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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曦停了停，又道，“我会改的。我希望少爷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你也知道，少爷这个人心很硬，对人冷漠……”
难得听到文秘书这么说他家少爷。
歌云抿抿唇，“好了别哭了，你这么能干，即便做错了事会得到原谅的。”
李顾聿对她这个成天惹事的人都那么宽容，怎么会真的心肠硬，对于文曦，也肯定只是一时之气。
文曦见歌云无动于衷，一急，眼泪大滴大滴就落了下来。
这下，歌云慌忙找出卫生纸，直接帮文曦擦了上去。文曦却借机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愈加哭得梨花带雨。
“少爷对林小姐的话很听，我想，这次也会给林小姐面子的……”
原来是帮她说情啊，早说嘛。
歌云想了想。
文曦在她眼里，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女强人，应该不会轻易求人，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做事出众人也优秀，要不是对她又冷又凶，她还挺喜欢她的。
而且她还在秋效燕那儿救过她，说不定她还她一次，她以后也会待她和颜悦色些。
想了片刻，歌云点头，“放心吧，文秘书人好，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文曦还在暗自垂泪，听到这话，嘴角不觉抽了抽。
李顾聿早在沙发上坐着，一看到文曦将歌云也带了进来，立即眉头一挑，眼色深邃了些。
他先盯一眼歌云，又盯住文曦。
“你叫她进来干什么？”
人家都来认错了还这么凶，难怪文秘书会怕成那个样子。
歌云心里想，她也在李顾聿手底下办过事，那都是些非常艰巨的任务，办砸了很正常，但面对他却很恐怖，想必文秘书一天到晚给他办事，也够难过的。
她对文曦不由更添同情，清清嗓子开口道，“是我想跟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你能帮什么忙？”李顾聿凶猛的打断她，脸上也霎时一副鬼神勿近的森冷。
歌云被吓了一跳。
之前还对她那么好、说把心都给他的人，现在却说凶她就凶她。
歌云莫名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出去！”李顾聿冷冷丢出两个硬字，眼色更漆，脸色更白。
歌云分辨得出，眼前人心情已经很坏，但想到答应了文曦，而且她之前救她也没有她这么没骨气吧，就又开口，“……你现在这么凶，我觉得我很有必要留下来。”
说完，她捏着一把冷汗，就在李顾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李顾聿微微气急，还想张口，就听文曦道，“是我叫林小姐来的。”
“你？”李顾聿怔了怔，不由冷笑，“我知道是你，你还想怎么样，非把她牵扯进来，你是想向我讨要一个说法不成？”
文曦低着头道，“这一切都是我做错的事情，我觉得林小姐也有必要知情。我会跟她真诚道歉，说出一切。”
“知情？”
“少爷希望什么都瞒着林小姐吗？毕竟她现在待在你的身边，”文曦话说一半，顿了顿，才用意颇深的看着李顾聿，“对身边人……还要这么防着？”
李顾聿眉头露着寒漠。
歌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这两个人的眼光。
她目光深怨，他眼光清冷，紧紧相望，明显是一个痴情深怨女，一个无情薄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