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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样才可以进那个地方，是你们的什么王国？”
九九看着被他们绑起来的男人，“你最好老实交代，把事情都告诉我，不然……哼哼哼……”
“随便你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吧，进入王国的办法告诉你们！”这个蛇妖男子看上去还蛮有骨气。“我是誓死对国王效忠的人才，不会那么轻易地行背叛之事！”
哎哟，厉害。
99鼓掌。
“那怎么办呢？你要知道刀剑无眼哪。”她说着，就在他面前不断的摆弄着锋利的剑刃。美美，那剑刃要掠过蛇妖男的脸颊时，使这个男人的表情就显得非常紧张。
难不成他是害怕我伤到他的脸？九九心里有这种疑惑后，便试探性的说：“我跟你说啊，我审问犯人的时候最喜欢一刀一刀割在他们脸上……你要知道脸上的伤口特别疼……”
“你没有听说过打人不打脸吗？！”蛇男感觉自己的脸蛋受到了致命的威胁，激动的大喊起来。“你要是敢把我的脸划伤了，我跟你说，我绝不会饶过你的！”
看来是真的对脸很在意。
九九扬起笑容。
“归……天一！”
“师姐……你要是真的总想喊我归一的话，你就不要改口了。”归一满头黑线。
什么叫做“归……天”啊？简直听起来就像是在咒他。
“我都说了，我得习惯嘛。”99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商人脸蛋的事情太残忍了，我还是不做了，就由天一你来吧，一刀一刀的把他这张漂亮的小脸给……”
“你太不是人了吧！”看见归一面无表情地抽出了自己别在腰上的匕首，蛇男的表情便惊恐到了极点。
“我当然不是人了，我是半仙啊。”九九现在岂止不是人，简直就是地狱的恶魔狱卒，为了能够套出情报来，不惜任何残忍手段。
“仔细好好想，想要不要说，你如果说呢，这把刀就不会到你的脸上划来划去，你要是不说……那就怪不得谁了噢。”
刀刃闪着冷冽的光，慢慢的靠近了他，蛇男吞咽口水，就在最后一刻大喊道：“就想去吗？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绝对不是我逼你的。”九九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归一的手腕。这才让这张脸免于受难。
“是不是逼得你心里面不清楚？”蛇男大喘气，满脑袋都是汗。
“我想问你一下，像你这样的贵族，到底还有多少个？”如果只有贵族才能够让人进出的话，那岂不是他每一次出来巡逻，都一定得让贵族行动？
“我为什么告诉你？”
“天一！”
看着明晃晃的匕首，蛇男怒了：“你还想用这种招数逼我就范？！”
“那你就范吗？”
“……”蛇男深呼吸，“一共49个，现在只有48个了。”
对，死了一个美姬……
“你们的国王也是蛇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这一回，99都还没有说完话，对方便就范了。
“好了，不要这么幼稚！同样的招数反复的用有什么意思？！太无趣了吧！”作为一个谋士，绝不可以容许这种漫不经心的计谋反复出现，实在是犹如他的做事美学，“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我能告诉你的全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贸然闯入我们小妖王国，到底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洗耳恭听。”99一屁股坐下来，掏出了包里的瓜子。
原来这个国家除了眼前这个蛇男和死去的美姬之外，所有的贵族都是蛇妖，而下面的所谓指令，都是归一打败的那种浑身黑色的妖怪。
这些妖怪非常的低劣，与其说是贵族和国王有多厉害，不如说是他们这群子民太过于弱小，只能够仰仗于他们的保护，依附他们生存。
“我们所有人都会喊国王为父亲……听说我们就是他生出来的，但是我们对这个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也跟他没什么感情……”
“既然没什么感情，那我刚才叫你说的时候你为什么……”
“我又不是因为忠心耿耿才留在这里的。”蛇男啐了一口唾沫，“完全是逼不得已！”
“你有什么不能离开这儿的理由吗？”99把瓜子皮吐在地上，“还是说有什么法术在束缚你？”
“谈不上什么法术，就是一种感觉。”他垂下眼眸，“一旦离开了王国，离开了我们的妖王，我们就会感觉身体不适……就是觉得力量在流失。”
要不然，他们早就想法子离开了。
即便是像美姬这样反抗得过分的贵族，离开了小王国之后，也没有走得太远，还是在这附近活动，就是因为他晓得，她走不远。
进出入小王国，需要的就是只有贵族才有的令牌，这令牌一共只有49块，若是搞丢了，那就再也进不去了。
“听起来你们还挺可怜的……”九九用地上的土把自己刚才磕的瓜子壳埋了起来，看了一眼已经止血完毕的尾巴，伸手把符咒从那伤口撕了下来，“你就不用感谢我替你疗伤了。”
“我还感谢你？！”蛇男睁大了眼睛，“你有没有搞错啊？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而且少了尾巴，我今后该怎么办？”
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残了！
“那你要不要考虑被我超度啊？”九九双手合并在一起，“反正你已经说了，只要有腰上的令牌就可以进去……”
99把他腰上的令牌摘下。
“我不需要你超度，你就杀了我就是了。”蛇男闭眼转过去，“要动手就快点，不要跟我啰里8嗦。”
“好，既然你这么愿意来个痛快，那我也不会再继续折磨你。”99示意归一，她低头看着令牌，想着这下一定能够比大狗快，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等一下！归一！不要杀他！”
归一的剑悬在那蛇的脑袋上，一下子顿住，挥刀产生的剑风将那男人头顶的发丝给吹了起来。
九九走到美姬的尸体旁，发现她腰间的令牌还在，又转过头来瞪着蛇男：“你这家伙骗我！”
“为什么我说骗你？”蛇男心虚的转过头。
“要是只用这个令牌就可以进去，那只大狗就不会一直拘泥于非得让这个女、人带他了。”
仔细想想，大狗的执拗不是没有道理。只有亲眼看到进去的方法，才能够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自己。
贸贸然把人杀了，只拿个令牌，万一进不去，那不就无力回天了？
“切。”蛇男有些不悦。“你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骗……”
“玩计谋也该有个头吧？！我刚才可是威胁到你的生命了……”
“那又怎么样？”蛇男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我就是要演的，让你觉得我很在乎这张脸，这样你威胁我，我说出来的话你才会信。”
“你这家伙，宁愿死，都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我？”看来是真的很忠心了……
“我不可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出入王国。”
“你知道吗？你现在嘴里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相信。”99实在是被他骗了太多次，现在是一点儿也不信这耳听的话。“看来只能用我的法宝了。”
“随便你来，我连死都不怕，我还能怕什么？”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99的眼神也越发嚣张，“来啊，试试看啊，看你能奈我何？”
“你的确不怕死。”99掏出了符咒来，露出了比他还要嚣张的表情，“但我就不相信你不怕生不如死。”
“你……你要干什么？”蛇男见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竟然对她手上的那张黄纸产生了恐惧。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