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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中都是一副很娇俏的样子,似乎是在撒娇:“对啊,我是不是睡得太长了,你等了我好久是不是?”她是真的那样应和胤祯的,只要是胤祯,清欢似乎就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尖锐了。
他装作胤祯说话的语气和清欢说着,他现在就是害怕清欢就这样没有了,这个打击自己一时间适应不了的:“没有,你要不要再睡一会?”他不想要清欢就这样的失去生命,可是清欢这个样子,的确是没有什么法子去挽回了。
清欢摇摇头,有些迷糊的开口:“胤祯,我想抚琴,看你练剑,可是我知道,我抚不了琴了。你弹吧!我要听十面埋伏。”她如今只是想要听到胤祯为自己弹琴,他们一直以为胤祥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可是康熙的儿子们,有哪一个是无能之辈呢?
胤禛轻轻地放下清欢,给她盖好被子,拿下挂在墙上的古琴,弹起来。胤禛知道琴声一响,清欢就会发觉,可是胤禛还是弹了,刚刚四个小节,清欢就出声了:“是清欢糊涂了,原来是四爷。”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清欢还是分得清楚,其实胤祯和胤禛的琴艺在某些方面也是很相近的。
“朕知道你会发现,可是朕还是弹了,清欢,你可会怨朕?”怨他情愿骗她都不愿意将胤祯宣回来去见她一面,明明知道是最后一面了,可是他就是不想要做到,因为在胤禛的眼中,若是没有了胤祯,或许清欢的一生要坦荡的多了。
“清欢自小最听四爷话。”她的一句回答让胤禛心中舒服了好多。没有说,没有嚷,清欢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床纱,一眨不眨。
弘历不忍,上前握着清欢的手:“姑姑!”他是真的受不住一直宠爱自己的姑姑这个样子的,她只有一个气提着,明明已经快要死了,可是没有见到那个人,她就是不愿意咽下那一口气。清欢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子,不愿意留给自己一个遗憾。
“弘历,你要乖,你要听你皇爷爷的话,姑姑要走了,可是姑姑会一直想念弘历的。”清欢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床纱,嘴里念叨着。这一句话不正是当年清欢离宫之时和弘历所说的话!
弘历见此跪到胤禛脚下:“皇阿玛,求求您,让姑姑见见十四叔吧!姑姑是在等着十四叔呢!您就看在姑姑多年的维护,让她和十四叔见最后一面吧!”
胤禛看着如此的清欢,冷着脸:“太医呢?和硕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要太医院陪葬。”胤禛一声怒吼,太医诚惶诚恐的过来给清欢把脉,可是一个人就要死了,纵使神医又有什么用呢?太医院院首李太医跪在胤禛面前:“皇上,臣等无能。”
胤禛看了一眼清欢,看着李太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不想要清欢死,这个人年纪太小了,他不该死的啊!
“和硕公主本就是多年旧疾,离宫多年,想是没有多加调理。而且,格格难产坏了身子,没有好好的调养。虽然一直未有发作之势,可是如今看来是积重难返之势,如今汹涌而来,怕是药石无灵。”难产?原来那个孩子是清欢难产得来的,胤禛看了一眼胤祥,胤祥无力的抬头望天,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
听此,胤祥终于还是跌在地上,胤禛看着胤祥,挥手让太医离开,上前:“十三弟?”
“臣弟从十岁时,一直努力向上希望皇阿玛可以把清欢赐给臣弟做嫡福晋,等臣弟终于做到了,可是清欢拒绝了!那时候臣弟一直以为清欢不愿意嫁给我,可是如今我才明白,即使现在清欢不再爱我,可是她当初是愿意的,只不过因为要救我,救八哥九哥才会拒绝。为了我,为了我们兄弟的斗争,清欢把自己一生都毁了。如今她终于要解脱了,她只是要见一见十四弟又有何不可呢?”胤祥说完,踉跄的来到清欢的床前,一个伸手,拉着清欢抱起:“清欢,我带你去见十四弟。”
还没有动手,胤禛就匆匆上前,按住胤祥,看着清欢,终究还是开口:“清欢,你曾说四爷为你开了许多四爷的先例,四爷如今再为你开一先例。”转身看着弘历:“你去悄悄带你十四叔来养性斋,不要让人发现了。”说完看着清欢:“清欢,朕让老十四来看你,你要撑住。”
清欢已经没有了回答,只是用力的睁着眼睛,弘历得到旨意,飞一般跑出去,胤祥把清欢抱在怀里,清欢有了一点反应,嘴角带着胤祥熟悉的笑容:“胤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给你在御花园埋了好多酒。有你最爱的清酒。”
“好,在树下是不是?我去挖,你陪我再喝一杯。”胤祥虽是这样说,却是抱着清欢没有动,清欢也就笑笑又开始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