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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想多了。
歌云点了点头，“我倒是没什么，只不过电视上很快都是新闻了，你……真要和我订婚不成？”
李顾聿半天不说话，脸上又是晦暗不明的光色涌动。
“恩。”
他艰难哼出一个字。
其他的话再度被咽回去，他说不出口。
没错，他是要做给李成玄看，做给媒体看，可除此之外……
也是想要做给所有人看。
他也想像李成玄一样，为了心爱之人，可以不惜不择手段，力排万难，也要让任何人都不能阻碍。
只不过他不知道他的决定是否太自私。
她还完全不了解他的世界，不知道他的世界不堪至极，而他却就借由这种借口，想要留住她……
“也是，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得小心，计划功亏一篑就不好了。”
歌云说完，立刻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文曦早就说过的，她已经浑身充满抗体了，凡是他李总大校长做的事情，对她的好的，全部是有目的的，这样一确认，她既轻松又快乐。
呃，可能不是快乐，是安全。
“等等。”李顾聿一把拉住歌云的手，将她拉回眼前。
他的睫毛那么长，他的眼廓那么深，他的五官精致而又立体……
眉宇、鼻梁、嘴唇，都在一瞬之间被填满紧张和无辜，就像是猝然而放的昙花。
净洁绮丽，一泓惊艳。
“……”
“我，”李顾聿顿了一下，那样子就像是被自己的舌头绊倒。
双颊微红，呼吸急促，很是尴尬。
歌云怔了一下，立即是满腹疑惑和惊讶，他毒舌第一人的李总大校长也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她眨着大眼使劲儿看，想要好好记住他这样与众不同的表情。
没有高冷的阴森和漠然，没有捉摸不透的幽深和诡秘，现在她看到的，只是简单明朗的……纯情。
纯情？！
等等，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她竟敢说玩女人无数的李顾聿纯情，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李总大校长，你没事吧？脸……”
歌云抽出手指，指了指李顾聿的脸颊。
基本上都是苍白无血色的双颊，此刻晕着一层淡淡的红。
李顾聿惊住，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侧了侧头，“我脸怎么了？”
歌云笑了，“你脸红。”
“我没有。”
“你有……”
“我就是没有！”李顾聿断声，缓了缓才道，“我累了，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开门进房，“砰”地一声，突兀的止住了歌云的笑。
莫名其妙。
歌云有点莫名其妙，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头。
刚才不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吗，莫非真的是……感冒了？
订婚之期。
“进来。”
有人敲门，他随口便道。
“你看我，是不是太夸张了……”
歌云的声音小小的传了过来。
此时，李顾聿正扶着眼镜看报纸，刚要放下手边的咖啡，一抬眸，咖啡杯不仅应声倒地，还陡然洒了他一身。
咖啡似乎很烫，他的手背顷刻红了。
歌云一惊，连忙就要上前，可李顾聿立时反应过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