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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奔驰往龙华私人医院的劳斯莱斯上,李尘和秦老坐在宽敞的后座。
“小尘,你是哪个隐世宗门出身的吧?”秦老问。
“没有,我的那些雕虫小技,都瞎琢磨出来的,算是无师自通。”李尘笑道。
“算啦,宗门隐秘我也不多问。”秦老笑呵呵的说道,已然是把李尘当作了某个隐世宗门的弟子。
“刚才警局的小兄弟给了我电话,郊外的死尸,伤口像是枪击,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秦老说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李尘。
“想必你的师门不俗,那是一件法器吧?”秦老谨慎的问道,眼神在提到“法器”时颇为明亮。
李尘刚要开口,却被秦老抬起手制止。
“小尘,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怀法器的事情,可不能让江湖的人知道,否则会招来祸患。法器能少用,就少用。”秦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尘苦笑,想明白了秦老的意思。
绑架李尘的寸头和司机,都是被AK射杀的,但是AK的子弹、火药、甚至硝烟都随着百变猴毛的失效而彻底消失。
法医只能看出被类似子弹的物体贯穿,却检测不到任何的射击残留物,这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所以秦老判断李尘是拥有一件“法器”。
李尘也十分奇怪,秦老为什么说到“宗门”、“法器”等等只在小说中存在的事情时,眼睛一眨不眨。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江湖”?
“秦老,你说的江湖是什么?”李尘问。
“你出师前,你的宗门没有告诉你现在江湖的情况?”秦老疑惑的看着李尘。
秦老疑惑,是因为拥有法器的宗门都是大门大派,实力强横,底蕴深厚。出师前都会让弟子了解一番俗世的江湖,才放心让弟子出山。
“秦伯,我还真的没有师门。”李尘说。
在秦老面前,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李尘开诚布公的告诉秦老实情。
“嗯,那你是得了大机缘呀。”秦老拂拂胡须。
“也好,今天老夫就给你讲一讲这江湖的大致情况。”秦老接着说道。
“这个世界除了常人之外,还有一些身手不凡的人物,现在你也踏入了这个行列,我自然也是其中一个。我们这些人组成的圈子就是江湖。”
“江湖就是力量!和俗世一样,这里有着亘古运行的规矩,但更有欲望、纷争和杀戮。”
“在规矩面前,你不能太高调,奥运会那等俗世群体的活动,决不能参加。”
“有欲望和杀戮,所以你要时刻小心,不要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底牌,法器这样的珍宝更不能暴露。”
“青藤只是江湖的一个角落,老夫在这青藤算是顶尖高手,但在龙都,在更大的江湖,翻不起花浪。”秦老说着,目光看向遥远的远方,仿佛在回忆他在世界纷争中的岁月。
秦老的一席话在李尘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以秦老一掌拍碎大方商场极其厚实的功力,恐怕一个人就能吊打所有世界级拳王,但秦老居然说,他在青藤之外的江湖翻不起花浪。
江湖的恐怖和深远,远远超出了李尘的想象。
“你要永远谨慎,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秦老看着空洞洞的前方,目光深远的说。
“受教了,谢谢秦老!”李尘拱手道。
在秦老的仙风道骨面前,李尘不禁用起复古的礼仪。
如果不是秦老提醒,李尘会以为天下都是普通人,百变猴毛变AK就能打遍天下了,那很可能冒冒失失的,死都不知都怎么死的。
秦老呵呵一笑,从对江湖深远的回忆中回来,拍拍李尘,“小尘,我老了,你可要多保护清如。”
“秦伯——”文清如听到秦伯的话外之音,羞涩的不好意思。
秦老和文清如更多的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秦老很少遇到欣赏的年轻人,自然更少这样说话,所以文清如更是脸色羞红。
“秦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清如!”李尘自然不错过这个好机会,拍拍胸脯打包票道。
“坏人,谁要你保护了。”文清如扭过头去,却露出红透了的耳朵。
秦老呵呵的笑着靠在座椅背上,欣慰的看着文清如和李尘,车子在这样的氛围下到了龙华私立医院。
一下车,旁边停下了一辆救护车,抬下一副担架。
担架上的人一看到李尘,顿时坐起身子。
“大哥!”
李尘一看,可不正是光头么。
“嗯,以后叫我尘哥。”李尘看到光头,惊讶之后不禁笑一笑。
“是,尘哥!”光头说完,吃痛的弯腰。
早上还是大敌,现在光头的目光里,却尽是对李尘不杀之恩的感激。
“躺着吧,等下我给你治治!”李尘拍拍光头的肩膀。
“好,谢谢大哥。”光头如释重负的躺下。
光头见了李尘,即使脚上剧痛也要坐起说话,可见光头的心诚。
这个时候,李尘打定主意给光头用上一种东西,也打定主意让他做一个得力的帮手。
“秦老,清如,我去给这个兄弟治治伤,你们先上去吧。”李尘说。
“好。”文清如答应说。
“小尘,还会治伤?”秦老来了兴致。
“老夫和小尘一起去。”秦老一笑,走到李尘身旁。
光头一看秦老的面目,震惊不已,“您就是传说中的文家大总管,人称铁面佛的秦老?”
“正是,你是小尘的什么人?”秦老问。
光头尴尬不已,如果说之前是李尘的敌人,不知道“铁面佛”会不会一掌把自己拍死?
“这是我兄弟。”李尘说。
顿时,光头对李尘投去感激的目光,眼里有些湿润。
李尘和秦老这样的人物走在一起,已经有了巨大的能量,但不仅不计前嫌,还在这个时候为他掩护。光头觉得,这辈子跟定李尘了,虽死无悔。
秦老笑着点点头,欣赏李尘,自然的也就对李尘的兄弟朋友有好感。
说话间,已经到了手术室。
“站住,你们不能进去。”手术室外,一个白衣大褂的医生拦住李尘,一副轻蔑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老夫和小尘进去治病,你拦什么?”秦老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江湖医术的厉害,不把白衣大褂的外科医生放在眼里。
“我是这次的手术医生刘明,病人是枪伤,处理不好整条腿都会废掉,一看你这老头的模样,是请来的中医吧,我们龙华医院的病人,治废了,你担得起责任?”
“什么垃圾中医,还敢跑到我们龙华来撒野。”
刘明提到“中医”的时候,一脸不屑,而看着秦老的时候,则仿佛是看一个老骗子。
秦老冷哼一声,掏出一张白金的卡片,亮在刘明面前。
下一秒,刘明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