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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还以为你又不来了呢。”皇后看到踱步走了过来的皇上,盈盈地俯身说道。
皇上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一言不发地迈步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进了寝殿。
皇后不禁咬了咬牙,紧抿着嘴跪在地上。
“娘娘?”一旁跪着的瑞云小声道。
“别多话,跪着便是。”皇后小声的打断了她,扭头看向她,一双凤眼里射出凌利的眼神。
“是,奴家知道了。”瑞云轻声应道,俯身趴在地上。
过了半晌,才听到殿里传来内侍的高喝声:“皇上宣皇后进殿,其他人在外候着。”
皇后缓缓地站起身,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子,瞟了一眼瑞云,转身走进了坤宁宫的殿门,“呯”的一声,殿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关上了。
“皇上,臣妾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皇后一脸惶恐地看着坐在榻上的皇上,俯身跪在跟前道。
“萼儿,朕对你还不够好吗?”皇上低声问道。
“好,好,皇上对萼儿一直都宠爱有加,臣妾常自觉得对皇上无以为报。”
“那为何做出这等事来?”皇上阴冷地狠狠问道。
“何事?臣妾真不知皇上所指何事,还请皇上明示。”皇后一脸错愕,忙抬头追问道。
“你心知肚名,还跟朕装傻?朕除了享用御膳房的吃食,就只在你这里吃甜汤。”皇上缓缓地道,突然“啪”一声,吓得跪在地上的皇后一哆嗦,只见放在桌上的青花瓷瓶已摔得粉碎,“朕如些信任你,你是怎么回报朕了?”皇上瞪着地上的皇后,怒吼道。
“不,不是,皇上那甜汤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会有什么问题?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皇后拼命摆手道:“臣妾从不想过要害皇上,请皇上明鉴。”
“从未想过要害朕?那为何从你成了太子妃之后,到现在朕都没有一儿半女生下来?”皇上质问道:“朕想起来了,当年你与江良娣在花院里,她便落胎小产,这里面可有你的手笔?”
“来人,把她拉出去。”皇上抬起头喊道。
“皇上,奴家有话要说,”瑞云挣扎道:“都是奴家做的,药都在奴家的屋子里。”
皇上一脚蹬了过去,“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抬起手朝冲进来的内侍摆了摆了,内侍又全退了出去。
“说,你为什么那么做?你为何不希望皇后也诞下龙子?”皇上怒喝道。
瑞云又爬起来跪下,哀求道:“皇上,奴家知道娘娘一直想要孩子,奴家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她,奴家也是逼不得以的,这些娘娘都不知情。”
“瑞云,你胡说什么,本宫不相信你会做了这种事。”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
“皇上,我随娘娘进宫,就是有人要让皇上无后,奴家不得不做。”瑞云俯声认罪道,又转过头对着皇后愧疚地道:“娘娘,奴家对不起你,今日说出来,也算是为自己赎了罪孽。有缘,瑞云下辈子再侍候娘娘。”说完便向桌角狠狠地撞了过去,顿时血流如注,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停地抽搐着。
“瑞云。”皇后不禁大叫着爬了过去,跪在她的身边痛哭起来,“你…..你怎么那么傻。”
皇上高声喊道:“来人”,冷眼看着跪在地下的两人。
“皇上。”
“将这个该死的贱人拉出去,碎尸万段,给朕仔细查她的全家九族。”
“喳。”两名内侍把地上还剩一口气的瑞云拖了出去,血迹被拖着流了一路。
皇后呆呆地跪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
“皇后,突然跑出来一个丫环顶下了所有罪状,你觉得朕该相信她说的话吗?”皇上转头瞪着皇后冷冷地道。
“皇上,臣妾无话可说,一切任由皇上处置吧。”皇后掩面俯地。
“你……就是不肯开口是吧。”皇上阴狠地道:“明日朕就下旨,皇后将会打入冷宫,董家株连九族,男女没入奴籍,男的发配边关,女的入教坊司。”
皇后猛地抬起了头,惊愕地道:“皇上,求求你,放过他们吧,这都是臣妾的错。”
“那你有什么可说的,你错在哪?”
“臣妾…..臣妾误信他人,害了皇上,害得皇上多年无后。”皇后俯地而哭,苦苦哀求道,“臣妾有罪,任由皇上处置,只求皇上放过我的家人吧。”
皇上猛地站起了身,冷冷地道:”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狠狠地甩了下袖子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皇后凄厉的哭喊声。
第二日,这道圣旨便震惊了整个朝堂,董氏从太子妃到皇后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被打入了冷宫,连皇后的宗族也被处以株连九族之极刑,可圣旨上关于罪名都模糊不清,以至于不少官员上书求情,却被皇上狠狠地怒斥一顿,甚至被拖出去暴打一顿,至此再无人敢言。
万嬷嬷轻轻叩了叩门,“进来“。她便推开房门走进了范林风的屋子,“尊主,皇后之后你可听闻了。”
“刚有人来禀报了。”范林风闭着双眼盘腿坐在床上。
“那现在她活着的作用也所剩无已了,尊主可考虑清楚了。”万嬷嬷逼问道。
范林风猛地睁开双眼,阴冷地道:”万特使,你知道你越来越过份了吗?”
“属下只希望尊主还记得祖上之令。”万嬷嬷低头强硬地道。
“本尊自然记得,无需你提醒,你出去吧。”范林风又闭上了双眼。
“是。”万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云飞过了两日终于回府了,从外面抬了五六个红木箱进了院子,正式送来成亲的聘礼,还带来了两只大雁,惹得院子里围着丫环们一脸羡慕地凑在院门口看热闹,扣儿则害羞地躲回了自己屋里不肯出来。
卢尧菱作为扣儿的娘家人,自然笑盈盈地帮她收了聘礼,还连带着翻了黄历,将婚期定在了下月二十八。
婚期定完,卢尧菱抬头说道:“这几日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可能会一直忙到成亲前。”
“夫人,属下无妨,尽管吩咐吧。”
“好,我需要你去一个地方…….”卢尧菱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