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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有些不太明白，茫然的眨巴两下眼睛，疑惑的道：“这两者有区别吗？”
左右不都是母虫的孩子？不都是母虫生下来的？
“当然有了。”林姑苏点头，“絮乱系统的产物，生产者是不会记得产物的，更不会对产物有任何爱意，甚至会意识模糊到难以分辨哪个是她的孩子。”
“死去的两个姑娘的灵魂，也就是趁着她意识模糊的时候，溜过来，钻进她体内。”
林姑苏手中拿着的折扇有一拍没一拍的在手心里敲着，眼帘轻垂，浓密且长的眼睫毛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黑色，眼帘将眸子半遮半掩的挡着，她垂眸瞧着悬在半空中、被荧光包裹的母虫。
她轻启薄唇：“母虫处于絮乱的状态，一时之间分不清跑来的灵魂，究竟是外来的，还是她的孩子。”
君平生心下一惊，难以置信的道：“连灵魂和虫子都分不开吗？”
据他所知，灵魂的状态和实物是有很大区别的，连这两种都能混淆在一起，这虫子该是混乱到什么境界了？
“有的虫子在死去，仅有的几缕魂魄会回到母亲的体内，或是成为母亲的养料，或是化成盔甲保护着母亲。”林姑苏稍稍停顿了半秒，“这是它们这一种族的报恩之道。”
莫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母虫把姑娘的灵魂误以为是孩子的魂魄，没有拒绝？”
林姑苏道：“对，就是如此。”
她踱步在母虫旁边走着，来回绕着圈，“我倒是很好奇，这母虫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能产生絮乱，连意识都模糊了。”
君平生道：“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林姑苏一怔，扭头目不转睛的瞧着少年，歪了歪头，一脸疑惑的道：“回答什么？”
君平生被盯得心里发毛，四目相对之间，只对视了一秒就很快避开了目光。
他低着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披在地面还未消散的冰霜，他道：“母虫和张小丽之间有什么关系？”
“该是说死去的那两个姑娘和你有过什么交情，所以你才对这个事情这么关心？”少年很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林姑苏忽的低声笑了笑，她朝角落瞧去一眼，一步步走过去，边走边道：“我和这俩姑娘不认识，但张小丽却认识。”
“我在大厅的时候就说过，我要给张小丽送去一份大礼。”她走到角落，将折扇别在腰间，弯腰，一手提着一个姑娘的脑袋，垂眼仔细打量着。
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现在，当然是在给她准备礼物的过程。”
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种离奇的猜测，这猜测将君平生自个儿都给吓了一跳，他盯着被女子拎起来的脑袋，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声音发颤的道：“你该不会是想拎俩脑袋给她送过去吧？”
苍天！好歹今天也是张小丽结婚的日子！
哪儿有在人结婚的时候送这么血腥的礼物的！
君平生无语的扶了扶额头，越想越觉得渗人，惹得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莫尘道：“应该不是吧？”
他尾音上翘，话语中满是不确定。
谁知林姑苏却扭头冲二人莞尔一笑，末了笑着道：“猜对了一半。”
“啊？”君平生一怔，一时半会儿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他疑惑道：“一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