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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火皱着眉头,轻声说:“嫂夫人,你说奇不奇怪,这结拜兄弟是死死抱着尸首,而这做娘子的似乎不敢碰啊!是理亏还是厌弃?”
不知怎么的,银火的话让陈俏俏深以为然,她也就是断定这王氏有问题!“这到底是谁的夫君?王氏怎么一点都不愿触碰夫君的尸首?”陈俏俏故意疑惑的道,还十分无辜天真的眨眨眼。旁边的一位妇人急忙附和,“是啊,这王氏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王氏顿时一阵慌乱,几乎有些哆哆嗦嗦的靠近王亮的身体,却被陈竟一把扒开。
众人听了这样话,纷纷观察,也觉得有道理,府尹大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昨日他就研究了一夜案情,也觉得这王氏有些可疑,今天在看这王氏的表现,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案子应该是别有内情,但这仵作已是全身检验了,根本就查不出死因,这可怎么解释?
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毫无证据,只能当作是意外死亡来处理,便要放人了。这陈竟抱着尸首竟不肯放手,真是佩服于他对死者的深情厚谊,这结拜兄弟至于这么撕心裂肺吗?突然,陈俏俏发现这陈竟与那王亮竟带着一模一样的紫玉戒指!
一样的戒指不稀奇,可是上面的图案却是同心结!这就十分怪异了。陈俏俏发挥了她极大的想象力,再看到那陈竟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一个激灵,莫非是基友?这样这事就说得通了!
陈俏俏轻轻一推银火,“银大哥,你说这陈竟和王亮会不会不是结拜兄弟这么简单?看那陈竟就好像死了爱妻似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有断袖之癖?你看看他们的戒指,一模一样,好似定情信物一般!”
银火大为惊异,这陈俏俏假设也过于大胆了!不过银火也办过案子,他的直觉,这陈竟似乎过于悲伤,这陈俏俏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他看了陈俏俏一眼,颇为赞许,想不到她一个女子竟如此观察入微!但是这和王氏有没有谋杀亲夫却没有直接的联系,现在查不出什么,这陈述平也会释放了。现在仵作查不出任何疑点,才是真正的难题!不过,现在查不出什么,这陈述平也会释放了。
那王氏见众人面目怀疑,咬了一下嘴唇,跪拜道:“既然仵作证明夫君并非死于非命,奴家不告了,奴家把夫君的尸首带回去好好厚葬便是了!”看来,她咬住陈述平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陈竟要告官,她是不愿意闹上公堂的吧!陈竟怒道:“你这毒妇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害了王兄,天理昭昭,你会有报应的!大人!请再次仔细查验,不能任由这毒妇逍遥法外!”此时,陈竟却又绝口不提陈述平了,口口声声就是这王氏害死了王亮!
包府尹一时面有难色,这原告一口咬定是王氏所为,但却毫无证据,他也不得不放人。陈俏俏见府尹左右为难,想到还是现代的法律好,不是能扣押嫌疑人48小时吗!
府尹无奈之下拍了一下惊堂木,道:“陈竟状告王氏和陈述平杀人一案一案,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判定当堂释放!”那王氏大喜:“多谢老爷!大老爷如同再世包青天!奴家受此不白之冤,幸得大人明镜高悬!这陈竟诬告奴家,望大人治他的罪!”这唱的是哪一出,本来的绝对的凶手陈述平却被冷落了,不论是王氏还是陈竟,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陈俏俏和银火均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不管是什么结局,都和陈述平没有关系了。陈述平还是傻傻愣愣的待着,这两天的遭遇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他到现在还有些如在梦里的感觉!
那包策有些皱眉,这案子分明没有破,却被和先祖包青天联系起来,他心里十分不舒服,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是讽刺!
陈俏俏听见王氏的话,心中似被什么触动了,包青天?对!包青天里面不是有很多悬案吗!陈俏俏的脑子里不停播放这自己曾经看过的画面,突然包青天里面的双钉记如一道亮光闪了一下,心中似乎有了定夺!
陈俏俏故意做出漫不经心的模样,笑道:“银大哥,这位娘子可是称呼府尹是包青天呢!包青天的故事你可听说过?”银火虽然奇怪叶瑜心为何这样问,但似乎见她胸有成竹的表情,于是配合地说:“当然,开封人必定是耳熟能详的!”“哦?那你有没有听过双钉记的故事?”
