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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我们俩之间,没有第三人知道咯?”言以辞好奇顾小单这个大嘴巴,果不其然,事情还是败露了。
“我们班的男孩子,都知道了,因为我们都是男人,男子汉,所以,我告诉他们了这个秘密,不过我敢保证,我们班的女孩子对此事一点都不知道。”顾小单信誓旦旦地说着,还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三根小指头都并不拢,模样看起来十分地可爱。
言以辞抱着顾小单,把他抱到座位上说道:“小单,以后你要听妈妈的话,叔叔和你之间的秘密是不会忘记的,说好的事情叔叔一定会做到,你也不要想念叔叔,叔叔没过多久就来看你。”
顾小单嘟着小嘴儿,拧巴着自己的手指,摆来摆去,道:“言叔叔,那个美丽的大姐姐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
顾小单要是知道那个大姐姐是去他家闹过事的夏沫,恐怕会把他闹得不可开交,言以辞一想到那个画面只觉得可怕,于是解释道:“这是一种战术懂吗?我就是要找一个大姐姐,气一气你妈妈,说不定你妈妈就因此回心转意了。”
“好吧,我还是没懂言叔叔的意思,不过既然言叔叔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那么我就相信你,一言为定。”说着顾小单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指,想要和言以辞达到某种协商。
言以辞勾上顾小单的手,道:“一言为定。”
“顾小单,你们在干什么呢?”顾若惜穿着红色的冬裙,戴着一条白色的格子围巾,站在幼儿园的大门口,她老早就看到言以辞那辆骚包的车了,这车别以为她不知道,是限量的,她这一个多月来可算是把自己憋坏了,每天看着言以辞和夏沫同进同出的,差点想把两个人撕成碎片,今日总算是逮着机会来训言以辞一顿了,她撸了撸袖子,走到言以辞面前,推了言以辞一把,然后把顾小单拉到自己的身后,好像言以辞就是世界级的大坏蛋一样,顾小单是可怜的小鸡仔,她很不友好的看着言以辞,没好气地说着:“言以辞,我想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吧?你来幼儿园找我儿子干嘛?说。”最后一声逼问有些凶狠,可见顾若惜对他和夏沫的行为严重的厌恶程度,这是来自女人浓浓的硝烟的味道。
“我就是来看看小单,很久没见了,很想念他。”言以辞很真诚地说着,然后看到顾小单满意的笑容之后还加了一句:“小单说他也很想我,所以我有义务来看一看他。”
顾小单“恩恩”地点着头,十分赞同言以辞的说法,却被顾若惜看到狠狠地瞪了一眼,立马狗腿似的给顾若惜锤腿。
顾若惜感觉两个鼻孔的气都可以一个鼻孔出了,她按了按自己快要跳起的太阳穴,道:“他顾小单是我生的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是变态吗你?你是恋童癖是么?这么喜欢粘着我家孩子,是不是有病啊?”
言以辞被顾若惜给骂蒙了,什么?这个女人居然说自己是变态?言以辞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道:“我只是关心小单,没别的,怕你照顾不好。”
顾若惜这下子更生气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一个变态的外人,居然变态的觉得我顾若惜没有本事养好我自己的孩子顾小单?我单身了这么多年,从顾小单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打,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样子的话。”
“若惜,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冷静一下好不好?”言以辞看着周围的幼儿园的其他接送小孩回家的家长,纷纷围观看他们的热闹。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就是喜欢看我们的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言以辞,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请离我们远远的。”顾若惜指着言以辞,眼里还缠着泪水,里面交杂的东西太多了,悔恨,难过,痛彻心扉。
言以辞沉默,不再说话,直直地向自己的跑车走去,目光冷清,而又漠然,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做的那个样子的,为什么会被顾若惜这个态度给气到?
顾若惜看着言以辞离去的背影,不再去看,转过身拉着顾小单的手就往前走,眼里的泪水却哗啦啦地流着,心里想着:明明前一阵子还是相爱的两个人,如今转眼却形同陌路,她如今是单身一人,可他身边却早已有良人,她心有不甘啊。
“妈妈,妈妈,你不要哭了,小单看着很难受。”顾小单可怜兮兮地撒着娇。
顾若惜微笑,眼泪却越流越多,道:“你难道没感觉这风太大了吗?”
顾小单摇了摇头,道:“不是啊,今晚都没怎么刮风,妈妈你看你眼眶都红了,这绝对不是外界的因素,肯定是因为你太想哭了,所以才会红的,不过妈妈,你为什么哭呢?”
“想哭哪有这么多的理由啊,傻孩子。”顾若惜抱着顾小单。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好像六年前顾若惜怀着顾小单的时候,路灯下也只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那时的她的心,比此时更孤寂,不过现在好了很多,因为她现在有了顾小单,心里多了一份职责,就好像永远都要保护着顾小单一样,她不过是他的守卫者。
言以辞其实一直开着跑车在两母子的后面,顾小单趴在顾若惜的背上睡着了,顾若惜嘴上打着哈欠,却不得不前行,她一个人把顾小单拉扯到这么大的确不容易,想起刚刚自己说够的那些话,言以辞又有一些觉得自己混账了。
言以辞静静地跟在顾若惜的后面慢慢地开着车,直到看到顾若惜上了楼,熄了灯,言以辞才开车离开。
躺在床上的顾若惜不是没有看到言以辞的车的,只是她不愿意再去发狂一次,她知道,顾小单很想言以辞,可是,他们两个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
第二天,言以辞早早地在幼儿园的不远处等候了,看到顾若惜牵着顾小单从马路的另一端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