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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芳菲想了一下,忽然对周济浮现出妩媚的笑来,觉得这个年轻人这件事对自己很有利,就说:“这样的东西我是没想过,但我可以联系一下。那这样,我今天下午就打个电话给我新认识的南方的朋友。他们也打听过我们这边的山货。我怎么找你?”
周济说:“那就太好了。我一会找个宾馆住下,然后等你的消息。”
任芳菲马上意识到这件事还真要趁热打铁,就说:“我看不用。如果你的东西随时都可以到手,我下午就联系,联系好,我们马上就干。”
周济笑了:“好,没想到你是个说做就做的人。”
“那前期的费用……”
“一切都有我来,只要你找到买家。一次性打款,我们立刻就可以发货。”
任芳菲已经等不及了似的:“好,你一会把这些东西的价格报给我,我就去联系。”
周济想,只要让任芳菲尝到甜头,自己这些东西的销路也解决了,让刘一出席笔会,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了,自己也能赚到钱。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能给自己解决这样关健的问题。
周济把这些山货的批发价上每斤加了十元钱,然后报给了任芳菲,两人商量后,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适当的价差,然后就由任芳菲给她在南方的朋友打电话联系。结果好的出乎意料。周济把木耳以四十元出手,到温州可以卖到四十五元。周济给任芳菲的好处是,她每斤可以提成三元,这一种山货,她就可以得到五万的好处。这简直让她蹦了起来。
“知道吗,这次走穴,我才得到不到二万的报酬,而且很多的费用还需要自己出。”
周济也感到非常的高兴,说:“我看这几样东西你就可以得五万。”
五万对九十年代末的一个普通演员来说,就是个很大的数字,在全民向钱看的岁月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打动人的?
周济发现任芳菲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这不会是假的吧?”
“只要你证明你刚才联系的电话不是假的,就不是假的。”
任芳菲眼睛都直了:“那我再打一……”
周济按住了电话:“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电话我也听到了,所以你尽管相信好了。”
“那你掐我一下?”
“为什么?”
“我看我疼不疼。”
周济发现任芳菲很可爱的样子,爱钱的女人不是什么大毛病。
“我那掐了?”
“嗯。”
周济看了看任芳菲,似乎想找个地方下手,但哪个地方似乎都不合适。如果是毕舒雅,他就会在她的饱满掐去,但任芳菲却是绝对不能的,尽管他发现任芳菲的那两个物价也是十分的吸引人。
谁料任芳菲拿起周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掐一下。”
周济真的就轻轻的掐了一下,任芳菲说:“嗯,有感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组织货源发货,我们在这里等着。”
“不好,我们现在赶紧去你们宁古,我们亲自跟着,你说这好不好?”
周济想了想说:“那就明天吧,我下午还有件事没完。”
“好,那我们明天见面,就去你们宁古。”
“我也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就准备。”
和任芳菲分了手,决定明天一早就回宁古。
第二天一早,周济在宾馆的门口等着任芳菲,周济说:“你吃早饭了吗?”
