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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部落的人脸色变来变去,程叔看在眼里。“既然这样,我们换一种方式,我们提供吃的喝的,来的人帮忙干活,但不是我们族人,因为雪天干活少,吃得多,所以,要帮我们干活到明年夏天。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一整个年的一半,从这次雪天到下个雪天我们称为一年。当然,这个雪天我们不会让帮忙的人饿死或者冻死,如果生病了,要看病,我们这边的白巫是医,他能治好就会努力去治。不过,被治的人需要给点物品给白巫。
住的话,那边有块地基已经挖好,你们要一起帮忙搭房子,我们也会提供一些物品给其它部落帮忙搭房子,但是以后你们要干活还的。至于干什么活,我们这边会安排。不过,我说一点,如果偷奸耍滑,干活慢或者不想干,请你离开。我们不要这样的人。如果你们干了半年,欠的债还完了,还想继续干下去,我们会继续聘请你们。如果有人想加入我们炎部落,需要提前10个日申请,我们考验20天,一天就是一个日的意思。考验通过的,我们统一选一天弄仪式,仪式结束才算是我们部落的人。你们看有几个人愿意留下的?”
叶部落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小孩指着远处的白树,“能跟她们一样穿那种草吗?”
“可以,最初我们会每个人发两件,想要更多,必须努力干活,拿东西换。”李彦武看这个小孩十一二岁,跟他以前见到水的时候差不多,身子光溜溜的,啥也没穿,是个女孩。
这个黑瘦黑瘦的女孩点点头,抬着头看向米,“米,我想留下来可以吗,到了这个雪天,我就过第15个雪天了,我从来没穿过那么好看的草,就连兽皮才有两片。阿父和阿姆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过完这个雪天,我想留下试试看,我答应阿姆,要活下去,帮他们活下去。”
米摸了摸她的脑袋,“红,我都知道。你阿姆是我妹妹,你能活下去,也是我们希望的。可是,他们才有11个人,他们住那样的地方,会有野兽攻击,会被大雪埋没!”
红看了看那边的房子,虽然没多远,还隔着一堵墙,她没看到过里面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心底感觉跟她们住的山洞不一样。她一直看着白树和白丫走来走去,欢声笑语。那边正好是忙的时候,白树他们洗葛根,还要晾干,白丫年纪小,又爱美,路边凋零的野花会被她摘下来系在草裙子外边,零零星星,格外漂亮。
红羡慕极了,她正是爱美的年纪,看着白丫仿佛比自己小,吃得白白嫩嫩的,穿得那么漂亮。如果她在现代,一定会说,是个小仙女,但现在的她无法用词汇形容,心底很想要。
“米,我还是想要跟她们生活。”眼神坚定的看着米。
米叹了口气,“好!”
一旦有人开了头,后面陆陆续续多了几个,一共有十七个人愿意留下,愿意留下的原因很多。比如说断腿的这个,他明着说了,希望米能带那些人活下去,他不想当个累赘,拖累了族人。他再跟李彦武他们说,他能干的活少,随便他们给多少吃的,他不在意。意思是,他是等死的人了,他也不怕死,就是担心自己成为拖累,如果他病了,死了,跟李彦武他们没关系,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跟他一样想法的人还有三个缺了手指头的、一个缺了半只胳膊、一个缺了一只手掌的人。另外还有两个老人,两个中年妇女、青年男孩女孩包括红在内有三个,其余4个小孩都愿意留下。
另外九个人不愿意留下,他们希望能到其他部落生活,米还没说留还是走,她是想走,可是看着老弱病残大半都在程叔这边,她又不敢走。“虎、粟,你们看还有这些人,你们挑一下?”
米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正能活一个算一个,也算是她这个族长尽的最后一点责任。
“虎,你先挑,剩下都来我们部落。”现在部落有盐,按照庄教的方法,可以多留一点肉,多储存一点食物。
虎挑走了四个,剩下的五个看着粟。米想,如果不出意外,她肯定是跟着粟的了,说实话,她知道虎肯定不挑她,因为她是叶部落的族长,刚才炎部落问的时候,她也没表达意愿,就是想等着人家开口。
程叔才不开这个口,既然来了十七个人,勉勉强强也能用。不过要先解决吃、住、用等问题。那间挖好的地基有五、六十平方米左右,隔成三个住的房间,盘三个炕,另外还要起厕所和做饭的、杂物间等。
“虎、粟,你们能借几个人?只要干今天和明天。”程叔问道,接着又补充一句,“十个人一天,一筒!”
虎和粟对视一眼,这个可以有,二人带着人马上离开。程叔看着剩下来的人,让他们先去河边洗洗澡,清理个人卫生,又叫花给这些人剃头发、剪头发,白丫之前做了不少草裙都存着,李彦武问了白丫,白丫很大方的大手一挥,全部给李彦武。李彦武数了数,有二十多件,跟白丫说,让她继续做草衣,洗葛根的工作到时候另外给别人,让白树弄干草,两人合作快一点。
白树总喜欢去树林边,陷阱看看,他也喜欢下套子,套子是庄柔教他的,没想到他学了个精髓,打猎一把好手。总能套住一些猎物,没多久,白树提溜着一只傻孢子回来,傻孢子已经被杀死,也不是很大,二三十斤的样子。
“李,陷阱那边还有两只狗灌子,我叫白水看着,待会我们一起去拿……”
李彦武笑了笑,夸了他一番,带着人去抓猎物。
今晚先让人住草屋,还好草屋多造了几间,收拾一下能住不少人。米离开前一直看程叔这边,没见他们留她,叹了口气走了。
红他们洗好弄好,李彦武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件草衣和一件草裙。少了一条腿的汉子叫山,让他和缺几根手指头的三个人把虎他们送来的猎物杀了,两个中年妇女把猎物切成块或条状,几个小朋友抹盐。
看着炎部落的人拿出那么多盐给猎物抹上,都震惊不已,这、这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但是,又不得不按照炎部落要求去做,不然就被赶走。为这种事被赶走,是不是太傻了点,更何况他们不傻!
白树他们带回来的肉除了晚上吃的外,都给抹上厚厚的盐,挂起来,看着这么多肉,留下来的人露出了笑容,说不定他们雪天不会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