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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将给轩轩雕刻的一套十二生肖很快就做好了,每个都有半米高,紫荆和青子费了好些力气才把冰灯搬到青子家的院里。摆放在窗前的动物都活灵活现的,中间被掏空一小块,刚好可以放根蜡烛,点上蜡烛还泛着红光,让轩轩趴在窗边怎么看也看不够,一劲的想往外爬,王冬儿怎么也哄不住,还是墨玉过来串门,紫荆吩咐他带些自己烤的小动物型的饼干,才把轩轩哄住。
“秦紫荆那时候过来要果干,我听她说你这几天吃不下饭,怎么地,是不是有了?”把轩轩放在一边,让她自己去玩,王冬儿才开口问道。
“嗯,看样子应该是的,我爹也说像,我这不过来想找你陪我到大夫那去看看。”
“呦,怎么不让秦紫荆陪你去啊!你俩不是好着呢么!”王冬儿笑着打趣道。
墨玉却有点笑不出来,“这不是没确定呢么,我也是怕让紫荆空欢喜一场,还是咱们先去看看,一定了再告诉她。”
“也成,那什么时候去?这也没几天就过年了,要真是怀上了啊,刚好双喜临门。”
“明天吧,今天也有点晚了。我主要是,还想问问你别的事……”墨玉吞吞吐吐道。
“什么?你问吧。”
“我寻思着,要是真怀上了,按规矩是不是得给紫荆纳个侍……我也不太熟悉村里的情况,就找你来问问。”墨玉有点艰难的开口,他知道若是自己怀孕了,是应当主动给妻主纳侍的,可是心里却无法想嘴上说的那么轻松,若是,若是真能像紫荆说的那样,只有两个人,多好。可是即便是紫荆真这样想,他也不能那样做,因为那样就是善妒了。其实墨玉也有些好奇,听说王冬儿跟青子成亲也两年多了,王冬儿也生了女儿,可是青子也没有纳侍,所以他才问王冬儿。
“这是秦紫荆的意思?哼,平日里看她倒是正经的很,没想到也是这种人!你这才嫁过来还不到一年呢!”王冬儿愤愤不平的替墨玉抱怨着。
“没,紫荆没说,可是我想,这事总不能等妻主主动提起吧,那倒是我的责任了。再说我也就是先问问,别人家都是怎样的规矩。”
“哼,秦紫荆没提你张罗什么呀!瞎显得你贤惠!我告诉你,女人就是不能惯着,你替她着想她就以为你怕了她!再说,你那情况,哼,她要真再娶一个看你怎么办!”王冬儿倒是替墨玉着想的,跟墨玉交往这么长时间,也知道墨玉绵软的性格,真心的替他打算起来。
“所以,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商量了么,想问问看,能不能找个老实的,或者,娘家不中用的。”墨玉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唉,”王冬儿也是清楚墨玉的难处,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咱们村里的就别想了,别的村的,哪怕是娘家不中用,那也还有村长和族长呢。若是平常人家也就算了,可是那秦紫荆是十里八村都惦记着的肥肉,不说她有钱没钱,就那块地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心思呢,当初要不是她养母态度硬,秦紫荆也厉害,哪里守的住,说起来,这人啊,横的就怕不要命的。”其实秦紫荆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当初养母刚去世,不是没有人贪图家产的。她们虽不知道养母留有多少钱财,可是就光那块老宅就让人眼红,秦家族里就有人说秦紫荆是抱养的,不能继承家业,当时才十四岁的秦紫荆下了黑手,狠狠的整治她们一番,从此村里再也没人敢惹她。这也是秦紫荆从来不准备娶同村或者附近村里男子的一个原因,谁知道他们为了什么来的。“若日后真起什么心思,要是秦紫荆不偏着你,你可争不过人家的。”虽说夫侍名分差距大,但是也要看情况的,娘家的地位是很重要的,所以娶侍娶低不是没有道理的。
“唉,”墨玉也叹气,现在紫荆对他自是没话说,可谁知以后会不会被其他人拢络去?墨玉也是觉得紫荆对自己是真的好,所以他也是自愿贤惠些,多替紫荆考虑。“当初,你怀孕的时候……”墨玉轻声问道。
“切,青子她敢!”王冬儿也不避讳道,“按理说当初也该是给她纳侍的,可是一来家里情况不许,当时我怀轩轩的时候可苦着呢,要不是……”当初还是秦紫荆支援了青子一下,她为了自己的干女儿比青子还尽心,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往青子家里送,才让王冬儿安全的生下健康宝宝轩轩,不过王冬儿也不能家丑外扬,便略过不提,“再来,我嫁过来的时候家里就更差了,青子可是连聘礼也没下的,我公公也是好的,念着我的不易,再三叮嘱青子不可以纳侍的。不过,凭良心说,青子待我也的确是好,她也是没那个心思,否则是谁也拦不住的。”
“哦……”墨玉倒是有些心升羡慕。
“依我看啊,你还是问问秦紫荆,我看她不见得愿意的,她对村里那些小子可是不待见的很,她待见的也都嫁出去了。”秦紫荆待见的几个男子也是建立在他们对她没有其他心思上的,人家是各有心上人,早就嫁出去了。“要真是非得纳的话,我倒是突然想起个人来。”
“什么人?”墨玉好奇的问道,经王冬儿一劝,墨玉倒也不是那么急了,但是有备无患么。
“上次你见到的,秦家二姐的夫郎。哼,这女人啊,有钱就变坏!秦家二姐跟她夫郎是表姐弟,还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可她不还是纳了侍么,幸亏二姐夫有本事,拿得住她。我说这个,是想你可以像秦家二姐夫学,他给二姐纳的几个侍都是买来的,把他们的生死身契死死的掐在自己手里,又给下了绝育药,谁还敢惹事生非。你要是没辙了,我就带你去找他,让他帮忙给你寻么一个。”
墨玉倒是知道这个的,大户人家里都有几个小厮出身的通房小侍什么的,其实墨玉的爹也是属于这样的,爹爹是平日为人老实后来又生了孩子才被正夫提升位分的。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墨玉心里有了数,若是自己生了女儿,也要给小侍下药的,想想爹爹为人软弱,可是生了自己和妹妹之后也知道耍些心思,让母亲重视起来,让自己和妹妹安全的活下来,说到底为人父要强,不替自己打算也要替孩子打算的,可若是小侍没有孩子,自然一心讨好正夫,以求年老色衰后过的容易些。
墨玉咬咬唇,他觉得这样的算计有些对不起紫荆,他自然是希望也愿意让紫荆高兴的,可是也不得不为自己和爹爹妹妹打算,若是真能找到个老实温柔的,他也愿意待他如兄弟,和他一起伺候紫荆,内宅安稳,不让紫荆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