个水,完了不到半分钟又跑去上厕所,当他把手机拿出来的那一刻,谢柏远抬头看了他一眼。
杜新讪笑了一下小声道:“我觉得有人给我发消息。”
谢柏远伸出了手,杜新默默的关掉页面把手机交了过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下巴杵在桌子上一脸无望的盯着沈醇瞅:“学弟你耐心真好啊。”
谢柏远看着杜新道:“你不要骚.扰他!”
沈醇头也没抬道:“这么凶的会长就坐在旁边,不敢不好。”
“噗!”杜新没忍住笑了出来,在谢柏远的瞪视中也是忍不住笑的浑身颤抖,“学弟,你这话听着跟妻管严似的。”
谢柏远神色一滞,就听沈醇说道:“可不是。”
碰上杜新的话,谢柏远还能管的严些,碰上沈醇,他却是满心的无奈。
都怪杜新把沈醇给带坏了!
话说到这里,杜新觉得以谢柏远的性格,起码得敲打他们一番,以严格的态度要求他们好好学习,可是等了半天……没有?
杜新看向了谢柏远,却发现这位一向认真的会长好像在发呆:“会长,沈醇也开小差,你怎么光说我,不说他啊?”
“你认真点儿。”谢柏远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对着沈醇说道,“你要是学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劳逸结合。”
杜新:“……”
敢双标的再明显一点儿么?
然而即使心里吐槽,“旧爱”也不敢因此造次,毕竟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新欢又长的那么讨人喜欢,他心爱的会长还是一位言语不行就动手的主,他绝对不要做下堂的那一位!
在武力的威胁下,杜新老老实实的坐到了中午,午饭时间,外面的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就像是天然的闹铃一样,想忽略都不行。
“终于能吃饭了,累死了。”杜新伸了个懒腰,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道。
“会长,一起去吃饭。”沈醇放下笔的时候握住了谢柏远刚好垂在桌下的手。
“好。”谢柏远绷直了身体,有外人在的情况让他莫名觉得有点儿刺激。
“我也去,我也去,下午继续啊。”杜新连忙道。
“下午我们要出去,不复习。”谢柏远说道。
“出去干什么?学生会最近没什么任务吧?”杜新疑惑道,“而且会长,沈醇的第一门考试可就在三天后,要是不好好复习,小心挂科,到时候可是要请家长的。”
“他不是你。”谢柏远冷声道。
沈醇看向了杜新,杜新鱼跃而起,义愤填膺,谢柏远下意识的抽回了被沈醇握在手心里的手,又在杜新迷惑的视线下整理了一下衣领。
杜新果然继续嚷嚷道:“我怎么了?我也没挂科呀,就是一门考的不那么好,会长你怎么还揭黑历史呢?”
“没考好?”沈醇收回了手,余光扫过谢柏远极其不自在的举动,顺着杜新的话问了下去。
“就那个嘛,你也知道的,大学不像高中那会儿什么都有人管,全靠自觉,”杜新的目光从沈醇转到了谢柏远道,“我当时平时还算努力,就是第一门考试之前没怎么复习,然后差点儿挂科,唉,反正也不是考上了a大就万事大吉了,每年因为放纵挂科被退学的也不少……”
妈的,他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刚才在下面拉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