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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才无意中得知,她早已经从原先的公司离开,稍一打听,才知道她居然去了容七那里。
沐清欢的事情,令简瑜和容七怨恨上了跟祁墨有关的所有人。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谁也没有资格说她们的不是,同是对方心里在意的人,人都是有私心的,谁都会心疼自己在乎的人多一些,她与容七对祁墨以及他们所有人的反感,也无可厚非。
简瑜往山下走,祁东几步跟上。
一把伞下,两个人。
简瑜说:“祁东,我现在特别恶心姓祁的,你能离我远点么?”
她推开他,一个人奔进了雨幕里,消失在祁东眼前。
“……”祁东回头看了眼那半山腰上,被雨雾遮掩的墓碑,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嫂,你这一死,所有人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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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鲜血喷上沐清欢的脸,这一次,很久很久,没有再出现除她自己的呼吸以外的声音。
过去多久了?
她闭上眼,手掌摸过刀身,那刀已经卷了刃。
她靠着墙坐下,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握刀的手已经不复最初的颤抖,变得坚定,心也变得麻木。她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
为此,就算背负罪孽,也在所不惜。
她睁着眼,鼻端全是血腥味,可是她已经麻木了。会有人来收拾,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每次他们来之前,她就会晕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被清洗过也被上了药。
时间对她来说,已经遗忘了,在她这里,只有黑暗与危机。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危险的动物,有人用软弱包装自己对她苦苦哀求,却会突然对她出手,直取她要害;也会有人用甜言蜜语诱惑她,然后会在她转身时,刀尖朝向她的心脏……
在无数次的厮杀之后,她终于明白枫荛为什么说她现在不行。
他要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教会她认清人心,教她心狠手辣,教她怎么漠视生死。
只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是是期盼着,能早点出去。
她怔怔的坐着,等着有人来袭击她。就像她一样,对方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寻求生机。只是她不可能,再把任何东西让给别人!
可是这一次,等了很久很久,依然没有等到人来。
等得她睡着了,突然听到轻微的响声,长时间的黑暗,令她对声音格外敏感,细微的声音也能捕捉到。
她缓缓睁开眼,却仍然低垂着头,听到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的声音,她露出了笑容。
她从衣服上扯了根布条下来,蒙在眼睛上。
来的人不是枫荛,而是秦琛。
秦琛看到靠坐在墙边,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记得保护好自己眼睛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来到她身边,沐清欢扔了刀,淡淡道:“过去多久了?”
“四个月。”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低声道:“都已经是秋天了。”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由低渐高,笑得脸上流下两行泪水。她缓缓起身,腿上流着血,她摇了一下,秦琛要来扶她,她挥开他,迎着门口方向,任那光芒落在自己沾着血珠的脸上,她轻声道:“祁墨,你为我修建的坟上,大概都长草了吧?”
枫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步伐踉跄的朝他走来的沐清欢,泪水浸湿了她眼上的布条,但是她却是带着笑的。
他心里头狠狠一抽!
就在她快上撞上来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将脸抬起来:“老师么?”
枫荛道:“是我。”声音有些哑。他张开手臂,将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像每次她学有所成来到他面前时一样,笑道:“不愧是我的学生,很不错。”
沐清欢笑了笑,下一刻,晕倒在他怀里。
秦琛疾步过来想来扶她,枫荛冷冷瞥了他一眼,令他的手一下子就僵在半空中。
枫荛解开她蒙在眼上的布条,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柔和而怜惜:“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我们都不会让人欺负。
秦琛看着他抱着沐清欢离开,脑海里全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是的,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她,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得了她。不管是他,还是祁墨,或者枫荛……
都已经伤不了她了。
三天后,沐清欢在一处别墅醒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是当初在祁墨那里时的布置,分毫不差。
她下意识偏过头看向床头柜,连柜子上摆放的照片都一样。
她掀被子下床,径自去了浴室。
身后传来枫荛的声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浑身的伤没有痊愈之前去洗澡。”
“谁说进浴室一定是洗澡?”沐清欢扯了扯及肩的头发,在那个暗室里,长发太碍事,被她一刀割到了耳根后的长度。
她对着镜子眦了眦牙,瘦了些,脸太白了些,不过好在精神不错。
枫荛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浴室里对着镜子眦牙咧嘴的沐清欢,不由失笑:“感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老师教的好。”沐清欢含着牙膏泡沫,含糊的说着,从镜子里与他对视,眼睛里满是笑意:“谁能想得,一个著名的年轻心理学家,会是七重门的门主?”
“洗完下楼,过会儿出去走走。”枫荛不跟她呛,交待了一声,就将一个袋子放在单人沙发上。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照片,他笑说:“这个房子你还喜欢吗?”
沐清欢将一捧水浇在脸上,装作没听到。
出来的时候,枫荛已经离开了。
沐清欢打开袋子,是一套粉色的运动服。她扔到一旁,走到柜子前打开,从里面翻出了几件穿上。
枫荛正吃着牛排,看到她从楼上下来,怔了下。
沐清欢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干练而简单,里面一件米色工字背心,几分随性,几分严谨。
她坐到他对面,拿起刀叉,说道:“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不急。”枫荛徐徐开口:“你等伤好。”
不等她说话,他又说:“你父亲有一本札记,趁着养伤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琢磨。如果有不懂的,可以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