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以德报怨

山外有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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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 江晚都快忘掉这个选项框了。

    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江晚以为它已经放弃系统事业回家继承百万家产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了。

    为什么!我都以最大的善意来揣摩你的突然消失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我!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就是这么诠释的吗!

    江晚静静地看着那个水色的选择框,一时不知该如何吐槽。

    理论上来说, 她选择任何一个都没有关系,反正一个“喝醉”的人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都不会有人来怪她的。

    大不了她就说自己什么喝醉了都不记得了。

    可恶!当初要摸师兄胸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

    以后她随身放点酒,万一选项框让她做点什么会被打的事情,至少有求饶的借口啊!

    所以现在选哪个, 其实是看哪个选项她能做到的吗?

    嗯……师兄的亵衣是指什么?

    说起来亵衣的定义是什么?

    最里面那件衣服吗?师兄最里面那件衣服不就是他的内裤吗?

    江晚:“……”

    选项框你太看得起我了。

    她会被薛师兄当场击毙的。

    说起来高长生这个全场查找自己身世的位面之子怎么会在罗刹山啊?

    是找自己身世的线索找到罗刹山来了吗?

    《穿成男频文的恶毒女配》这本女频小言好像并没有讲原书男主高长生的具体身世?

    还是讲了被她跳订了?

    江晚只记得他也是个孤儿,并且是先被皇室收养, 然后再被选入三清门下开始修道的。

    是不是原书男主的身世和反派boss薛师兄的师父有点牵扯啊?

    弘阳仙长怎么看都和他不搭边啊?

    江晚思考了一秒,决定反正待会儿也要打直球,不如顺便问一下高长生他来干嘛。

    江晚蹭地坐到了那个黑衣人对面。

    黑衣人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露出一双眼睛,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江晚没怎么搭讪过男生,但她觉得第一句话应该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她说:“天气好冷啊。”

    黑衣人高长生没有回话, 而是继续警惕地打量眼前这个美貌姑娘:“我没东西借给你。衣服也不行。”

    江晚:“……”

    喂!美少女找你搭讪你就这个反应吗!不是每个找你搭讪的美女都是想找你要点什么东西的!

    还有你这一身黑色连体衣又是怎么回事啊!直男的衣品也不用一言难尽到这个地步吧!

    江晚一笑:“我不是来找你借衣服的。”

    黑衣人高长生周身的警惕气息才稍有缓和:“这位姑娘, 有什么事情吗?”

    江晚凑近他,压低声音:“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想要一直追随你。”

    黑衣人高长生:“???”

    这个时间点, 这个位面之子还没有洗髓濯骨变成大帅哥, 再加上他原本就是喜欢藏拙的性格,干什么都要扮猪吃老虎,在两性市场上并不算太受欢迎的类型。

    还有他的未婚妻饶赤练可是个爱好斩草除根、全程开着预知挂的一夫一妻拥护者。

    原来那本男频小说里写的, 这个位面之子的后宫全部被饶赤练收拾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位面之子高长生,就是一个单身多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和桃花无缘多年的空巢青年。

    黑衣人高长生对自己的乔装打扮很有自信,深信没有一个人能认出自己来。他刚到罗刹山,也还没和人动过手……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江晚看了一眼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挑了他唯一暴露在别人视线里的说:“眼睛。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追随你,所以你来这儿是来干什么的?马上就走吗?还是……”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察觉到自己身后一道凉飕飕的锐利目光钉在自己背部。

    江晚:“……”

    她才说了几句话啊?这家店做个醒酒汤怎么这么快啊??

    这么快会死人的啊啊啊!!

    她乖巧地把剩下的话吞进嘴里,向高长生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然后试图沉默地溜回座位上。

    薛师兄看了那个浑身漆黑的男人一眼,没什么表情,说:“抱歉,舍妹喝醉酒看错人了。”

    然后他把手上端着的那盏醒酒汤放在桌子上,言简意赅地对江晚说:“喝。”

    江晚还是觉得有点心虚,故意显出一点醉态,头枕着手腕,试试撒撒娇蒙混过去:“你喂我好不好?”

