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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以下两日哦, 鞠躬。他说出来了,他不是一个小人,他没有那么卑劣。
一句话却是引得所有人纷纷惊讶的眼神, 王鹏程目露恐慌,却是强作镇定:“你凭什么这么说?”
陆涛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醇的道:“沈醇, 这方案是你的?”
“是我的。”沈醇开口道。
“不可能, 你的方案怎么可能在许泽那里?!”王鹏程说出这句话时就心知要糟,果然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上了震惊和厌恶。
“我就说这种风格怎么看都像沈醇的,王鹏程以往那方案还不如我呢。”
“原来是从许泽那里偷的啊。”
“你说上次不会也是从许泽那里偷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陆涛拧起了眉头问道:“肃静!沈醇你的方案怎么在许泽那里?有原稿么?”
偷窃同学方案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涉及金钱关系,可是每一份方案奠定的都是未来在学生会的晋升之路, 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的饭, 而偷窃这种东西, 不管是谁都要说一句德行有亏。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王鹏程最多是被赶出学生会,可是发生在沈醇身上, 性质就太不一样了,一旦传扬出去,事情闹大了,王鹏程可能会被a大直接退学,而被a大退学的学生,也没有哪所大学再会要了。
“因为想跟许泽交换一下经验, 就发给他了。”沈醇取下了自己的钥匙, 从上面打开了一个u盘,“原稿在这里,上传的时间比传给许泽的时间更早, 跟王鹏程的时间和内容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王鹏程面色苍白的看着沈醇手里的u盘,他心里清楚自己可能完了,但总觉得还能够再拖延一下,说不定沈醇只是虚张声势:“我的原稿时间……”
“会长也见过我写这份策划案的时间,如果你不服,请会长过来对峙一下也行。”沈醇将u盘递给了陆涛。
陆涛打开了其中的文件,跟王鹏程上交上来的放在一起对比,一字不差。
“不是,不是。”王鹏程左右看着众人鄙夷不屑的目光,又看向了正耿直着脖子站在原地的许泽,一时间怒气上涌,直接扑了过去,“妈的,你故意给我下套,艹你大爷!!!”
他动作很冲,带动了不少桌椅,让一众本来安安静静坐着的学生下意识的起身后退,许泽面对着王鹏程涨红的脸也是下意识的后退。
来到这个学校,住在同一个宿舍,总是被这个人欺负羞辱,连反抗都无济于事,许泽心里不是不恨的,只是没办法,他心里仍然是害怕的,却是下意识抓住了身后的椅子,只是在抬手的时候,本来凶神恶煞冲过来的王鹏程却是像被什么猛推了一下,撞到了桌子又滚着趴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起不来了。
而在他的背后,沈醇放下了腿,站定的时候看向了许泽握在椅子上的手。
许泽下意识的松开了那里,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他刚才是打算要是王鹏程真的对他动手,他就提起椅子砸对方的,椅子砸一个人结果可轻可重,要真是砸出了问题,他后半辈子都毁了。
他虽然讨厌王鹏程,但还没有要他受伤或者……死亡的心思。
许泽一阵的后怕,沈醇却是看向了陆涛道:“部长,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学生会他肯定不能待了,至于其他,我会把这种行为提交给学校的。”陆涛看着趴在地上的王鹏程面色复杂道。
只是他更复杂的是沈醇那一脚的力道和他脸上那一瞬间完全没有笑容的冷漠,那不是看一个厌恶的同学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件没有任何生命的物体时的淡漠,让陆涛一阵的心惊肉跳。
沈醇这个学弟,绝对不是好惹的。
“行,部长处理就行。”沈醇笑了一下道,“今天的会估计也开不下去了,那我先走了。”
“行,大家也都散了吧。”陆涛说道。
他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不是想瞒就能瞒得住的,王鹏程……完了。
事实也跟陆涛预想的一样,甚至比他想的更严重。
沈醇在a大太受欢迎了,他的人脉又广的厉害,只要有关于他的消息总是传播的特别快,更别说是被窃取了策划案这种大事。
不说a大的同学,就是非本校的,也对王鹏程这种行为表达了极端的厌恶。
“偷别人的策划案说是自己的,这种人到底是怎么上的a大?高考作弊么?”
