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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马腾大声高呼:“羌家儿郎们,西凉马腾在此,那韩遂小人不讲信用,残杀妇孺,杀死了我马腾的夫人,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望各族兄弟帮我马腾一把,杀了韩遂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听说是马腾来了,又听见马腾说韩遂杀死了马腾的夫人,羌人、氐人都是尚武的民族,最恨这种欺负老弱妇孺之事。
有那羌族头领认得马腾,又听马腾所说,韩遂如此不堪,当即率领族人造反。
他大声疾呼:“我是烧当羌的芒中,我昔日受过马腾将军恩惠,从未得报,今日这韩遂狗贼竟然杀害马腾将军的夫人,我烧当羌反了!”
芒中在羌人之中素有豪侠之名,交游广阔,他一带头,众羌寨纷纷响应。
“白狗羌反了!”
“我们宕昌羌也反了!”
“嘿嘿,不只是你们羌人受过马腾将军恩惠,我们氐人也是知恩图报的,金鹰寨反了!”
一时间,造反之声此起彼伏。
韩遂一见,气得口吐鲜血,心说你们这些白眼狼,平时老子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马腾一句话,你们就叛变了,简直混蛋!
事已至此,韩遂的大军算是彻底垮了,至少有半数军队公开反叛,支持马腾,剩下的大多都是汉人和支持韩遂的羌人、匈奴人。
韩遂看了看一旁的董璜,“大公子,事到如今,只有逃命要紧了,还请你紧紧跟随与我,我们一起逃回凉州。”
董璜拼命点头,生怕韩遂把他一个人留下,策马紧紧跟随在韩遂身边。
吕布见到韩遂部下竟然有半数叛变,投靠马腾,倒是意外收获。
如今并州军加上马腾的人马,再加上这些叛逃过来的羌人,人数上已经占了绝对优势。
吕布下令改变战术,全力出击,再无保留,务求全歼韩遂所部。
并州军进攻的号角响起,先前四处游斗的并州军骑兵,立刻改变战术,主动迎击,拦截韩遂的军队。
马超早就在并州军中顶上了韩遂,他可是杀死母亲的主谋元凶,无论如何也要取了韩遂贼子的性命!
正在他边杀边冲向韩遂之际,突然看见韩遂身边有一人身穿锦袍,骑着一匹神骏异常的白马,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根杂毛,紧紧跟在韩遂的马后。
马超也是一个爱马识马之人,他一眼就看出此马一定是西域名种大宛良马,只有大宛马才会有如此高大的身架和细长的马颈。
他胯下虽然也是好马,却有些追不上韩遂等人,没办法,马超只好取出了弓箭,凭借自己的射术,射向那锦袍之人。
马超的箭术也是非常了得,锦袍之人应声而倒,坐骑收到惊吓,不再前行,而是向一旁奔去,马超急忙催马追赶。
战场之上,人马众多,虽是宝马,却根本无从提速,很快马超就追到了宝马的一侧。
瞅准时机,一跃而过,稳稳地落在白马的背上。
既为宝马,自是不肯轻易让人骑乘,一番上下折腾,无奈马超天生神力,又会降马之术,身体紧贴在马背上,马儿自然无法将其甩落下马。
又过了片刻,马儿精疲力尽,加上马超不断与其沟通,终于不再反抗,马超终于得以降服此马。
这是他才发现马鞍一侧还挂着一口佩刀,刀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隐约可见的如山如云的纹路,刃口明亮耀眼,似是一口宝刀,而且刀型古朴,刀鞘明显是后配的。
马超十分高兴,既得宝马,又得宝刀,真是幸运之日啊。
不过只是这一耽搁的时间,韩遂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韩遂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他把自己的袍服脱掉,盔甲也卸掉,混在亲卫之中,从并州军的缝隙中溜走了。
马超与父亲在战场中央相遇,马超全然忘记了得到宝马,宝刀的激动,而是想起了死去的母亲,放声痛哭,倒是貌似粗豪的马腾来安慰他。
韩遂的逃走也令剩下的残军无人指挥,纷纷投降。最后有两万多的羌人和氐人投入马腾军中,此外还俘虏了一万五千人,韩遂最终带走的也只有几千骑。
马超领父亲来见吕布,这也是二人第一次相见。
马腾见天下闻名的吕布竟然如此年轻,也是十分佩服,不过更多的是感谢,毕竟吕布两次救了他的家人。
马腾已经从庞德口中知道了茂陵之战的经过,以及儿子马超加入并州军的过程。
他毫不觉得诧异,因为儿子早就想投并州军,跟吕布学习战阵之道,如今也是得偿所愿。
马腾也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吕布花费巨大的气力来关注他们马家,并且及时出手,也是爱惜他和马超是人才。
而且并州军此次全军出动,进攻关中三辅,长安也是指日可下,打完关中,接下来势必就是进军凉州,一统大汉北疆!
自己现在已经是凉州各股势力之中最大的一支了,何去何从不是明摆着的吗?
马腾拉过庞德,在吕布面前跪倒,“吕布将军,我马腾愿意和庞德一起奉您为主,宣誓效忠,我凉州兵马任凭将军驱使,愿意帮助大将军平定关中,一统凉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布等的就是马腾这句话,这些年为了马家付出了这么多,终于得到了回报,此次关中之行也算功德圆满。
吕布连忙扶起二人,好言安慰,并且允诺等打下长安,控制了朝廷,必定重重有赏。
众人团聚,皆大欢喜,马超还将自己缴获的宝刀和宝马献宝一样给吕布看。
马超现在就像赵云当初一样,担当吕布的贴身侍卫。
吕布自是识货之人,一眼就看出了宝马和宝刀的不凡之处,不过他也不识得究竟为何物?
突然,吕布想起来,抓的那个司马统,是董璜的心腹,在联军之中也算高层,想必识得。
司马统被带来之后,吕布就让他辨认一下马和刀。
司马统自然认得,便问这两件宝贝的主人如何?吕布告诉司马统说是已经死了,这司马统竟然还掉了两滴眼泪。吕布觉得好奇,便问他究竟。
司马统这才说,刀和马都是董璜的心爱之物,宝马名叫“赛龙雀”,是董卓当上太师之后,西域长史进献的宝贝,确是大宛良驹。
宝刀没有名字,是董卓少年时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后来当世大家蔡邕告诉董卓,这是项羽的宝刀,所以就叫它项羽刀,是董卓生前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