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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霜便递了牌子进宫去了,直奔上官婉儿的寝宫,然后向她说明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包括赵慕中毒的事情。
不过她这次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件事情,昨天赵靖便已经找到了那个老道,用了些手段,将解药给逼了出来,却没有马上放那老道离开,担心这味解药的真实性。
白霜也查看过了,这解药吃下去,就算是没有用,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副作用。
“你说一直想杀你的那个人,是白宁?”上官婉儿的惊讶溢于言表,她是真的没有像想到居然是白宁想要杀白霜,毕竟两个人之前感情那样的好,这很难看出来。
白霜点了点头,“父皇中毒的事情也是她谋划的,但是我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杀我,而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有结果。”
将赵靖找到的解药给拿了出来,递给了上官婉儿,“这是找到的解药,让父皇服下之后,便能解却父皇身上的毒,然后再服几服药,便能恢复了。”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将药给接了过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白宁的尸首还在府中?”
“嗯。”
“为何不上报大理寺?这件事情总归是要交到明面上来解决的。”
“白宁这件事情牵连得太多,我想先问过父皇的意思,然后再做决定。”
上官婉儿这才放下心来,“陛下应该还有一会儿就下早朝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我已经派人过去守着了,只要陛下一下早朝,便会往这边来。”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赵慕来了,知晓了白霜带着解药过来了,脚步便不由得地快了一些。
等赵慕坐下来之后,白霜便在他面前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方才不是行过礼了吗?”赵慕刚接过来上官婉儿递过来的茶水,看着白霜的这一番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经过这次中毒的事件,赵慕对白霜的态度好了很多,看她也比以前顺眼了很多。
见白霜一直不起,赵慕本已经将茶杯送到嘴边了,却也放了下来,盯着白霜,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白霜不语,却一直低着头。
赵慕心里微微明了,看向屋子里的宫女太监,严声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看白霜的样子,怕是这还不是一件小事,赵慕自然需要屏蔽这些下人。
而上官婉儿也想跟着出去,不过却被赵慕给拉住了,“你不用出去,就在这里听着吧。”
上官婉儿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白霜,心里有些担忧,还是按着赵慕所说的,坐到他的旁边去了。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白霜突然俯下身去,但还是开了口:“儿臣不孝,置父皇于危险之中,实为大罪,请父皇责罚!”
上官婉儿捏着手,有些坐立难安,扭头看向赵慕,除了疑惑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说话没头没尾的,朕可听不懂你这些哑谜。”赵慕再次将那杯茶端了起来,刚想送入嘴里的时候,便再次被白霜给打断了。
“下毒之人,儿臣已然查明,是儿臣的三姐,白宁,昨夜也被我杀于府中。”
“什么!”赵慕猛地将茶水给放到了桌上,桌上荡出了不少茶水来。
上官婉儿急忙掏出怀里的帕子,将赵慕手上的水渍给擦了干净,说道:“陛下别着急,且听霜儿把话给说完,再怪罪也不迟。”
她也没有想到,白霜居然会这样直接,没一点儿铺垫便直接进入正题,若是赵慕再暴躁一些的话,怕是就能直接将白霜给拉出去斩了。
听着上官婉儿的话,赵慕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便看向了地上跪着的白霜,不过因为白霜低着头,赵慕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也不知道白霜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且说说,她为什么要下毒谋害我?”
“表面上,是为了想要拖住儿臣的时间,然后将儿臣给除掉。”白霜依旧低着头,却面不改色,将想好的话都说了出来。
但是其实内心却是慌的一批。
面前的这个人可是皇上,掌握着一个国家生死的人,都说伴君如伴虎,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砍头的大罪。这些虽然是白宁做出来的事,但是起因却是因为她,赵慕能饶过她吗?
“荒谬!”赵慕自然是不相信的,“她想要害你,不直接从你身上动手,反而跑着这戒备森严的宫里来下毒,这句话说出去,能有几人相信?”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赵慕微微皱眉,说道:“方才你说,这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深层次的呢?”
“还不知,但是儿臣正在查。”
“荒唐!朕堂堂赵国,哪有让一个妇人查案的道理?将此事移交大理寺,让他们查吧。”赵慕站了起来,此时也不准备追究白霜的责任,等着大理寺的结果下来再说吧。
方才服了白霜给的解药,现在有些困,他觉得自己现在要去睡一会儿才好。
“不可。”白霜抬眼,出言拦住了赵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