“看来文化水平高也未必代表素质就高。”
“这种人待在a大真是打a大的脸啊,这还是被发现的,没被发现的估计更多,建议退学处理好么。”
“如果a大不做处分,也只能表达失望了。”
“我一直知道学生会那种组织里面乱七八糟的,还以为只有我们学校这样,没想到a大也是。”
“也不能以偏概全嘛,毕竟人家也给爆出来了。”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听说好像是破译了同宿舍学生电脑的密码偷走的。”
“高科技犯罪啊,这种人要是学到了更多知识,那不得为祸社会啊。”
这件事情的热度持续攀升,校外的人士也在持续的关注,学校给答复的速度也很快。
退学。
原因是侵犯他人个人隐私,影响十分恶劣。
这样的结局让众人满意,而在一片的唾骂声中,王鹏程拖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a大的校园。
与此同时,沈醇所住的306宿舍门被敲响了,谢柏远停下了写字的笔,与沈醇对视了一眼起身去开门了。
门内门外,谢柏远与许泽相对而立,许泽本是带着些小心谨慎的,在看到谢柏远的身影时更是紧张:“……会长好。”
“有什么事么?”谢柏远看着站在年前的的青年蹙眉道。
自从上次他拒绝了许泽的同行,青年时不时还是会出现在他的周边,有时候只是在图书馆隔着几个位置,有时候只是传达一下部门之间的消息,有的时候只是在餐厅没位置看见自己时默默快点吃完让出位置,并没有说是主动打扰。
这种行为并不是只有许泽在做,谢柏远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那些举动在他有了恋人之前无所谓,有了恋人之后,他并不想自己的生活受到打扰,也不想别人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故而此时说话的语气格外的冷淡。
许泽被他的语气冷到,愈发谨慎了一些,又想起自己这次不算是来打扰谢柏远的,提起了手中的袋子努力笑道:“会长,我是来找沈醇的,来感谢一下他。”
谢柏远自然是听说了这次的事情,只是不等他做什么,王鹏程已经被学校处分了,其中自然也是牵扯到了许泽,而沈醇的举动,明显是为了帮眼前这个人。
谢柏远几乎是下意识侧身拦住了许泽看向沈醇的视线,只是还不等他回头,就被人从后面压住了肩膀,耳边也响起了那人熟悉的声音:“找我?”
他二人站在一起,都穿着舒适宽松的衣服,穿着拖鞋,沈醇的手臂亲密的搭在了谢柏远的肩膀上,跟腰背似乎永远笔直的谢柏远站在一起显得懒洋洋的,却又没有丝毫的颓废。
就像很多人所说的那样,他们站在一起绝对不是一加一那么的简单。
许泽有些手足无措:“对,我来感谢你上次帮我的忙,这个水果送给你。”
他勤俭惯了,即使考上a大市里奖励了不少钱,但是还是不像其他同学那样随手买什么奢侈品,他也不懂那些,总觉得没有吃的来的划算,但即使送水果,他也挑的是最好的那种。
“帮你的忙?帮你给会长带月饼那次?”沈醇目光扫过谢柏远紧抿的唇轻轻一笑问道。
谢柏远本来心里淡淡的不爽在那一瞬间转为了心虚。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虚,但就是心虚。
“为什么?”沈醇眸中有些错愕。
谢柏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开口道:“会长叫起来太生分了,以后叫名字就行。”
“嗯?”沈醇沉吟了一下笑道,“可是会长叫起来多煽.情啊……”
这句话出口,谢柏远猛的抬头,却是碰上了沈醇低下来的唇,轻轻一吻,沈醇笑了一下道:“会长,早。”
他转身去洗澡了,只留下谢柏远呆坐在原地,好像还能够感受到沈醇身上运动过后的热气一样,满心的滚烫。
原来不是梦,竟然捉弄他。
小混蛋。
谢柏远吃下了解酒药,头疼稍缓,只是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坐立不安。
他很难对一些事情紧张,再难的事情只要面对,总能慢慢的去解决,可是感情这回事理不清剪不断,就好像一向规律运转的大脑里面塞进了一团浆糊一样。
昨晚不是梦,他们的确接吻了,沈醇的眼睛的确很好看,嘴唇有些软……谢柏远捏了捏眉心,觉得大清早不能够想这些,否则容易心浮气躁。
只是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恋人?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谢柏远下意识正襟危坐,看见沈醇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没忍住吞咽了一下。
水汽是热的,似乎总是能够熏的人的皮肤更滋润一些,也让青年愈发的唇红齿白。
沈醇的目光从谢柏远僵硬至极的坐姿上扫过,眸中划过了一抹笑意,他很正常的擦着头发,取过吹风机吹干,然后当着谢柏远的面自然的脱掉上衣换成外出的衣服,露出的肌肤让谢柏远下意识的侧头,却又觉得没必要侧头,只是当看到沈醇换衣服时问道:“你要出去?”
