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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不是光凭这一点就怀疑他的。
早在小瘦猴出事的时候,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提醒我小心什么,当时我对他这句话还有些迷茫,可现在我觉得答案逐渐的清晰了。
如果我现在就揭穿他,感觉有些为时过早。毕竟这些是我的猜测,还没有实际证据证明黑眼镜的所作所为。
我拍了拍兜里的黑布,快步追上他们。
正好现在鹏飞与他们走的不是很近,我在鹏飞耳边道:“小心点黑眼镜。”
鹏飞听到后,竟然没有惊奇,看都没看我“恩”了一声。
嘶,看他的反应,难道鹏飞早已在提防着黑眼镜?
此时我也不好再表露什么,装作没事人跟上队伍。
我们走回岔道口,大家默然的选择了左边这条路继续前进。
看着这熟悉的岔口,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尤其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神秘的黑眼镜。前进了近二十分钟,我都稍稍安心了不少,因为我们没有再看到那种怪石。
山爷拿手电晃了晃墙壁,笑道:“果然是疑心之计,小小的伎俩,还真差点唬住老子。”
没有怪石,不代表没有其他陷阱,我道:“山爷,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咱怎么还没到主墓室?”
说是问山爷的话,实则我是在仔细的打量着山爷身上的衣服,在找有没有什么豁口。跟这群人打交道,要不谨慎到极点,我还真放心不下。
一边走一边检查身边的人,这让我也有点浑身不自在。很快老葛发觉了我的不对劲。
他瞅我道:“你老是看我干嘛?”
我不自然一笑,说:“想事呢,没有看你。”
老葛奇怪的看了看我,便没再说话。
见老葛有了警觉,我不敢再多加明显的观察下去,因为我害怕会打草惊蛇。
连续走了很长一段,我们终于看到了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此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两侧的墙壁徒增了几幅壁画,而且墙壁的表面似乎也经过了修饰。
我们停下了步伐,开始观察这几幅壁画。
这几幅壁画与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有很大的差别,最主要的差别就是它的画质很差,几乎都可以用烂形容了。
画面模糊一片,并且每幅都几乎没什么间距,这些壁画都是红颜料打底,让人看上去更是一团糟。
这时,鹏飞走到墙壁前,用手轻松的抠下一小片墙皮,他说:“用这么鲜艳的颜色,它们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呢?”
我问道:“这壁画的颜色还有门道吗?”
鹏飞解释道:“如果前面那些壁画要…诶?!”突然鹏飞他停止说话,他盯着刚才那块被抠过的墙表,他伸出手去,竟又抠下来一大块,并且他抠过的地方竟然露出不一样的墙皮。
大家伙顿时都凑了过去。
鹏飞兴奋的搓着手中的红颜料,说道:“这是影壁,下面应该还盖着一层。”
山爷眼中闪出精光,他号召大家道:“咱快按小哥的方法,看看这下面到底掩盖着什么。”
说动就动,几个人唰唰的开始用指甲刮墙。
这时候我也能不能吝惜自己的这点指甲了,开始沿着大家刮墙的轨迹可劲的挠,虽然每一声“呲啦”都能应声掉下一小块墙皮,可是指甲也同样是拌的生疼。
大伙辛辛苦苦干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这几幅被虚像掩盖的真实画面给展示出来。
可让我大吃一惊的是,揭开所以的红涂料后,出现的并不是另一幅画面,而是几行苍劲有力的楷体字!
字体很大,也很清晰,不过这几句话似乎是在警告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内容是:千年蛇王,封禁于此,恐惊后人,非妄之辈。如经放任,必血流千里!
落款是:贞观四年李靖
看完这段简单的话,我难抑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战国古墓吗?怎么会出现楷体字?而且落款还是唐太宗的贞观之年。
换算过来贞观四年也就是公元630年,这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唐朝的兵部尚书李靖曾出军镇压过东-突厥,而且貌似狄仁杰也是在这年出生的。
难道这个落款李靖,就是那个兵部尚书?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我麻木的看向山爷:“这里葬的不是人?”
山爷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这段话是什么意思?蛇王?咱们这是在掏蛇王的老窝?”
这时我突然明白了我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墓穴,这也根本不是一个葬人的墓穴。
我操!难怪一进入墓道就跟钻进一道狭长的迷宫一样,且每条墓道都以圆筒式延续。这根本就是一个蛇窝!
正当我又要发问的时候,山爷叹息道:“古人之话也不可尽信,或许这又是一疑心之计。
可能山爷说这话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说完后又皱紧眉头看向那几行充满警示的字。
我想此时找不找的到青寒石已经不在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段话真的是那位名将亲自所留,且前方真有一只被囚禁千年的蛇王等着我们,我想,我们再继续下去,可能真的会像墙壁上那句警言所说一样:血流千里!
此时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从一进入到这里面,奇怪的事情就不断发生,现在人已经死去俩个,且现在又面临着这个艰难的抉择。
无语良久,老葛壮着胆子道:“就算真有个蛇王又怎样,它在这被囚禁了千年,早就成枯皮一张,难道我们还害怕一张枯皮吗?”
有人打破了沉默,就又第二个人延续,黑眼镜接道:“与其在这漫无目的的等下去,不如继续前进,此时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看了看峰子,没有表态,说实话我现在很害怕。他们只是一群盗墓贼说出这些话当然不难,可是他们不知道,如果这里面真囚禁着一只成了气候的蛇精,岂是千年就能困死的?要是把它放出来就麻烦了!
我晃了晃脑袋,走到鹏飞身边:“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是怕墙上的话是真的,下面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
鹏飞苦笑道:“我现在对里面有没有蛇精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师叔为什么骗我们,说这是一个战国墓,你知道吗,他的一句话影响了我许多判断。”
先前鹏飞就多次告诉过我这个墓很奇怪,跟他预想的有些不同,我明白他此时的感受,面对他的质疑,我只能硬着头皮道:“或许我三师叔得到的消息有误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鹏飞摇头苦笑:“希望是这样吧。”
最后他又低语了一声,虽然他不是有意让我听的,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他喃喃道:“要不是那样,我们现在的处境可就惨咯。”
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我还是相信这只是我三师叔的一个失误。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认为多年的战国墓,其实是唐代的。
我左右想了想,联想到刚进入墓道时看到的甲骨文,或许是另一种可能呢,这个墓确实是战国墓,是唐代的李靖之后发现且进入到这里呢。
可是这里面又有些说不通,按理说这么大的事件,在当时应该算是轰动全国的新闻,可是历史上从来没有对这件事有过记载啊?
我本想把刚到这个可能告诉鹏飞,但我转念一想如果我现在再跟他说这些,他很可能会认为我是在替我三师叔解释。所以我还是忍住了。
我想这些的时候,鹏飞已经和山爷他们交谈了很大一会,他们最后一致决定继续前进,但原因并不是他们不惧怕这些话,而是我们现在真的没有任何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