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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枕头上，却彻夜难眠，从一侧辗转到另外一侧，怎么睡也睡不着。
就算是像之前那样诵经也睡不着。
这是最令凡渡苦恼的事儿。
最终，还是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水下肚，却还是觉得脑袋里的事儿很乱地缠在了一起。
就像是一团乱麻。
人世间的感情事，所谓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的她就是，怎么都想不清楚她和赵慎之的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再加上邹宥，该不会是陷入了所谓的三角恋吧？
一想到这儿，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到现在都无法弄明白。
哪怕，赵慎之给自己表白，她还是会忍不住地响起那天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一句“我喜欢你”，那分明就是他的声音，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容易陷入纠结。
还是说，赵慎之根本就是玩玩而已？
一个人，总是容易在深夜里想很多，她没那个胆子去质问他，她只敢一个人细想。
一直到第二天，公鸡该打鸣的时候，她都硬是睡不着，无奈掀开被子起床，然后，开始日常一天的洗漱。
打开门的时候，恰好，也看到赵慎之打开门，他一脸颓然地打开门，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凡渡，蓦然瞥见凡渡未施粉黛的素颜一张脸双眼之下的黑眼圈。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明显的黑眼圈。
赵慎之挠了挠头，此刻的他胡子拉渣，他笑了笑，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不由地说了一句，道：“昨天晚上，你也没睡着啊？”
昨天晚上一整夜，他都没睡着，就是害怕凡渡会再也不理自己，亦或者，就这么从这里搬离出去，一晚上，他都陷入无尽的猜测之中。
甚至，还在凡渡门口外面徘徊了好几圈，该不该进去和她道歉，害怕她如果真的想不开要是上吊自杀该怎么办。
这样的问题一个两个地缠绕着他，令他无法安心入眠。
凡渡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别处，她道：“昨天晚上，不知道怎的，好像觉得胸口有点闷，睡不着。”
“我也是，一晚上都没睡。”赵慎之也只想着找找共同话题，好没让两个人之间这么尴尬。
当然，他也不是在躲避昨晚的问题，只是，恐怕就算是提出来了，也是害怕凡渡一度回避。
这不就是自找尴尬了吗？
所以，为了避免尴尬，他决定对于昨天的事儿就像是翻过页的书一样过去了，能不提就绝对不要提，免得让凡渡尴尬，又让自己尴尬。
凡渡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自顾自地去穿鞋子，赵慎之眼下一惊，该不会是要回青云观吧？
“凡渡，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直接就这么抛弃我走了啊。”赵慎之一紧张起来，说话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他就差点儿跪在地上抱住凡渡的大腿不让她走了。
倒是凡渡，听着他的话，一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