“吃早饭,然后去上课。”沈醇放下了衣摆,然后开始脱裤子。
谢柏远的目光再次无处安放,他不想显得自己很急.色,可是他真的喜欢这个人。
如果真的在一起,他会对他很好,但现在他仍然无法确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即使上了床,下床也仍然是陌路人。
只是话到嘴边,却很难说出口,每每咽回去,都让谢柏远有一种五内俱焚的感觉。
“会长不换衣服么?”沈醇对着镜子随意扒梳了一下头发,看向了谢柏远疑惑道。
谢柏远同样疑问:“什么?”
“吃早饭呐。”沈醇走到了他的身边直接落座,床铺轻轻震颤,他的手已经大逆不道的捏上了谢柏远的脸颊道,“会长今天起来怎么跟梦游一样,难道是酒还没醒。”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沐浴露是男士的,味道很浅淡,闻着却很舒服,谢柏远背挺的笔直,很少有人靠他靠的这么近,他以往也讨厌别人不经他的允许擅自碰他,可是沈醇是不一样的,因为谢柏远发现自己喜欢并且期待着他的触碰。
“你喜欢男人?”谢柏远看向了他,却没有将他大逆不道的手拍下去。
“会长这话问的。”沈醇收回了手,交叠起双腿笑道,“该不会昨晚亲过了,今天想不认账了吧?”
谢柏远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很难确定沈醇的心意,很多时候甚至摸不清他的情绪变化,他年龄比自己小,行事作风却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我没有。”
“是,昨晚不认账,可今天早上也亲了,总不能赖了。”沈醇单手撑在床上,缓缓朝他靠了过去。
那总是带着浅笑的唇靠近,让谢柏远的心也提了起来,他觉得这样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对,却也只是梗着脖子等待着那个尝试过的触感落下。
“唔……会长昨晚喝的酒应该是白酒。”沈醇动了动鼻头说道。
谢柏远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猛的站起来急匆匆道:“我去刷牙。”
他背影匆匆,沈醇却是笑了一下,谢柏远这个人其实很好懂,他能入了眼,入了心的自然会敞开心扉,而入不了的一概都是冷淡处理的。
会很在意在恋人心中的形象么,嗯……有点有趣。
沈醇起身跟了过去,将半阖的门打开,就靠在门边看着谢柏远刷的满嘴的泡沫,笑容中带了些许顽皮:“会长是打算刷完了牙再亲么?”
谢柏远本来还在诧异他的到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没忍住咳嗽了一下,泡沫呛到了,更是咳的有些厉害。
“没事吧。”沈醇过去给他拍了拍背道,“好了,好了,不跟会长你开玩笑了,快刷牙吧。”
谢柏远喝了几口水压下了咳嗽,沈醇虽然不在旁边闹了,可他仍然觉得刷牙这个举动好像带了点儿难言的意味,虽然一开始他的确存着那样的心思。
明明他年龄比较大,却总是被沈醇牵着鼻子走,不过沈醇年龄小,自己是该多让着他点儿的,三岁一个代沟,幸好他们只差两岁。
【宿主好厉害,一下子就拿下了。】521称赞道。
【三岁一个代沟,我跟他之间起码差了几十万个马里亚纳海沟。】沈醇笑道,【他那么纯情,应该的。】
521却觉得这个跟年龄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宿主永远十八岁吖~】
作为一个好的系统,一定要会夸宿主。
沈醇果然弯起了眼睛笑道:【嘴真甜,跟谁学的?】
【宿主教的好。】521说道。
【孺子可教。】
521机械握拳,都说物似主人形,它跟着宿主,总有一天也能够成为像宿主原来的系统那么厉害的系统的!
