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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云心里一沉，却在意料之中。
果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尽可能的利用她。
不过，从一开始她说谎起，她就很清楚，他们之间只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那现在，她有什么好失落的，又凭什么去戳穿？
李顾聿见身旁的人突然沉默起来，心里也跟着莫名空落下去。
“你不高兴？”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出口道。
歌云摇摇头，扯了扯嘴角，“没有啊，我就是问问而已。再说，我已经听文秘书说过了，我这次过来，目的就是陪同你签下合约，只要是你安排的事情……”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顾聿打断她的话，余光锐利的扫向她脸上的笑容，让她嘴角不禁僵了一下。
以前？
她的以前，他又怎么能够知道？
他顿了顿，薄唇轻张，“上次我没有通知你，就带你去录节目，你很生气。”
歌云一怔，想不到他还记得那次的事。
的确，她当时还冲他发了脾气，但现在，对于他，她好像越来越没有脾气了。这样逆来顺受的她，她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
“你是在说谎。”李顾聿淡声补充道，“你生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你觉得我在骗你，对吗？”
“没有。”歌云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平声静气道，“真的没有。”
“你有，你写在脸上了。”李顾聿轻轻侧目，微微压下嘴角。
她不开心，他心里就像灌铅一样的越来越沉，沉得心口发闷，心神不宁。
只是他却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说他是那么的想要她开心起来，说这样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但却日渐强烈，强烈到他现在连拒绝她一下，都做不到了。
“我真不生气。你是优创的总裁，日理万机的，怎么能什么事情都通知我呢？”歌云真诚的看向李顾聿，一本正经道，“何况合约也说了，我要听李总大校长的，以前可能不习惯，但现在我已经很适应了。”
“只是因为合约吗？”他凝视着她问道。
“不然呢？”
歌云愣了愣，才反应上来，他好像还深深误会着她喜欢他，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该扯这个谎的。
“虽然我一厢情愿，但我一定能克制好自己，遵守好合约，绝不逾越……”
“你不是一厢情愿。”
李顾聿猝然皱眉，眼光复杂的看着歌云，又道，“我说过，我喜欢你。”
哪有人这么淡定直白表白的！
歌云吞了吞口水，委婉的笑道，“李总大校长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好，不用勉强喜欢我的……”
“我不勉强。”李顾聿眼底闪过一丝狐疑，片刻，他就反应上来，“你不相信我？”
车子猛地刹住，荡的歌云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她坐稳后才抿抿唇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觉得我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
“名不正言不顺？”
“对啊，我这个假女友的身份很多人都知道的，要是假的成了真的，以后流传出去，李总大校长的脸往哪儿搁啊？”
歌云尽量晓明利害，让李顾聿打消以她做实验的念头。
他们不合适，真不合适。
“脸面？”李顾聿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微微扬唇道，“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歌云内心嚎啕，她的人生只要平安幸福就可以了，才不要嫁入豪门红颜薄命呢！
“你要是这么在意合约，我就撕了合约，要是顾虑身份，我就给你名分。”李顾聿眸光清明的看着她，缓慢的道，“我一定会叫你安心，因为，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