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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白袍银甲,背挂龙筋虎胆弓,手执白缨长枪,脚下神骏战马,领着三千精锐先锋,遇山开路,逢水搭桥,数日之后便与长兴大营的巡逻兵相遇。
花荣手执神弓,不断射出拖着尾巴的流光,每道光芒最低都能带去2个士兵的性命,余下三千战士皆是精锐之士,几个回合便将盟军巡逻队伍给收拾干净了。
探马报与盟军大营处,袁绍忙召诸家主将校商议。
众人落座,袁绍皱眉不语,眼中不断闪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盟主,即然那楚毅敢踏进长兴之地,与我等便有不可避免的一战,那南疆先锋军虽然精锐,末将只得三千先登,必诛那花荣首级来献!”颜良文丑立于袁绍身后,田丰、许攸、逢纪三人皆在内帐倾听,并与直接参与。
鞠义见无人答话,便以为是怕了那花荣,便出列道。
“鞠将军虽然武艺高强,麾下三千先登死士皆为臂力过人的英勇之士,但是那楚毅用人不拘一格,那花荣能当得前翼先锋之任,必其有过人之处……”袁绍见鞠义主公请命,心中暗喜,脸上却装作为难的说道。
“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若拿不下那花荣,甘当军令!”鞠义对训练士兵有过人的见解,但这并不代表他很聪明。
鞠义写了军令状,袁绍便令诸将校集结士兵,提高警惕,准备迎战。
回到袁绍大营,颜良文丑与田丰逢纪许攸五人皆在。
逢纪摇着羽扇道:“那鞠义不知好歹,得了主公提拔得以担任大将之职,却变得如此跋扈飞扬、骄傲自满,不识好歹,明日便让他身败名裂!”
田丰睿智的眼神不断扫视着袁绍与逢纪,面色平淡无波,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不错,今日袁绍说出的话,便是引鞠义上勾,南疆军先锋队伍岂是等闲,若是鞠义胜了还好,顶多损失些先登死士罢了这是鞠义的嫡系部队,死了自己也不心疼,至于败了,呵呵,那么就不要怪某人心狠手辣了!不打压打压一下,鞠义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田丰见袁绍嘴角带着笑意,心中对二人的作法从心里面感到有些不妥,算计自家将领,这算什么事?
“主公,属下屡次于军中行走,见得一奇人,姓张名颌,本部的三千大戟士,虽名声不显,黄我看来却并太逊于鞠义将军的先登死士,且其人熟读兵书,勤练武艺,日后必为名享天下的将帅之才。”田丰想了想,援外必先安内,虽然袁绍的作法有些过激,但鞠义的确有些不识好歹了,也便不再理会,反而是推荐起他最欣赏的人才。
“哦,竟有这等奇人,不知此人与那陆登相比如何?”袁绍如今见识过了颜良文丑的价值,也是有些求贤若渴,便向田丰问道。
陆登,字子敬,便是爆出来的宋朝小诸葛,植入身份是天荒城大家族陆氏族人,有过人之才。
“陆子敬文武双全更善于治理地方,其才的确非一般人可比,不过以在下看来,那张颌之才比之陆登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在武力方面更是与颜文两位将军不恍多让。”田丰见袁绍如此求贤若渴,常常惦记着名声传于天荒城的陆登,心中也是有些欣慰,便将自己所观察到的说了出来。
“哦,竟比陆子敬还厉害。”袁绍虽然有些不喜欢言辞刚正的田丰,但是也知道田丰不会说谎的,听完田丰叙述了一番张颌的事迹,袁绍有些意动了。
“哼,那张颌何许人也?竟然能与我兄弟二人相提并论,还是军师竟小看了我兄弟二人。”颜良虽然尊敬田丰,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好脾气,与文丑出山之后并未遇到一个可以称为对手的人,便以为那些盛名之士不过插标卖首之辈,兄弟二人已经天下无敌。
如今田丰随便说出个无名小卒便与他们兄弟二人相提并论,这让傲气的颜良如何不气?