谢柏远出来的时候沈醇正靠着桌边看着手机,他走到了衣柜旁换衣服,目光却是难以自制的落在沈醇的身上,说起来距离他上次试探也没有多久,这人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谢柏远系上扣子,一枚一枚的往下系,目光微转,却不见沈醇有丝毫的抬头,跟他之前想看又不能看的举动截然不同,莫非他对沈醇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谢柏远眸中难免有些郁闷,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本来低着头的沈醇勾起了唇角看了过来。
沈醇自然是察觉了他的举动,包括上次的刻意试探,不得不说这传闻高冷的校园男神哪里是高冷,分明是闷骚:“会长,穿衣服的时候别看我,大清早都血气方刚的,会出事的。”
谢柏远动作一滞,脸上莫名有些发热,他转过了身去,莫名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傻,而领口有些紧。
一起出门,一起吃早饭,别人看他们似乎只是朋友,可是是不一样的,谢柏远第一次体会到跟喜欢的人面对面吃饭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晨光很暖,照在人的身上一点儿都不晒,沈醇看着走在身旁的人,暖色的阳光仿佛为他度上了一圈的金边,那总是很冷的面上好像也染了温暖的颜色,紧绷的唇角难以自制的往上勾了一下,虽然昙花一现,却是足够惊艳。
沈醇看着来往的学生,左右看了看,拉过谢柏远的手臂绕过了树林和一栋教学楼,在谢柏远满眼疑惑的时候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吻并不深,温情的很,却让谢柏远面上泛热,难以自控的抱住了沈醇的腰背。
唇分的时候谢柏远深深呼吸着,目光深深地看着沈醇道:“怎么突然在这里,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只是突然觉得会长你笑起来很好看。”沈醇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唇角笑道,“况且发现就发现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柏远有些诧异,却又觉得这样的不畏惧十分的窝心:“你不怕被你父母发现?”
“这次中秋已经出柜成功了。”沈醇看着他瞪大的双眼笑道,“会长不要担心。”
谢柏远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跟家里出柜了,他们有没有打你?”
他想要检查,沈醇却是按住了他的手笑道:“会长,你早上不是都看光了,有没有打还不清楚么?占便宜等晚上着,现在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事情他说的轻描淡写,谢柏远却是脸热的很:“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我知道,谢谢会长送我来上课,中午等我吃饭。”沈醇很自然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十分潇洒的走了。
阳光透过树影,有些熹微,却让林间的人美好到了极致,谢柏远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虽然年龄小,看起来招蜂引蝶,却是极认真的。
就是,为什么他总是被吻的那一方?
“这么晚去学校干什么?”沈母开着车问道,“明天奶奶和外婆不见你,可得想了。”
沈母虽然也疼儿子,但是原本疼自己的老妈更疼自己儿子,做女儿的偶尔也会吃点儿小醋。
女儿再大,在妈妈跟前永远都是宝贝啊。
“追人。”沈醇轻笑了一声说道。
沈母啧了一声笑道:“行,我儿子出息了。”
车子停在了校门口,沈醇拎着礼盒下了车,跟沈母告别后进了校门。
校园里挂了灯笼,红色的灯笼增添着暖意,偶尔可见一对小情侣甜言蜜语的路过,灯光不算太亮,倒是少有人发现是沈醇。
沈醇一路进了宿舍,步履匆匆,等快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站在他的宿舍门口正在敲着门的许泽:“会长,你在么?”
许泽的手里捧着月饼的礼盒,不是冰皮的,而是五仁的,近年来高居最讨厌月饼榜首的那种,但是谢柏远喜欢吃。
因为在他的奶奶那里,从小到大吃的都是这种里面放了很多糖,夹杂着青红丝的月饼。
中秋佳节,给谢柏远送月饼的人只多不少,许泽只是其中一个,但除了他,绝对没有人会去送五仁的,所以他也就成为了最特殊的那一个。
自己感兴趣的人被别人觊觎,确实有点儿不太舒服,这种感觉无关乎爱情,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沈醇思索了一下,走了过去笑道:“同学,来给会长送月饼?”
