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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得去基金会,接手这么久了,我只远程处理过一些文件,之后就被这样那样的事填满。秘书说虽然集团里下达了文件,所有人都直到现在由我负责,但我还是应该安排会议,正式通知所有高层,并举办活动。
下午就是去安排这个事,基金会虽然很有钱,但用于活动的经费历来很少,因此很快就看完了活动内容。
基金会有自己的运营团队,小事轮不到告诉我就被笑话了。非常严重的大事,譬如某地的恐怖分子把我们的无国界医院炸了,也是直接请韩先生出面去解决,而且最近没有这种事。
我主要是签字批一些比较大额的款项,如某些医院需要采购医疗设备,非洲需要净水设备,人员需要涨工资。以及每月中旬安排的捐款活动。
零零碎碎都看完时已经是晚上七点,繁爸爸催我回家吃饭,说他们都在等我。
出门时才发现路灯都已经亮了,天空开始飘雪。
我刚上车,繁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在哪呢?”
“回家的路上。”我说:“今天去处理基金会的工作了。”
他便笑了,说:“刚把学校给你安排好了,两周后正好是入学考试。我暂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所以晚上九点家庭教师会去咱们家,你记得接待他们,今天先试着教你一下,有不喜欢的第一时间换,咱们时间很紧。”
“考什么试?”
“转学经济啊。”繁音说:“赶不上这次的就要等到下半年了,早点你爸爸也会高兴些。”
“入学考试难吗?”我问:“是什么学校?”
“曼海姆商学院,我毕业的地方。”繁音的语调有些危险:“考试非常难,你十有**过不了。但如果你敢挂你就废了。”
“我怎么废?”
“还记不记得后院那个长得像一条水管的家伙?”
“你是说那条名字叫白素贞的大蟒蛇?”它不是白的,但繁音就是这么叫它。
“嗯,陪它睡几天。”
“哦。”我说:“它会扭断我的脖子的。”
“吃饱了就不会。”他说得轻描淡写。
“那你看好多电视剧都是把一个美丽的女人和一条蟒蛇关在一起,然后他俩就给你戴了绿帽子。”
“它是雌的。”繁音说:“如果这样都能做,那我就认了。”
“你可真……”我败了。
“所以抓紧时间回去吃饭,不要迟到。”繁音说:“书本都准备好了,你问林叔。”
“好。”
到繁爸爸家已经八点了,我匆匆吃完饭就借口有事溜出去到我们自己住的房子里。
到时我晚了五分钟,家庭教师们已经等着了。十几个人,有老师有助手,据说非常擅长考前复习。
学习内容就是一大堆天书,因为我对经济这方面什么都不懂,关于这个专业的底子也不怎么样。而且,曼海姆大学比我们以前的学校严格多了,毕竟是名校。
而老师们说繁音要求学到他回来,并没有说几点。我感觉一点盼头也没有,心里已经开始衡量在这儿被填鸭和配白娘子睡哪个比较划算了。
两点半时,繁音终于回来了。虽然他是个特别玩世不恭的人,但他对这几位老师特别尊重,其中一个还摸了摸他的头。
他这才给我介绍,说:“这几位都是我的大学老师,她是我太太。”
老师笑着说:“她很聪明,也很认真。虽然很辛苦,课程也很快,但她一直很努力地跟上了节奏。”
嘿嘿……
我的余光看到繁音那一脸孩子家长式的得意。
老师们走后,我问:“他们是你的大学老师,那他们是不是会押题呀?”
“当然不会。”他说:“他们基本都退休了。”
“噢。”
“你给我学,别犯懒。”他使劲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问:“有没有没听懂的,我给你讲?”
“全都没听懂……”
他的脸黑了。
事实证明人必须要管好自己的嘴,这天我是早晨五点睡的,因为繁音又把老师讲过的东西又讲了一遍。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好悲惨。繁音根本就不觉得努力的同时保障身体健康也很重要,他觉得我现在应该学习学习再学习,吃饭睡觉都是可以延后的事,而且他还需要性生活。
两周很快,幸好繁音最近没有出问题。繁爸爸对我经常外出没有不满,因为我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被繁音抓走,夜里跟他一起回去,有时甚至不回去。
考试前一天晚上,繁音大发慈悲地准我十点钟钻进被窝。他也好像没事,跟我一起钻进来,拿着我的笔记,一边翻一边说:“这所学校收的学生不多,也不喜欢你这种特殊渠道进去的,所以考试会很变态。你保持个好心态,一定要通过。”
我问:“一定要通过算保持好心态吗?”
