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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直接去往量子之海的入口吗？”八重樱问道。
“不，事实上这件事并不轻松。”可可利亚说道，伸出手掌在海水中划过，留下一串串透明的气泡。
“量子之海的通道我们早就发现了，而寻找一个律者也不过是开启它的钥匙，但是想要打开这个通道需要做的还很多。”
八重樱有些疑惑，照理来说既然可可利亚一直在寻找律者，那么其他的准备工作应该都是已经完成了的，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她既然说了还需要做很多，说明打开量子之海这个计划并不是那么简单和顺利的。
“海渊城的外围，我们耗费了大量的物资和时间，简单的制作了可以防止光透过海水被上方看见的屏障，这只是第一步。”可可利亚一边带着八重樱往某个方向走去，一边解释着。
“其后，我们研究了关于海渊城发现的几个设备，其中一个就是足以打开量子之海的通道，倒也不是我们研究出来的，只是上面有记载文字告诉了我们它的作用。”
“你之前说了，还有几个设备不清楚作用。”八重樱问道。
“没错，并不是什么设备都会标明使用方法和作用的，这也说明了这些设备和打开量子之海的通道不一样，是前文明习以为常的普通设施。”
可可利亚感慨道：“越是去发掘过往的一切，越会感觉到现在我们人类的技术是多么渺小。”
八重樱老远就看到了一个设施，它看上去像是个控制台，也不知道在长时间的海水浸泡下有没有失灵。
“这是其中一个设施，它的布局很大，由一个中枢和环绕了整个海渊城的管道组成。”可可利亚的手指指着这个控制台，又顺着它旁边的管道一路指了过去。
“既然涉及了整个海渊城，这个设施一定很重要吧？”八重樱也记得在路上看到了不少和控制台上管道相似的设备，似乎证实了可可利亚的话。
“没错，这也是我们面临的一大问题。”可可利亚点头道，“就算是科技发达的前文明，人类应该也无法做到水下呼吸，所以我们猜测他们是使用了特殊的手段将海渊城的海水排空了。”
“我们面临的问题，便是现在充满了海水的海渊城，这极大的阻碍了我们的探索和研究工作，即使机器人可以代劳，但是长时间的水下工作也无法支持太多型号前来工作。”
可可利亚伸出三根手指，“我们想到了三个办法。”
“首先便是这个设施，简单推测，这应该就是用来排空海水的设备，但是还没有找到用来驱动它的能源。”
“另外两个办法就比较笨了，一个是人为将内部海水排出，但是这个工程量太大，刚提出就被否决了。”
“还有一个便是研究出可以在水下工作的，具备计算和取样等等技术的机器人，这样就算我们的探索进度相对于整个海渊城来说算是微不足道的，也能开始探索了。”
八重樱意识到她话语中的含义，问道：“也就是说，海渊城现在仅仅是被逆熵监管，并没有开始探索吗？”
“没错，逆熵虽然有水下机器人，但是也没有考虑到海渊城这样特殊的存在，所以功能并不齐全，你现在能看到的属于逆熵制造的科技，也不过是这个阻隔光源的屏障和能够对接战舰的这个进入海渊城的入口罢了。”
“而且战舰毕竟是空中作战的主要手段，并没有配置很强的防水设备，最多也只能在海渊城外停留一个小时。”
“你说了，要让那两个孩子去往量子之海的入口通道，吸收她们体内不稳定的崩坏能。”八重樱想起了这茬。
“没错，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可可利亚说道，“我也不过是带你来这里，试试看律者的力量能否驱动这些设备。”
八重樱这才知道可可利亚的打算，然后看向那个控制台。
“这东西防水吗？”
“我们检测过了，一切功能正常，只是缺少能源。”
可可利亚带着八重樱来到控制台旁边。
“试试看，不需要太多的能量。”可可利亚说道，“另外，这东西普通的崩坏能无法驱动，你可以试试看律者能量，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明确的区分。”
可可利亚虽然清楚普通的崩坏能和律者使用她们特有能力的崩坏能不同，但是也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同。
论能量波动和粒子线性波长，两者是一模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律者崩坏能中多出了另一种不一样的波动。
当然这些研究方面的事情都是交给下面的人的，可可利亚只需要等着他们的研究结论就行了，目前所知的也就只有这些。
八重樱按照可可利亚的说法，在能源放置口处释放了一些律者能量，但是从外表来看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没用。”可可利亚说道，“旁边那个是我们安装的检测器，能够反映控制台内置的芯片有没有被激活，现在看来并没有成功。”
八重樱想了想，并没有直接把手放下。
“怎么，你还想试试看吗？”可可利亚摇头道，“没用的，不存在什么能量多少影响结果的说法，只要是有效的能源，不管怎么样都会有芯片激活的反应的。”
“稍待片刻。”八重樱闭起双眼，这样子视觉上的信息采集才不会干扰大脑中呈现的画面。
虽然说法有些玄乎，但是她使用超维观察的时候的确会在脑海里出现各种各样的画面，这时候如果睁开眼睛会干扰画面的读取。
脑子里想的和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也就是这样了。
这个能力八重樱曾经律者能量充足时还是经常使用的，现在因为受限与能量，也很少去使用了。
不过只是一个机械死物，需要的能量也不多，八重樱只把画面定格在能源投放口处，开始往曾经的时间线上寻找作为能源的物品。
“嗯？”她有些疑惑的睁开眼。
“怎么了？”
“我好像知道该用什么作为启动能源了，但是这种东西……有些奇怪，而且在现在的情况下并不是很方便能够使用的。”八重樱说道。
先不提八重樱是如何知道的，可可利亚更好奇会是什么东西。
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八重樱也说出了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血液。”
“血液？”可可利亚怀疑的重复了一遍。
“没错，只不过似乎是特殊的血液，并不是律者的。”八重樱支着下巴，“如果说仅仅是排空海水的设备，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以寻找的少见物。”
“我再试试看。”八重樱说完，继续利用律者能力寻找过去的画面。
最终，她看到了那个人的全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她的手臂上有一条奇怪的花纹。
“这个设施，需要圣痕持有者的血液来激活。”八重樱这一次得出了准确的答案。
可可利亚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怀疑，她们之前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可是什么千奇百怪的方法都试过了，现在也不过是多了个选择罢了。
“那我这就去找找看，逆熵里有没有这样的人。”可可利亚刚准备通知属下，就看八重樱摇摇头。
“现在主要的应该是如何排出这里的海水，血液可是会溶于水中的。”八重樱说道，“另外，圣痕持有者并不需要特地去找，很快就会来了。”
可可利亚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