文丑虽是兄长,却不喜交谈,一般皆是颜良表达他们兄弟二人的心声。
田丰见颜良文丑皆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有些后悔刚刚话语有些不婉转,为了不与这耿直的两兄弟站到对立面,田丰只得道:“未见过二位将军神威,唐突之处还勿见怪。”
“无妨。”
颜良见向来刚直的田丰都婉转的道歉了,自然也不再计较,只是心中暗暗准备施展下实力,使军师不再小看于自己兄弟二人。
“如今鞠义已经不再归我指使,士平(颜良),你便去整顿兵马;子远(许攸),你便去掌管钱粮辎重,如今多事之秋,务必使将士们都吃饱了。”袁绍心中暗暗记下张颌这个名字,便下令道。
“是。”颜良与许攸出列应道。
次日,阳光从天边照射而下,赶走了前些日子的阴霾天气,闻着新鲜的空气,便人心情大好。
鞠义领了亲自训练的三千先登死士,饱食一顿,待掌控营门的陆登开了营寨大门便朝北而去,目标便是刚刚立好营寨的南疆军前翼先锋军。
花荣背负神弓,手执银枪立在箭垛之上,明亮深邃的双目眺望着远处的一支军队,由于匆忙,大营并未立下鹿角作拦或设下陷阱,唯一能够抵挡敌军的也便是箭垛上的弓箭手与营门。
未待多时,一队三千步卒居多的队伍便到了营门外两箭之地列下阵势,花荣看去,却见个个有身强力壮,有铁甲罩身,有头盔护头,旗幡错杂,却无缭乱之感,只难分赤白青黄;背挂硬驽,手中皆是长达近丈的长兵器,双目炯炯有神,仿佛射出道道神光,兵器纵横之间,难分刀枪剑戟,这便是三国四大特殊兵种之一先登死士。
滚滚烟尘随地起,腾腾杀气盖天来!
阵旗开处,一员大将拨马出阵,花荣运转元气,凝目视人,却见此人头戴赤铜荷叶盔,身披黑铁鱼鳞甲,手中一杆金背大砍刀,脚下一匹红鬃骏马,扬声骂战:“兀那花荣,我乃是盟军大将鞠义是也,你主不识天数,妄自动兵,必死于刀剑之下!”
声音响彻大营,花荣皱起英眉,却是一言不发,然而三千将士早已是忿然不已,楚元帅一心只为天荒百姓着想,这群士家大族却是如此不知好歹。
三千南疆军皆是精锐中的精锐,严行禁止,自然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事,待日中而过,花荣却见鞠义军毫无疲惫之感,心中有些骇然,却也知道麾下三千士卒也是憋着一口气,只得引了两千余人开了营门出门迎战。
鞠义见花荣出寨,却是将大刀一举,三千先登死士齐齐一震,竟是往后退了一箭之地,见花荣军布下阵势便拍马舞刀出阵:“兀那花荣,竟有胆气出寨,看的鞠义爷爷如何破你!先登死士,给我杀!”
不动如山,动如雷霆!这句话似乎是在说这支队伍,三千先登死士如同猛虎下山,挥舞着刀枪便上前杀来,口中呐喊,身体震动,一股杀气冲霄而起。
花荣眼神凝重,却也毫不避让,一举白缨枪便怒喝出声:“我南疆军在王元帅、楚元帅带领之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岂惧这一群家奴乎?!”
“杀!”两千余南疆军齐喝一声,却是毫不避让,挺枪舞刀迎住杀来的先登死士。
【破骑】
呀~
嗬!
两波潮流相接,不断爆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与怒吼爆喝之声,鞠义舞起金背大砍刀与花荣狭路相逢,在嫡系部队先登死士面前岂能示弱?当下便一声大喝,舞起大刀,直接一个旋风斜斩。
风雷之声响起,花荣毫不相让,白缨枪于腰间一旋,便刺中刀柄与刀刃中间,一阵火花迸溅,止住了鞠义的攻势,花荣一摇双臂,一招直捣黄龙,猛的刺向鞠义面部。
元气运转全身,双臂又恢复了活力,鞠义咬紧牙关,身体往后一迎,闪过花荣一枪,金背大刀却是一个翻身,往花荣腰间斩来。
错马而过的花荣猛的一跃,刀锋从脚底险险划过。
“再来!”一招之下,两人都试出了各自的深浅,花荣大呼一声,拨转马头,挺动白缨枪,迅速连刺几枪。
“还惧你不成?”鞠义举刀招架,大喝不止。
风沙大作,马蹄飞扬!
二人开辟出一块空地,连斗三四十合,不分胜负,正待鞠义手中大刀略微一松,露出稍许破绽之时,花荣却是并未趁势追击,而是趁势跳出圈处。
原来南疆军虽是精锐悍勇,更是于曹纯、曹真兄弟手下习得许多配合之术,却是不敌三国四大特殊兵种之一的先登死士。
只见先锋死士数人之间密切配合,或执刀枪于前方力战,或拿硬弩于后方强袭,更兼其悍不畏死,杀气直冲云天,竟缓缓的将南征北战的南疆军给压制住了。
花荣心中惊骇不已,暗道如果全军混战那便不妙了,当下便迅速打出手势,鸣金声悠悠响起,南疆军纷纷逼退了自己的对手,匆匆退走。
为恐鞠义趁机追杀攻寨,花荣引百余精锐骑兵断后。
鞠义回过神来,眼见花荣引军退走,却是早有夺寨想法,不然也不会逼得如些之紧,口中命令疾出,先登死士迅速变阵,却丝亳不乱,鞠义一马当前,舞刀拍马狂追而去。
“鞠义小儿,你休得猖狂过头了!”花荣见了,怒从心起,挂了白缨枪,执起龙筋虎胆弓,小校很快递来一支倒勾羽箭,暗暗瞄准了鞠义。
【惊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