“当然,人在压力之下可以发挥出平常没有的能量。”
“噢。”我问:“考不过真的要去陪白娘子吗?”
“真的。”他面无表情。
“噢。”我再问:“如果是你你能考过吗?”
“能。”
“噢。”我说:“我没有你聪明诶。”
“听着。”他烦了,扔了我的笔记,压过来说:“考过了你最短三年,最长五年就可以比我有钱了。”
“有什么好处呀?”
“可以用钱砸死我。”他一本正经地说。
“还有嘞?”
“用钱逼我脱衣服。”他严肃道。
“还有嘞?”
他目光灼灼:“用钱逼我取悦你。”
“怎么都是在床上?”
“如果你给足够的钱,野战我也可以。”他一脸大义凛然。
“这些不给你钱你也整天都要求……”别以为我不知道他。
“感觉不同。”他吻了吻我的额角,目光含糊,语气暧昧:“你可以在上面,享受帝王般的快.感。”
这还有点想头,我问:“那……到时你能不能给我也咬咬啊?”
他盯着我,半晌突然弓起了身子,与此同时膝盖卡住了我的腿,边扯衣领边道:“现在就能。”
第二天早晨四点,我在腰酸背痛中醒来,睁眼时发现繁音这个始作俑者正在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面前放着一只伦敦大钟音乐的闹钟。
我假装没醒,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听到繁音的声音:“过来。”
唉……总能发现。
我只好爬出来,到他身边去坐着,见他写了好多东西,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会儿他漂亮霸气的字体,然后便见他将笔甩了过来:“这是我估的题。”
“你没本事搞到真题么?”
他瞥了我一眼,道:“我可以直接给你买个证。”
唔……不敢期待。
果然,见我知错,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说:“把这个做了,然后来吃饭,我送你去考试。”
这卷子至少有八张A4纸那么长,我说:“怎么会这么多?”
“实际考试就这么多,你考得恐怕更多。”
“简直快赶上高考了……”
“啰嗦,快写。”他命令。
“噢。”
我拿起笔,余光见他疲倦地靠到了沙发背上,同时发现他眼眶处淡淡的乌青色。
我问:“你一直没睡么?”
“嗯。”
虽然我一直朝他抱怨,但心里其实明白他是对的,也是因为关心我才这样严格要求。这所学校的经济和管理等专业在全欧洲境内都是排得上号的,他肯定觉得这怕是我爸爸唯一一次如此青睐我,我必须无论如何都抓住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
所以他也每天都在请教老师,想尽办法辅导我,怕我掉链子。这肯定也是一种爱吧,至少他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地在帮我押题。
想到这个我的心里就有一丝甜蜜,却又隐隐有些不安,大概是因为我们俩之间从来都没有平静过。我只但愿那个孩子的事能够永远瞒下去。
我一直写,繁音一直没睡着,打哈欠打个不停,眼泪也一直没断过。我几次扭头想跟他说话,都被他重新按住头,揉着眼睛说:“抓紧时间写。”
我只得扭头回去,说:“我包里有眼药水,你点一下,用手揉会感染细菌的。”
他没吭声,起身去找眼药水。很快就回来,似乎自己在点,过了一会儿便说:“我爸那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老是做些辣的。明知道我一吃多辣椒眼睛就不舒服。”
“我一会儿就问问他们。”因为我长大的地方比较湿冷,所以我很喜欢吃辣,加之这段时间心思都在学习上,因此也没有太注意这个。现在繁音一说我才觉得不对头:“好像已经连吃三天辣的了。”
“嗯。”繁音说:“眼药水不错,我拿着了。”
“当然好用。”我扭头说:“这是飞行员推荐眼药水,别看它不贵,也不是什么特殊药品,但超级好用。”
他闭着眼睛笑了一下,手掌精准地推了过来,按下了我的头。
七点时,我还差一道题,但繁音说时间到了,坚决不准我再写。
他的眼睛好多了,但依旧有点红,忙着判卷也没理我。
我这瓶眼药水已经不多了,家里也没存货,想着考完试出去买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