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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偏头向他笑了一下,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一亮说:“笑起来才有点从前的样子,何况你还是笑的时候好看。”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陪我。”我说。
“我又不是义务了,我是在追自己的女人,好吧!”奥斯特继续开车,“我不是那种有爱心的人,但是为了你,我不介意用完自己所有的爱心。”
我想起小果的话,忽然觉得他这么风光的表面背后,或许也有我所不知道的艰辛,于是好奇的问一句:“你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是不是格外的难?”
他语气淡淡:“和你说说也无妨,确实很难,所以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些你也知道的,不过,对你我唯一用的手段,就是逼走你。”
车子在路上飞驶,两旁的霓虹一闪而光。
他的脸上被灯光一闪一闪勾勒出一种别样的英俊来,此刻的他就像一尊石像,给人凝重异常的感觉。
“如果当时你和苏放回来以后,我也跟到了帝都。第一时间知道苏放植物人,那我不会等这两年。”奥斯特又说。
话音一落,车子里一片静寂。
到家以后,奥斯特没多停留直接走了,临走前对我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最近我一直都在帝都。下个月可能要回去一趟,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就当是找了个机会去散心。”
我应了下来。
等到家里真的只剩下我一个,那种莫名的孤独感又弥漫上来。
洗了澡以后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忽然觉得有点无聊透顶。
我这样子算什么?为一个男人萎靡不振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苏放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想了想接通,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我才带着奥斯特和小果见了面,他就知道了消息,真够灵通的。我暗想,除此以外,他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诺诺,我知道你在听。”他在话筒里说。
我还是没说话,只他继续往下讲。
“如果,我三年以后肯定能娶你,你能等我吗?”他问。
我忽然就笑了,然后问他:“你觉得我能等得起吗?还是说你认为三年以后,你一定能娶我?在前面挂一串香蕉,那样只能哄骗猴子。”
“诺诺,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苏放又说。
“是的,但是情况不允许。”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瞎了,怎么会认为他曾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还是想劝你一句,奥斯特不是良人。”苏放又说。
“对不起,现在你已婚了,我和你完全没关系了,请你不要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自以为是的关心我。我讨厌这样的关心,何况,对你我再也无感。”我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爆发了。
说完,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了他的名字。
我努力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说奥斯特不是良人,那他就是了吗?
第二天越想越郁闷,索性到了移动营业厅,把手机号换了,通知了所有的人。奥斯特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问原因,我简单地说想重新开始。
他在那头呵呵笑了说:“好,为了你的重新开始,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啊。”我满口应了下来。
是的,苏放,凭什么你现在一副对我旧情不忘的样子,日子依然过得风生水起。我就要因为和你分手,变成苦情戏的女主角。
好像是从这一刻,我开始变得开朗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奥斯特对我耐心无限,终于在一个我们都喝了不少红酒的晚上,他有点紧张地凑过来,在我唇上点了一下。
红酒的味道冲进鼻子里,带来了莫名的兴奋感。
平常时候他的吻只停留在脸颊,礼节性的一点。今天却不同,唇明显的炙热很多。
他轻车熟路地吻着我,然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忽然变得霸道起来,撬开了我的唇直接吻了进来。
在这一刻,苏放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
心里忽然生出厌恶感,这种感觉好像无法抑制,然后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一种拒绝来。
奥斯特霸道却绝对不大咧,他马上觉察到了我的变化,停了下来。
一对明亮又深邃的眼睛看着我问:“还是不能接受我?”
我抱歉地点了点头。
从心里来说,我是想重新开始的,但是现在好像失去了和男人亲热的能力。
奥斯特伸手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用嘴唇碰了一下我的耳垂说:“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
“不怕浪费时间以后,发现我接受不了你?”我笑着问。
他摇头:“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对你。”
说完他也笑了:“其实也怪我,如果当时没有那样对你,让我就像中国传统女性那样等着我,苏放也没机会接近你,然后你也不会受这一次的伤害。”
这样的男人,让我感动。
我不由自主轻吻了他一下,说:“走吧,不晚了,该回家了。”
他因为我的主动而笑了一下,眼睛弯了起来,里面有说不清楚的柔情。这种眼光,让我心里一动。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值得我再相信一次?
我不知道。
我只想顺其自然。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看一看自己这个和男人一亲热就犯恶心的毛病晃是心理出问题时,出乎意料的是苏放的现任老婆来帝都找到了我。
这真是想都没想到的事。
我不知道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叫什么,是什么背景,来找我是什么目的。
“我叫安琪,是苏放的合法妻子。”她对我说。
“你好,我是刘诺,你应该知道的。”我说。
“嗯,咱们见过一面。”她看着我说,“我也是觉得他最近不太对,才去查他的过去的。其实夫妻做到这一步,也怪没意思的。”
“你别误会,他状态对不对和我没半分关系,我知道他结婚以后,就迅速和他撇清关系了。”我忙解释。
要是被他老婆当成小三儿,我可就冤大了。
“你也别误会,我来找你是道谢的,谢谢你在他昏迷的时候照顾过他。”安琪说。
“那个时候,他还是我男朋友,照顾他是应该的。只不过,后来也不是我管的,好像是他叔叔接走了。”我想着当年的事,看着眼前的他的妻,一下就释然了。
一个女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结婚的,一旦走进婚姻,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关心这个男人的一切。想了解他多一些,再多一些。
我亲眼看到过了,不少女人在结婚以后就少了婚前的豁达。
“我只是想了解他多一些,对我,他很少说起从前。我想不管我们的婚姻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就要经营好这一段关系。何况……”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无声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
此时,她表情柔和。
我一下就猜了出来,心里一痛问:“你怀孕了?”
她脸上微红一下,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我想既然这个小生命选择了我们,我们就必须有责任给她(他)一个完整的家。”
“你都想了解什么?”我问,“其实,你通过别的渠道也能知道的。”
“我相信你,也只想听听你说原来的,他的事。”安琪说。
我想了一下,为了让她放心,有些事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反正我不说也有人说。
不过在开始讲苏放和我的经历之前,我给奥斯特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陪我。
我想,只在把话说开了,或许我就好了。
经过这段时间,我自己已经想主动看淡这段感情了。
我是从我们认识开始说起的,说到新加坡的时候奥斯特来了,他和安琪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我身边给我倒了一杯水,动作亲昵,姿态自然。
在奥斯特来了以后,我还能如常的说着我和苏放曾经的过去,语气都没变化。忽然间,我才觉得自己真的在这一刻看淡了那段感情,那段从认识到结束,历时七年半的感情。
安琪走了以后,奥斯特看着我说:“我真没想到,苏放对你还是有过真感情的。不过,现在的我庆幸他做出这样的选择,要不然我真的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我看着他,轻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心里早就放下了,只是不甘。”
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今天把你也叫来的,是就想让旁听一下我的经历,有些事真是情非得已。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看着他说。
“艾丽,今天我才知道在那段时间,你受了多少委屈。而且,想到我原来是怎么对你了,忽然觉得自己也挺不是东西的。”奥斯特说。
东西两个字是他新学会的,那天和他开玩笑,东西长东西短的讲了好多笑话,他倒是学得挺快。
“那你挺是南北的。”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