    薛怀朔冷冰冰地扫了她一眼:“快喝。”

    江晚:“……”

    江晚:qaq

    卧槽,无情。

    醒酒汤是用石斛、陈皮、麦冬熬成的,味道很难形容,只能说真的挺刺激的。

    她飞快地一口闷掉了那盏醒酒汤,然后用旁边的白开水冲淡嘴里的气味。

    薛怀朔见她喝完了,站起身来,说:“走吧。”

    江晚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等一下。”坐在他们斜对面,一身黑衣的高长生忽然站起身来,质问道:“你们是亲兄妹吗?”

    薛怀朔把江晚往身后一护,语气已经很不好了:“关你什么事?”

    江晚在这一瞬间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种忽然反常的行为,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一个被拐卖/被强迫的少女正在委婉地求救。

    她连忙摆手,真诚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就是兄妹,我哥哥对我很好的。”

    高长生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了转,接下来,他的眼神不可抑制地滑向刚才薛怀朔端过来让江晚喝掉的那盏醒酒汤上,瞬间恍然大悟,接着用更加不信任的目光看向薛怀朔。

    江晚:“……”

    喂不要随便脑补啊!那就是一盏无辜的醒酒茶啊!我说的是真的!

    狗逼选项框害我!

    薛怀朔懒得理他,转身就走,江晚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边,没敢再给高长生一个眼神。

    “我说了,等一下,你不能把她带走。”一身黑衣的高长生好歹也是位面之子、原书男主,被薛师兄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激怒了,手在桌上一拍,原本他茶盏里喝剩下的茶水随着惯性飞到半空中,然后像利剑一样激射出去。

    薛怀朔似乎一直在生气,只是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见高长生出手,一瞬间眼瞳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红色,脸上的表情没控制住,开始往“我今天就要杀了你”的方向转变。

    那几道激射出来的水剑根本没能接近薛师兄身边,在半道上就被无形的气刃斩开了,无力地跌落在地。

    下一秒,这个半探出陆地的人造小岛周边涌起几根数米高的水柱,溅起的水在地板上涌的到处都是,几根水柱逐渐变成了龙的模样,像活过来似的,盘踞在空中,充满威胁地向下俯视着。

    薛怀朔面无表情,眼眸中尽是凶狠杀意:“你刚才说什么?”

    江晚连忙出来打圆场:“对不起,我刚才有点醉了,说了不恰当的话,造成了一点误会,我们好好说话,把误会解开好……”

    她话还没说完,薛怀朔冷冰冰地扔给她一句:“不关你的事,去后面待着。”

    这两位似乎天生就不对盘,属于一看对方就喜欢不起来的类型,高长生咬着牙,嘴硬道:“没什么误会的地方,就算是亲兄妹,你这种态度,怎么配当一个哥哥?”

    他话刚说完,水中就速度极快、笔直伸出几根锐利的冰凌,试图惊艳一击把空中盘旋的水龙给击散。

    薛怀朔冷哼一声,根本不去管那几条盘旋在空中的水龙,手中薄薄的刀刃一闪,纵身飞到高长生面前。

    他的刀刃并不对准高长生的任何一个命门,看得出来不打算取高长生的性命。

    他只是想把高长生的眼睛给刺瞎——

    江晚已经屏住呼吸了,但是高长生怎么说也是开着挂的位面之子,如此惊险的一刀,他硬生生往下一跪,整个人往后一仰,堪堪躲了过去。

    江晚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有什么态度。按理说,高长生见她第一面就差点害死她,她是应该帮助薛师兄趁机会把他给杀了。

    但是刚才高长生显然是误会了,认为她是个被自己哥哥虐待的可怜少女,才不顾他一向的谨言慎行、能躲则躲、坐收渔翁之利最好的人生信条,出言质问。

    嗯……

    或许更多还是因为直男对爱慕自己的漂亮女生那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以及一个古早男频男主对后宫本能的向往。

    别啊!我不可能和你搞到一起去的!薛师兄的脸长那么好看!我余生看不上任何人了啊!