陈俏俏以为这银火一旦会接话,谁知道他半天没有反应,还讶异的看着她,她这才惊觉,这包青天的故事是到了清代的时候石玉昆整理成三侠五义才慢慢地流传开的,而且很多多是故事情节,不是真正的事实!
现在是大宋,他们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啊!那包府尹也狐疑地问道:“这双钉记是什么,和包青天有什么关系?”陈俏俏念头一转,这包策是包拯的后人,一定会对这故事感兴趣的,于是娓娓道来,“这可是包青天破获的奇案之一呢!开封府尹包拯断案如神,但有一案件颇费他踌躇。
一天,街民毛勤猝然死亡,族人因其死得蹊跷,便状告开封府。
包公将毛妻冬花传讯、冬花虽言词哀切,但面露妖冶,外着丧服,内套红袄,分明具有杀夫嫌疑,但她声称丈大系“气鼓症”死亡。
包公问道:“既患气鼓症,可曾请医治疗?”
冬花对答:“丈夫命薄,未及请医,已气绝身亡。”
包公便命仵作廖杰开棺验尸。廖杰经验丰富,但验尸结果,虽见毛勤死状异样,但并无查出谋害痕迹。回转家中,夜不成寐,不知如何向府尹汇报。
其妻阿英见他心事重重便问道:“你可曾验看那尸体的鼻子?”
廖杰反问:“验那鼻子何用?”
阿英说道:“那鼻子内大可作文章,倘从中钉上利钉,直通脑门,岂非能不留痕迹而致人死亡!”
廖杰将信将疑地连夜再去复验尸体,果见毛勤的鼻孔内有两根铁钉,于是真相大白,遂将冬花缉拿问罪。冬花抵赖不过,承认串通姘夫谋害亲夫。
事后,包公询问廖杰:“冬花作案手段奇特,你是如何想到验看尸体鼻孔的?”
廖杰回答:“此是小的妻子提醒的。”
包公说:“请你妻子来府,我要当面酬谢。”
第二天,廖杰高兴地带着妻子到府里领赏。包公像是熟人似的对阿英端详了一会,开口问道:“你嫁给廖杰几年了?”阿英答道:“我们系半路夫妻,只因我前夫暴病死亡,才改嫁廖杰为妻。”
“你前夫名字可叫路才?”
阿英面露惊异之色:“大人如何得知?”
“路才暴死一案由县衙呈送本府,我昨晚查阅卷宗,得知县衙已对此案作了正常病故的结语。但我觉得此种结语颇存疑问。”
阿英更是呈恐慌之色:“大人以为。。”
“本府认为,路才系被人从鼻孔中钉钉谋害。”
廖杰奉命前往路才墓地,掘墓开棺,虽尸体已腐烂。但在鼻孔部位露出两根已锈的长钉。包公继续审理路才案件。他对阿英说:“想你一个平常女子,如何懂得鼻孔钉钉的奇特方法,除非有过亲身经历,才能一语点破,”
阿英只得如实招供事实:原来她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与路才结婚之后,经常与人姘居,姘夫是个惯犯,与她合谋用铁钉钉鼻之法害死路才,后来那姘夫在斗殴中被人杀死,阿英才改嫁廖杰。
廖杰听了如梦初醒:“想不到此女这般蛇蝎心肠,若非大人明察秋毫,我也几乎作了她砧上之肉。”
阿英懊丧不已:“若不是我多言多语,此案也断不能破。”
包公正色道:“非也,作案之人,侥幸取巧,只能蒙蔽一时,不能长久隐藏,终有一天,会暴露出来自食恶果。此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好了,说完了,这就是双钉记的故事!”一时间,这公堂之中寂静无声,大家都被这离奇的案情所吸引了,那包府尹更是两眼放光,他祖上还有这么离奇的案情,他怎么不知道?
银火顿时明白了陈俏俏的意思,“对啊,听说那钉子扎进鼻孔,是不易察觉的呢!”
陈俏俏和银火的这一番对答,,那王氏立刻面如死灰,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全身似在颤抖!那府尹也似豁然开朗,那故事中的人外着丧服,内套红袄,和这王氏一般无二!而仵作更是用力拍头:“对!卑职疏忽了怎么没有好好检查死者的鼻孔呢!”
说罢,急急的查验死者的鼻孔,仔细检验后果然激动不已:“启禀大人,在死者鼻孔发现一个极小的伤口,但却极深,似是被极长的铁钉扎入!”这下,那王氏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陈竟冲上去用力打了王氏一个耳光,“你个毒妇,如此狠毒的手段你都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