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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来,沐卉轻咳了一声,道,“我现在还在研究中,等我练熟了,我一定要绣一副画,那天我做梦梦到的哦,画面上有一只火一样的凤凰和两条龙,一条龙是黑色的,一条龙是金色的,我有感觉,那只凤凰就是我,而你是那条黑色的龙,泽哥就是那条金龙,我想将它绣下来,然后挂在的大厅中央,虽然会很不和调,不过那象征了我们,所以。”
听着她充满希望的讲叙,刘锡明的眼神一寸寸黯淡下去,心也越来越紧,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那幅画是不可能出现在的,画上也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只龙,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可是我相信,我相信那个梦就是即将成真的预兆,而且,我会亲手将那幅画挂在墙壁上。”抿了下唇,沐卉神色坚定的注视着他,道。
“放弃吧,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见到莫允泽,抱歉,我还有工作,你先回房去休息吧。”刘锡明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撞,冰冷的说道,逃避般的移开视线,将笔记本移到眼前,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沐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对着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刘锡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知道,这一次的谈话又是无疾而终了。
“对不起,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她苦笑一下,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失望的走出了刘锡明的书房。
而刘锡明一直低着眼帘佯装忙碌,直到门合上的刹那,他停下不停敲打的十指,而桌面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因为文件档案没有开口推开电脑,他靠向背移,将脸深深的买进大掌里,心如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的,极其难受。
小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锡明哥,对不起,我现在可以陪着你,但是,我不能陪你一辈子。”门外,沐卉手还放在门把上,对着闭合的门无奈的低语,然后慢慢垂下手,转身离开口
她没有发现,在与她离开相反的另一个边,一个黑影在那边没有光照到的阴暗角落浮动着,然后走了出来,是丁芳春,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如同含了毒一样,十分沉冷。
第二天,沐卉的兴趣明显降低了,面对着刺绣,已经提不起那样积极的情绪了,眼神也显得寡淡了计多,只不过她还是绣着新的图样,并且十分认真,这算是一种执拗吧,虽然被刘锡明打击了,却仍有种信仰。
突然,“叩叩叩”的敲门声传入房内,让沐卉的针下错了,瞥了眼壁上的电子钟表,果然才不过十点多。
是谁呢?缘嫂这个时候都不会来打扰她的。
思忖间,已经按下壁上的对讲机,随口道,“进来。”
不一会儿,内室的门就打开了,丁芳春出现在房门口。
“丁医生,是你。”她随意的看了眼丁芳春,敛眸,眼下眼中的一缕精芒,淡淡的说着,手指拿着针,轻巧的在白色的丝绸上穿过,同时,也分神关注着丁芳春的举动。
“小姐,这几天一直没有过来非常抱歉,我正在对您的病情做研究,今天才能过来为您诊查身体。”丁芳春谦恭的说道。
“是吗,进来吧。”沐卉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随手将刺绣收到精致的小竹篮子里,平静的看着他走进。
丁芳春始终半垂着头,默默的走过来,在床边将医药箱放下,然后执起她的手,为她把脉。沐卉也安安静静的,闭上眼,不说话。
空气中透着股宁静的味道,好像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浮动着。
“小姐,您有什么话要问我吗?”丁医生忽然出声,头也不抬的问道,话,好像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一样。
终于忍不住了吗?沐卉掀了掀唇角,慢慢睁开眼,视线落在丁芳春的脸上,“丁医生,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丁医生你特地过来,似乎并不是为了给我诊查,而是有话想要对我说吧。”
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医药箱,却出现在她的房间外,而这一次,他虽然带着医药箱,她却不相信他是专程为她的病而来。若是需要他亲自看诊的话,锡明哥又怎会一直不让他们接触呢?
丁芳春身体一顿,收回为她把着脉的手,慢慢的抬起眼帘,“小姐您果然聪明,如果您是男人,相信莫族也会有更大的发展。”这话不是恭维,而是真心。
莫族一直是男权主义的大家族,从古到今,从没有女子当权的,也没有女子继承财产,分割势力的前例,当然,现在也不可能为了小姐一个人而开创先例。
“谢谢。”沐卉淡淡道谢,但她却一直庆幸着自己是女人,她只想过安逸自在的生活罢了,而且,她不认为她是男人的话,能够在莫家生存下去,而她,不喜欢斗争。
就连喜好斗争的莫暖暖母女都看开不回来了,更何况是她呢?
丁芳春又沉默了,没有开口的意思了,沐卉明白,他是在等着她的发问,开始他希望的话题,于是,她也顺了他的心,打开了这个话题。
“你是锡明哥的人吗?”
“不,属下忠心的对象是莫先生。“丁芳春面部表情纹丝不变。
“忠心?你的忠心就是背叛?”沐卉讥诮的扯了扯唇,她并不想这么讽刺他的,只是,他的话确实太过可笑了。
“这不是背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莫先生。”丁芳春抬眼,定定的看着她,严肃道,彷佛她碰触到了某种他所信仰的东西。
“背叛是为了泽哥?丁医生,你不觉得这话太过可笑了吗?”沐卉觉得可笑,笑容也冷了些许。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却还找这么多的借口……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丁医生你忠心的是泽哥,为什么要欺骗泽哥,伪装成被人绑架,跟锡明哥来到美国?”
“小姐,您要听真话吗?”丁芳春表情一变,淡漠的神情尖利起来,危险而冷酷。
沐卉心底涌起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敢听他的回答,感觉这个为自己看了这么久病的男人陌生得可怕,似乎她从没有真正看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