许泽抬起头看他,在看到是谁时下意识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对,对。”
“会长可能不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你转交。”沈醇笑道。
许泽有一瞬间的迟疑,却是将礼盒交到了沈醇的手上道:“谢谢了。”
“不客气。”沈醇说道。
许泽转身离开,沈醇本是习惯性的在口袋里掏着钥匙,然而手指触碰到空荡荡的口袋时他轻嘶了一声。
回家的时候他倒是带了钥匙,只是换了衣服,钥匙应该是在那个口袋里。
521察觉宿主的状况,小心翼翼的按下了关掉快门的照相机,并小心翼翼的揣好,这应该就是高级系统所说的黑历史吧。
忘带钥匙这种事很少发生在沈醇的身上,他出来的时候应该再检查一下的,但现在又不能回去取,就只能……
沈醇将礼盒夹在了胳膊肘下,敲了敲门道:“会长,开门。”
谢柏远觉得是错觉,却还是站起了身来,略微摇晃的走到了门前。
中秋佳节,沈醇只会跟父母家人在一起,又怎么会来学校。
门被大开,谢柏远看到背着光站在门口的人时瞳孔放大了很多,但一瞬间的惊讶过后,他却是撑着墙壁松开了门把苦笑了一声:“还真是醉糊涂了。”
寝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影影绰绰的红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极其浓郁的酒气,以及那个开了门就靠在墙上半阖着双眼的人。
他一向冰冷的脸上酡红一片,半阖的眼中透着点儿平时没有的水光,像是在哭,沈醇仔细看却没有眼泪。
白酒的味道弥漫,沈醇听着楼道传来的声音,为免明天学生会长喝酒买醉的消息登上贴吧头条,搀扶了他搭在门上的胳膊,进去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
因为动作过大,手上和胳膊肘里夹着的月饼都掉落在了地上,一室的漆黑,沈醇背靠在门上,谢柏远的头则埋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吐着酒气。
“天黑了……”谢柏远抱住了他的腰道。
“嗯。”沈醇侧目应道,“天黑了,本来想着来陪会长过个中秋的,结果你却喝的烂醉。”
“别叫我会长,我叫谢柏远。”沈醇的话不知道触碰到了他的哪根神经,谢柏远抬起了头,撑着手臂看着沈醇,眸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他不想只做朋友,他想尝试靠近,耀眼的太阳不能为一人独有,可他偏偏想要独有。
“因为会长叫起来很煽情啊。”沈醇勾起了唇笑道。
比名字叫起来要好听和暧.昧的多。
窗外的光不亮,却足以让谢柏远看清沈醇的眼睛,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醉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他这么深情的眼睛,听到这么暧.昧的话,谢柏远的手指摸上了沈醇的脸,手指轻轻擦过他的眼睛,反复在眼角摩挲:“你的眼睛真好看。”
“那你想不想亲一下看看?”沈醇压低了声音诱.惑道,那一瞬间的低语让他有些像海里引人翻船的海妖。
谢柏远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波动,他扯住了沈醇的领口,吻上他眼角的动作却很温柔。
沈醇的眼睛轻轻眨动,睫毛扫过唇角的时候手贴上了谢柏远的胸膛,那里的跳动十分剧烈,诉说着这个人对他的喜欢。
爱情这种东西,不过是凭借某些手段和样貌就可以轻易获得的,换作别人来做也是一样的,并非不可替代,但他在这里,这个人喜欢的是他,那么就深深的喜欢下去吧。
初恋么?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但也不算赖,毕竟他总不会辜负他。
沈醇的手扣住了谢柏远的腰,调转身体的时候将人抵在了门上,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柔软而透着酒香,还是挺舒服的。
吻并没有多深,等沈醇松开的时候,谢柏远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脸颊通红,睡着的样子并不像醒着的时候那么冷硬,反而带着孩子气的无害。
对比年龄而言,谢柏远对于他来说的确还是个孩子。
作为年龄长一些的,让一些宠一些年轻又稚嫩的恋人,也是应该的。
沈醇将人抱了起来,130多斤的体重抱起来轻轻松松。
谢柏远个子至少在181以上,130多斤还算是轻的。
将人放在床上,换下了沾着酒水的衣服,又给人擦了脸和手,沈醇将一个盆放在了谢柏远床边,左右床看了看,思慛了一下还是洗了澡躺上了自己的床。
醉酒醒来后各人有各人的反应,他倒是有些期待谢柏远醒来后的反应。
谢柏远的酒品不差,睡着了就是真的睡着了,一晚上也没有见起夜或者呕吐,着实安分的很。
沈醇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深深地陷在枕头里,想着人应该不会这么早醒,沈醇换上了运动装开始了一天的晨跑。
【宿主,恭喜脱单!撒花!】521兴奋的口动撒花。
一定是因为它叫521,所以宿主第一个任务就能够谈恋爱,它不应该在断缘组,它应该在红线组嘛,千里姻缘一线牵。
【谢谢。】沈醇笑道。
【采访一下,宿主喜欢谢柏远什么呢?】521问道。
【长的好看。】沈醇回答道。
【还有呢?】521继续问道。
【好看还不够么?要求那么多,你这系统怎么贪得无厌。】沈醇啧了一声道。
521被倒打一耙,521冤枉,521委屈:【我没有。】
【有脸就够了,做人做事一定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乐。】沈醇笑道。
521受教,并认真的记笔记。
谢柏远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翻身想要起身的时候,脑海里却是闪过了一些片段。
沈醇昨夜来了?他把人按在门上说人的眼睛好看,还接吻了?!
