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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真是好福气。”小桃羡慕,几日后王爷称帝,那可就是一国之君了,亲自给小姐穿鞋,那可是小姐几辈子都修不来的殊荣。
小桃这么一说,她不好意思,俯身自己去穿,奈何肚子慢慢地大了起来,弯腰捡东西都是艰难。
南宫洛瑾扶着她坐好,又替穿好另外一只鞋子。
“战况如何?”她关切,早知道他会起兵,她就不千方百计地怀孕了,原本可以跟他一同上战场杀敌,现在挺着大肚子只能拖后腿。
“不要太顺利,不用多久,阿瑾就会成为北冥的新君。”一声长笑,傅流年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夜若梨脸蛋上的表情凝固了,她对傅流年的戒备至今都没有消除,反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傅流年信心满满,傲气肆意,狭长眸子里的笑容甚至陌生:“这条路是我亲自替阿瑾设计的,自然要亲眼看着他称霸一方。”
她神色不悦,下意识抓紧了南宫洛瑾的手,总觉得傅流年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让阿瑾置身于水火之中。
南宫洛瑾瞟了一眼,对傅流年下了逐客令,嘱咐小桃替她更衣,也走了出去。
刚出帐篷,南宫洛瑾抓了傅流年的衣襟,直接扯到了一旁,警告着:“不要在梨儿面前提及这些事。”
傅流年不以为意,完全不在意,“听到了又如何,这本就是你该走得路。”
“闭嘴,我再说一次,不要在她面前提及。”南宫洛瑾怒色上了眉梢,又一次警告。
可傅流年并不是乖乖听话的人,继续挑衅:“难不成阿瑾还在愧疚自己违背了对先皇的誓言?”
南宫洛瑾挥拳打在傅流年的脸庞上,愤愤地呵斥:“流年,你一心只想毁了南宫家以报灭门之仇,可你根本就不懂,战争起,多少无辜的人为此遭罪,颠沛流离。”
本以为流年会懂得他的苦衷,可现在看来,流年始终对以往耿耿于怀,根本没有走出来。
他之所以隐忍,不单单是因为对皇兄的承诺,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但凡朝代更替,必然血流成河。
今日一战,不知道多少百姓已经牵连其中。
“与我何干?傅家上下上百口人,全部灭口,他们就不无辜?”傅流年情绪失控,猛地推开南宫洛瑾,大声喊着。
“流年,傅家人是因为你而受牵连。”南宫洛瑾狠心,直接解开了他的伤疤。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指责过他,因为同情他,因为傅家人惨遭株连,是南宫家犯下的错,可若是没有流年的鲁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五年前,流年大醉伶仃,曾在皇兄面前大放厥词,说北冥的天下注定会落在他南宫洛瑾的手中。
皇兄之所以戒备他,剥夺他的兵权,也是因为流年的这句戏言。
“是你懦夫,如果你早日起兵造反,我怎会连妻儿都守不住!我也有夫人,我也有孩子,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是你的错!”傅流年暴躁,反手抓了南宫洛瑾的衣服,发狠地打了他一拳。
“流年,你清醒一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