“没呀,我早晨收拾好自己就出来了。你想吃我就陪你吃点吧。”
“宾馆准备着早餐,我们现在吃点,到宁古县城要在下午才能到呢。”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吃点啊。”
餐厅里人还不多,选择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两个人又坐在一起,周济说:“如果出货顺利,我们也许明天就要上路了。我准备先给你打三分之一的报酬,剩下的那些款子一到,我立马就给你。”
“周济哥,你是个实在的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这里的煎鸡蛋不错,你吃一个。”
周济说:“好的,我吃一个。”似乎表示尊重任芳菲,他吃了个煎蛋,任芳菲向周济飞去了一个眼波。周济假装没看见,低头吃着东西。他的心里却在想,女人的用处不可谓不大,要搬动官场或者名家中的一些特别的人物,也许还真需要女人来出面啊。
对于刘一这个省城的正厅级领导,他的名气比官职还要响亮,这就是特殊国情所拥有的特殊情况,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化人,都不会有什么级别,可在这里却把许多的文化人分成几个级别。而就周济这个最底层的文化人也就是最低的级别。周济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但心里却另有主张,他现在必须借助这个平台,打造自己的在县委大院里的品牌。
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依靠这个任芳菲把他手里的山货弄出去,只要有了钱,他就有必胜的把握,毕竟谁都是缺不了钱的。
周济决定当天晚上就回宁城县抓货,他给陈娟打了电话,让她立刻把货源准备好,陈娟表示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来拉马上就能运走。周济说他已经联系好买家,现在就回去,陈娟对周济的能力无比钦佩。
陈娟果然借了辆好车,在牡丹江火车站等着他们。看车号似乎是县政府的车。
陈娟喜笑颜开地向周济迎来:“周济,真是立了大功了。”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文联的陈主席,这个美女是省城的歌星任芳菲。”
由于之前周济给陈娟打的电话中,提到过他要把刘一的小妾带到宁古,陈娟也就知道这个女人和刘一是什么关系,就十分讨好地说:“真是个大美女,比那些出名的歌星还漂亮,我相信你以后一定有出名的机会,那时我们就是你的粉丝了。”
在周济的跟前,任芳菲被陈娟恭维的有些不好意思,陈娟说:“我们在牡丹江吃点东西?”
“不用了,还是回到宁古再说吧。”
“那好,我们现在就向宁古进发。”
陈娟给周济和任芳菲开了车门,车子就向宁古的方向行驶。周济说:“陈主席,刘一主席一定会到我们宁古来的,在他的带动下,就会有许多人同行的,我也和报告文学作家李由定好,他会给我们写一篇有分量的报告文学发表在省级以上的杂志上的。”
“想不到,想不到啊,你做的工作这样扎实。我们文联可要出风头了。”陈娟喜不自禁地说。
周济陷入到沉默中来。自己的工作扎实吗?不错,他圆满完成了应有的任务,笔会定好了人,山货也即将出手,可是,他自己其实并没做什么,一个毕舒雅,一个李婷婷,再加一个任芳菲,就把他的工作内容全部搞定。
每斤有十五块钱的利润,自己也可以有十几万的剩余不说,单位剩的钱。他们就是开几次笔会也是花不完的。以后的文联可就不是清水衙门,可以说就富得流油了。
陈娟对周济说:“咱们先去吃饭?”
“不,现在看看准备的山货吧。”
“那就先到县供销社的物资供应站的仓库。”
县物资供应站的仓库大门紧闭,司机鸣了几声喇叭,有人缓缓推开的大门。周济觉得这里很破败,似乎根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陈娟下了车,跟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立刻对陈娟十分的客气,陈娟就让周济和任芳菲下了车,几个人绕过了几条长满杂草的小道,就出现几栋架构很密实的仓库。周济心想,也许这里才有真正的好东西。
果然,他们所需要的山货都在这里。周济是从山里走出来的,自然对好坏的山货有不错的眼界,他知道这里准备的东西,果然是上好的。
几个人当下就定了下来,马上组织车辆装货,直接把款子付清,那些钱付这里的价格还有剩余,饭就在这里吃,他要看着装货。
装完了货,已经是天黑时分,周济就说:“陈主席,你带着任芳菲找个宾馆住下,我就睡在车上。你给我买俩馒头一碟咸菜再带一瓶水就行了,别委屈着任芳菲就行。”
“这是干什么?”
周济不便多说:“你就听我的没错。”
陈娟看了看周济,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她现在已经完全信赖周济所做的一切,就说:“我去饭店要酒要菜,你就在这里喝点吃点。”
周济笑着说:“酒就不必了,菜可以来点。”
任芳菲对陈娟说:“那陈主席,我也在这里陪着周济哥吧,我们把一切都弄得妥妥当当的,再好好的喝酒也不迟。”
陈娟不好意思自己离开,忽然说:“那我们跟司机商量,我们在这里打牌好了。”
周济说:“司机可不行,明天他要开车,要好好休息的。”
陈娟忙说:“对对,看我,这脑子就是不够用。那这样,我在这里陪着你们好了,反正也就这一个晚上,明天你们就押货出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