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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我们三人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朝着前方走去。
这个院子很大,想走到院子的另一头需要不少时间,楚连翘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在那玩把,空气中时不时响起几声咻,咻的声音。像是这把匕首锋利的足以划破空气。
我盯着他手里的匕首盯了好一会,不由得开口,小声的问了句:“这到底是什么匕首,这么锋利?”
可我这问题才问出口。楚连翘那眼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对着我冷笑一声,语气傲娇的不行。
“这匕首叫斩月,我爸送给我妈的定情信物。”
我一听定情信物四个字,眼睛都直了,我跟君离在一起怎么说也三生三世了,他好像……别说是匕首了,就连根头发都没送给我过吧?
我不知道的是,当我心里想刚一想起这件事,远在别处的君离大人那冰冷的脸上忽然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随后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差点破坏了他那冷峻的形象,脸色瞬间黑了一大截。
看着楚连翘手里的匕首,我也只能叹一口气,眼馋眼馋了。
眼瞧着我们三人此时已经走到了院子的尽头,一处像是宫殿大门的面前这才停下了脚步。眼前这座大门古朴的不行,却早已被人给打了开来,大门后面出现的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周围的城墙很高。这条路也很长,一眼望不到头的,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条路的尽头通往哪里。輸入字幕網址:ìПе·Со觀看新章
可奇怪的是。冥冥中我的心里却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让我朝着这条路走去,一直朝下走,就能见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可心里却有这样一道声音在指引着我,让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
不由得我回头看了一眼顾以城和楚连翘,问他们两个一句:“朝前走吗?”
他俩谁都没有回答我,而是饶有默契的抬脚,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下陷到了这里,我早就做好了各种危机四伏的准备,可在这里除了粮仓的那群老鼠攻击过我们之外,再也没发生过任何异样,倒是让我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呼吸紧了几分不说,莫名的总觉得……
越安静。越没危险,越代表,我接近了危险的时候,是真正的危险!
可即便是这样,我脚下的步伐也由不得我停歇半分,我只得咬着牙,不断的抬脚朝着前方走去。
这条路很长,真的很长,长到我越朝着前方走去,我的胸口越闷越压抑,越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心口,浑身上下紧张的不行。
而一直带着慵懒,玩味出现的楚连翘,竟在这时收敛自己脸上的慵懒,换上一副警惕无比的表情。
我轻轻低下头,看着这小孩子家家的脸上,换上这么严肃的表情,不由得一乐,在这么严峻的情形下,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在我笑出声的刹那,楚连翘和顾以城??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奇怪,我好不好的笑什么。
可我却在他们回头看我的刹那,猛地将脸上的笑意全都收敛了起来,二话没说,静静的朝着前方走去。
由于头顶是湖泊,所以这湖底下的宫殿并没有什么光亮,反倒显得一片暗沉,而这暗沉中,还带着几分死气沉沉,让人好不厌烦。
直到在这条长廊上走了约莫一大半的位置,我这才被这压抑无比的气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喘气。
楚连翘见了,啧啧两声嘲讽了我一句:“还没用跑的呢,就喘成这样?”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和他争辩,为什么喘成这样,只有我心里知道……
我总感觉,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而等着我的很有可能是真相,是我一点不想看到,不想知道的真相。
心里越是这样想,我喘的越是厉害,哪怕是我没在走路,站在原地都感觉喘的厉害,仿佛呼吸都要使尽浑身上下的力量,难受的不行。
“到底怎么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顾以城见了,是再也没忍住,关切的问了我一句。
我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有点紧张,随后狠狠一咬牙,正打算继续朝前走,我的口袋里却猛地传来一阵暖流。
这暖流的感觉……
怎么有点像是君离留给我的那块玉佩里发出的?
猛地,我将玉佩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一看,却发现这块白色的玉佩竟然开始发红,还冒出了暖意。
我猛地就将这块玉佩抱在了怀中,仿佛抱着这块玉佩便能感受到君离的存在,仿佛抱着这块玉佩,君离就在我的身边。
我抱着这块玉佩好一会,心中的沉闷,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被挥扫一大片,不由得我深吸一口气,狠狠一咬牙,将玉佩握在手中,抬起了头,对着顾以城和楚连翘淡淡笑了笑:“我们走吧。”
楚连翘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虽然他没说,可他眼底的关切却骗不了人。
而顾以城看着我的目光,除了疑狐,还是疑狐,仿佛一直没看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将他们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朝着前方走去,可走着走着,这白玉佩的事情却一直纠结在我的心口,不由得,我再次停下脚步,非常认真的看了一眼顾以城,问他:“你真的不能告诉我,这白玉佩的事情吗?”
本以为,我这次问出的还是废话,顾以城根本不会回答我,没想到的是,顾以城听完,竟然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反问我:“这是你给我最后的机会了吗?”
我没听懂顾以城这话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一脸懵逼,可顾以城却依旧站在原地淡淡的笑着。
从他的笑容里,我看出了很多情绪。
有不舍,有自责,有内疚,有害怕,还有几分洒脱。
可这些情绪里,顾以城表现最多的,却是那不舍和害怕。
我不知道,他在不舍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可他却在这时,对我淡淡的笑了笑,说了句:“我还是叫你祸颜吧。”
我听完这句话,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顾以城。
可顾以城却忽然抬起了脚,继续朝前走,幽幽的留下一句:“我们大家都在演,演一部看上去好像毫无休止的戏,我不知道你们累了没有,可我累了。”
他的话,我还是听不懂,不由得猛地跑上前,想要跟上顾以城,他却在我跑上前的刹那停下脚步,回头对我绽了一抹极为璀璨的笑容。
“祸颜,你还记得前世我和你见最后一面的时候吗?”
前世的记忆我没有,自然记不得,只得禁闭着嘴,没在说话。
可我看着顾以城这样子,心里却深深明白一件事。
这个湖底,这个宫殿,或许就是所有的一切完结的地方,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便能将所有掩盖着的秘密解开。
要是死在了这里,那便是带着所有的秘密,永远沉睡在这里。
见我没说话,顾以城还是笑,笑的那叫一个没心没肺,好似这个尘世间,根本没有一样东西,是他有所谓的。
“我们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是在长白山上,那天的天气很美,阳光洒在身上很暖,白雪落在你的身上,就像为你披上了一层铠甲。”
说到这,顾以城顿了顿之后,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可你当时却告诉我,你没有软肋,也不需要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