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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程曦从蒙圈，到害羞，然后再到跟自己道歉，手忙脚乱地帮自己去泡咖啡。
这一系列的动作，表情都深深的印刻在莫禹城的脑海里。
他朝程曦的方向勾了勾唇角，然后转身回到休息室。
程曦快步走向茶水间，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莫禹城有没有跟上来。
这一大早就看到让人喷鼻血的一幕，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生怕迟了一秒，就会被莫禹城生吞活剥了。
她听说他平日里一根头发丝都不允许女人碰，可是这一大早的，自己就跟他撞了个满怀。
关键是他还穿着睡袍，胸前露了一大块肌肉。
程曦揉了揉额头，忍不住嘀咕，“这肌肉还真硬实！”
额头上还有他胸前的余温，程曦想到这忍不住红了脸。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嘴里念念有词，“程曦，镇定，镇定，绝对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好不容易稳了心神，程曦泡完咖啡就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这次，她特地重重地敲了敲门，直到里面应了一声“请进”，她才放心地推门走了进去。
莫禹城已经换好了西装，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办公，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就发生在刚刚，程曦真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
程曦赶紧上前，轻声说道，“那个，莫总，你的咖啡。”
刚放下咖啡，程曦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阿探让自己给莫禹城带的早餐，于是再次开口，“对了，莫总，这个是你的秘书让我给你带的早餐。还有，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程曦说完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了最后一句，显得她多管闲事了。
莫禹城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程曦平时在公司还是很高冷的，更不用说主动关心这个让她避如蛇蝎的自己，所以他略微有些惊讶。
不过莫禹城是谁，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见过，他很快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程曦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她不确定莫禹城的“嗯”回答的是她的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话。
不过莫禹城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很快转移了话题，“叫你来是想给你看个东西。”莫禹城说完把笔记本电脑转到程曦面前。
他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直奔主题。
程曦还没从他跳跃的思维中反应过来，“啊？”
莫禹城意味深长得看着她，“昨晚没睡好么？一惊一乍的，反射弧还挺长。”
程曦子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我这就看看。”
说完她忍不住低声嘀咕，“自己思维这么跳跃还说别人反应慢。这一大早的，又要做什么妖啊！”
“你说什么？”莫禹城本来听力极佳，自然是听见了他的抱怨，不过他倒是没生气，也不想为难她，只想逗逗她。
程曦以为他听到了什么，紧张得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我说你昨天一晚都在搞这个？”说完又觉得有点奇怪，又解释道，“你秘书跟我说的，说你昨天在办公室睡的。没想到你还挺敬业。”
莫禹城没有说话，他工作一向专注，效率这么高，怎么会折腾一夜，凌晨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材料都整理好了。
不过他不想解释，只是简单地回答“差不多，你看看，有什么想法。”
其实，经过莫禹城整理之后，几个图表十分清晰。
程曦滑动鼠标，也顾不上自己还站着，就弯下腰仔细地查看起来。
本市几家高端珠宝设计公司，还有他们所合作的材料供应商以及制造商，甚至是每家公司近两个季度的产品销量对比，十分详细。
在文档的最后，还有各大珠宝设计公司每个季度产品的样品图。
她边看，边感叹，“莫总，这就是你一晚上的成果？可以啊你，太厉害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不对？”
莫禹城没有回答，他知道她也不需要自己回答，于是程曦看着看着便发现了问题。
“莫总，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什么现象？”
“我发现这几家公司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材料供应商都是顶级的，但是制造商却一般，还有，他们的设计都过于保守，虽然说越经典越永恒。但是这会让消费者产生视觉疲劳，尤其是两个季度之间的产品其实风格很类似，没有什么突破。”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没有能迎合消费者的口味，现在的消费者，尤其是高端珠宝消费者，其实大部分是懂一点珠宝鉴赏常识的。对于产品的材料，以及做工的要求也很高，或许对于我们现在的目标市场的人来说，可能并不很懂，但是对于高端珠宝市场来说，每一位消费者多少都是有些家底的，而且是出于喜爱，而不单纯的炫富。”说了这么多，程曦顿了顿，俏皮地又来了一句，“当然，除非是土豪。”
莫禹城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简单，他越发觉得，自己是捡到人才了。
还不等莫禹城开口，程曦就像打开了话闸，滔滔不绝，“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是，他们的原材料虽然保质保量，但是制作工艺跟不上，整体效果大打折扣。相比较而言，你给出的几家外国的珠宝公司数据就好看很多。这也说明了，高质量的制作工艺多么重要。我想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几家有名的制造商，如果能拿下他们，那肯定事半功倍。”
莫禹城点点头，这些当然都是后话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搞定那群股东，他做那么多，也只是想尽可能找到突破口，让那群老古板看到这个提案的可行性。自然省去了很多麻烦。
虽然这个公司莫禹城说了算，他想开展一个项目，还没有其他股东说话的份，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莫禹城也不想得罪他们。所以，能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接受这项提案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