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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我有时也记忆不好，忘东忘西的。”莫尘一时没会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他安抚道：“你不必这么自责，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也是随口一问。”
祝无眠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我像是失忆了。”他撇了撇嘴，无奈的耸了耸肩，“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
就在此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好似是有风吹过林子，树枝开始互相碰撞，又好似是有人经过附近，不小心碰到了树枝。
“谁！”
莫尘警惕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他皱眉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眉眼里带着若隐若现的杀气，没有人回应，他不死心，运起法术变出镰刀，轻轻一挥，杂乱的树枝就被他给砍断，今夜月光很亮，即便是没有灯，也能借着月光瞧个清楚。
他垂眼望去，仔细的瞧了瞧，什么都没有。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是怀疑，不安的感觉几乎要冲破心房。
祝无眠说：“指不准是吹来了阵风，或者是我方才不知道碰到了哪根树枝，牵连着你旁边的也跟着动了动，我们继续上去吧。”
莫尘问：“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稍稍顿了顿，话锋一转，“或者，我们要走到哪里？”总该有个目的地，否则这偌大的山，走到明天早上都走不完。他向来不喜欢如此，心里没底，跟没头的苍蝇一样。
这个问题倒把祝无眠给问住了。
他沉默几秒，“再走走吧。要是羽毛在身边，我碰一下说不定还能知道九头鸟出现的具体方位，当时只模糊的听到了几个字，说是在后山的附近。”
“你要是问我具体……”祝无眠眉头皱成一团，说着说着突然卡壳了，他讪讪笑了两声，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尴尬，他坦诚道：“我还真不知道。”
莫尘心如死灰的望着站在身前的人，一副“你是在耍我呢”的表情，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如今都在山上走了好一会儿了，别说九头鸟，就连个普通的小鸟的影子都没瞧见！
他不表态，祝无眠也不敢擅自动弹，毕竟他对于自个儿还是有自知之明，若是放他一个人在山上遇到了什么危险，恐怕早就小命休矣，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见男子只是环望四周，他惊慌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对了，那片羽毛为什么没拿回来啊？”
莫尘解释道：“王晓莉丝毫没有要让我们带走羽毛的意思，毕竟是在她女儿枕头旁边发现的，我强行拿走也不大好。”
祝无眠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荒诞的想法，“我们来开个脑洞，假如，我是说假如，王晓莉心里会不会清楚九头鸟和张朋朋的关系？”
“关系？”
莫尘疑惑的皱了皱眉，一头雾水，全然不知眼前人说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我看张朋朋的日记本上，早在几个月之前她就已经梦到了九头鸟，之后虽然很少提及，但每次提到都丝毫没有说自己害怕或者是恐惧，有没有可能并不是九头鸟把张朋朋掳走了？”祝无眠说的格外没底气，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他自个儿都觉得荒谬，觉得天方夜谭。
莫尘一惊，“真照你这么说，我们的方向全都错了。”
祝无眠脑子没转过来，他挠了挠脸，不解的问：“什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