    情况太复杂,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在原地愣了几秒,才跑了几步上前去劝架:“等一下!别打了!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是我乱说话才引起的!我哥哥没有虐待我!他对我很好的!”

    这个时候,特地给他们腾出空间来的胡子大叔也赶过来了,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一起劝道:“小伙子,人家是新婚夫妻,你误会了吧。”

    江晚低着头道歉:“抱歉,我哥哥真的对我超好!我刚才只是喝醉了!让大家误会了!”

    高长生一身黑衣,眼眸在他们身上转了几圈,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薛怀朔见她明显不想打架,最后一点耐心也没有了,随便扔了锭金子过去,也不等找钱,拉起她的手腕就走。

    对不起!薛师兄下次我就帮你杀了那个位面之子!

    薛怀朔久违地生气了。

    又是她引起的。

    江晚已经接受了这种既定的命运,决定不再反抗了。

    薛怀朔走得很快,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顾及她步子迈不太大而刻意放缓速度等她,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江晚被她牵着,跌跌撞撞,一边小跑一边道歉:“对不起师兄,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狗逼选项框害我呜呜呜呜!

    早知道就不和高长生废话了,把那句话说完就跑,打探什么鬼消息,就算高长生的身世真的和弘阳仙长有关,他怎么会直接告诉她呢?

    呜呜呜她真是喝酒喝昏过去了,智商全被喝成负数了吧。她刚才是不是真的醉了,只是自己不觉得啊?

    江晚一边反省自己一边暗自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因为一直在小跑,她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微微发喘:“师兄,我喝多了一点点酒,你不要当真,对不起……”

    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昨天那个塌陷舞台的附近,这里一片断壁残垣,偶尔还会有几块危墙倒塌,周围的居民都走光了,空荡荡的,只能听见孤零零的风声在墙壁中回旋。

    离他们住的那个温柔老板娘小酒馆还有点距离。

    薛怀朔已经气得不想往回赶了。

    很难说他如今这么极端的情绪没有心猿的推波助澜,但是对于引起他这么极端情绪的人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意味着她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们停下的这条街道很长,铺着青石板,两边的民居为了配合景区的设定,似乎都新近粉刷过一遍,墙面很干净,是略显透明的青绿色。

    这条街只有一边是能通行的,另一边被坠落的危墙给堵住了,而且是在街道中间堵住,把十字路口斜切成两边。

    薛怀朔拉着她的手腕走了几步,发现了这个构造,索性往那个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死路又走了几步,然后把她直接按在角落里青绿色的墙面上,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江晚:“???”

    等一等!

    她没有快进啊!这么回事!

    您刚才不还在生气吗?怎么忽然又开始亲亲了?

    薛师兄的吻很凶狠,和上次把她抱在怀里一点点吻过来完全不同,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攥着她手腕开始用力,力气大到她觉得痛。

    江晚吻得晕晕乎乎的,因为他用力比较重,嘴唇被舔咬到肿起来,倒不像是情人之间接吻——说实话上次也不太像,比较像是哥哥和妹妹闹着玩——而像是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边流血一边恶狠狠地舔自己的伤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在某一刻她忽然就觉得呼吸很困难,必须很用力才能维持,好像身体忽然变成了一块玻璃,一不小心就会摔到地上变成碎片。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还有潜意识里的求生欲,逼迫她努力去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浑身发软,手腕上已经被攥出了淤青,眼睛里全是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刚才……他刚才是不是起了杀心?

    薛怀朔在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像是挣扎过后无可奈何地屈服了,但是他听起来好痛苦,他说:“给你亲亲,不要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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