片段让意识瞬间清醒,谢柏远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床,在看到干净整洁的床铺时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失落。
所以他其实是醉酒以后做了个春.梦么?
谢柏远抹了把脸叹气,打算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的时候却是碰到了桌上的水杯和放着的药板。
“纳洛酮,解酒……”谢柏远看着上面的字样,端过那个保温杯拧开发现里面的温水时思绪有一瞬间断了。
也就在此时,宿舍门被从外面打开,沈醇擦着身上的汗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愣神的人笑道:“会长,早。”
同样的声音,昨晚还叫过同样的称呼,说过不同的话。
因为会长叫起来很煽情啊……
那样的低语仿佛还响在耳边,谢柏远瞪大着眼睛看着正打算走进浴室的沈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醇微动了一下眉头,满脸无辜道:“昨晚啊,怎么了?”
他知道谢柏远很刻苦,据说每次放假图书馆闭馆的时候都是泡在自习室的,故而有此一问。
谢柏远看了他一眼道:“我放假的时候有事,就先不去了。”
他倒不是嫌许泽烦,而是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给对方希望。
毕竟一般男生即使表达关怀,也不会那样子送东西,而是会像沈醇那样,坦坦荡荡,让他连多想都没办法。
“哦,这样啊。”许泽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学长现在要去图书馆么?”
“现在去学生会安排中秋的事,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谢柏远冷声说道。
“那我先走了,会长再见。”许泽组织部的工作并不是天天有,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只能告别转身离开了。
谢柏远一向这么拒绝人,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转身如之前所说的去了学生会。
……
沈醇回家的时候受到了沈母的热情欢迎,沈母热情的拥抱了他笑道:“几天不见,我儿子又帅了一大截。”
“是是是,你儿子整天什么不干,就变帅了。”沈醇笑道,“都是妈给的基因好。”
沈母顿时笑开了花,她模样的确生的好,穿着连衣的长裙,看起来格外的年轻,即使跟沈醇走在大街上说是沈醇的姐姐都有人信,原身能长的好,沈醇的话也并不是夸大其词。
“真是长大了,嘴这么甜。”沈母笑道,“手上都拿的什么?妈妈不是说不要月饼的么。”
“不是月饼,是包,新上的,我觉得您会喜欢就买了。”沈醇将礼物递了过去道。
沈母接过了礼物,还没有打开就已经开始夸:“我儿子真有眼光,妈妈一早就想要这款了,今天我就背上给她们看去。”
“赶紧进来,别杵门口。”沈父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里的其乐融融冷声说道。
沈醇笑了一下,从包里取出了另外一个盒子走了过去放在了茶几上:“爸,这是送你的。”
沈父身形高大,即使坐在沙发上,板正的衬衫西裤也显得他的身材十分的好,年过四十的男人,没有一点儿的啤酒肚,脸上连皱纹都鲜有踪迹,只有成年男性的稳重和成熟。
沈家能够有今时今日的财富和地位跟沈父的忙碌分不开,长期处于上位的气势只有在家中才会收敛。
只是因为他曾经的忙碌,忽略了沈醇原身的教育,父子二人见面的时间都快以年计算了,而一见面几乎都是横眉冷对,经常是原身犯了错被沈父抽一顿,然后再犯错,再被抽。
直到一年前,十七岁的少年深夜飙车,却是在岔道上遇上了刚拐出来的车,急打方向盘的情况下撞破了护栏,更是撞上了旁边的大树,那样猛烈的撞击下,车子都变了形,更何况是人体那么脆弱的东西。
肋骨断了几根,处处骨折,头破血流,在急救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命,直到沈醇因为系统的交易而到来,在恢复药剂的帮助下也躺了两个月才下床,随即便是准备高考。
刚来就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沈醇作为曾经分.身进入任务,毫发无伤的任务者对于断缘组同事的生存环境表示了同情,然后发现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不过经历过濒死才知道珍惜生命,珍惜自己的,也珍惜别人的,断缘组的任务并不仅仅是针对任务对象的,还有宿主本身。
沈醇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他甚至想看看这样的任务能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改变。
原身的记忆中沈父沈母似乎都是不爱他的,但是在沈醇醒来的时候,那个记忆中模特出身一贯爱美的母亲哭的毫无形象,那个一贯冷酷板正的父亲西装揉的跟草一样,整个人身上还有些难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