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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儿,剑痴的声音从阵中传来:“梅算子,贵客在你们家,你不招待,兄弟三人躲到观星台,竟然还将阵法开启,鬼鬼祟祟搞什么名堂?再不撤阵我可要硬闯啦。”
三兄弟无奈一笑,梅算子将阵旗收起。
不多会儿,剑痴、玄素结伴而至。
见林炎在座,玄素笑笑没有说话,挥手阻止林炎起身行礼,自己也盘腿坐下。
剑痴则不然,走到林炎身边坐下,眼睛死死盯着林炎,似要将林炎看穿。
“不知剑武圣为何如此看我?”林炎恭敬的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觉着你不一般。”剑痴道。他修的是剑道,已达剑心通明境界。
“剑武圣抬爱,我就一小武神能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许是您看错了。”
“不会错!”剑痴肯定道,“前些时日你才武神初期,今日一见你却也达武神中期,这该如何解释?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梅算子三兄弟对你青睐有加、格外照顾。这又如何解释?”
“只因在下实力有限却又名声在外,想打我主意的人太多,所以三位院长爱才之心,对我更多关照。您稍作打听就知在下所说非虚:炼器大会我刚扬名就消失不见,为何?只因火祝、鸠行智一行将我掳走。时隔这么多年才平安回来。”
“远不止此。”剑痴不信,“梅算子,你说呢?”
梅算子作无奈状道:“只因他年纪轻轻就已是双宗师,我们能不重视吗。即使放你剑宗,你们恐怕比我们还宝贝着呢。”
“双宗师?”剑痴吃惊道。
“是的,除炼器宗师外,他还是炼药宗师。”梅算子道,“当年若不是老干非要带他去参加炼器大会,我们是不愿意他出头扬名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毕竟他还年轻? 实力还不能自保,过早出头只会带来杀身之祸。”
双宗师!这噱头确实够重量,能解释的过去? 剑痴虽还不完全相信? 但一时还找不出理由反驳? “玄素,那你呢,你这老家伙不是早不过问江湖事了吗? 怎么会护着他回雷鸣学院?这不似你的作风。”
“没大没小。”玄素沉着脸道? “我老人家做事还需要向你解释不成。”
剑痴不悦,欲要发作。
梅算子急忙解释道:“林炎侥幸从火祝手里逃脱,正好碰到玄老。确认身份后是我拜托玄老护他回来的。因为舞阳的事? 玄老正好要来我这里? 顺道而为、顺道而为。”
解释合情合理? 又点到舞阳之名? 剑痴很快被转移了话题? 问道:“江湖传言是真的吗? 舞阳真的已经晋级武帝?”
“半真半假。”玄素道,“在来的路上我碰到琥安,琥烈确实败在舞阳手上,但舞阳最多领先我们半步,还未及真正的武帝。”
见话题不在自己身上? 林炎赶紧起身告辞? 免得又被剑痴揪着不放。
“琥安?”剑痴想了想? 说道? “就是一直在琥烈身边的那个书童吧,他如此说我信。看来我要抓紧时间找状态,别到时候舞阳真的达到武帝? 我在他面前连剑都递不出去。老叫花子,走,活动活动筋骨去。”说着,剑痴起身向观星台外空地走去,还未跨出观星台,却又止下脚步,盯着旁边的柱子。
“剑痴,怎么不走啦,又想要干什么?”玄素发现剑痴异常,问道。
“剑招,我看不懂的剑招。”剑痴没头没脑的应道。
让剑痴看不懂的剑招?玄素好奇,起身来到剑痴身旁。“咦?”
剑痴看过这根柱子上林炎留下的剑痕,又找到其他柱子上的剑痕,冥想片刻,将手中断剑抛出,神识控制着断剑在空中飞舞,想要模拟出林炎的出招方式。可惜,起初几招还有模有样,越往后越难以为继,跌跌撞撞不成样子。收回断剑,剑痴问道:“看剑痕,刚留下不久,老叫花子,告诉我,是谁?”
竹花子硬着头皮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咯。”
“你?”剑痴蔑视一笑,却没再追问下去,“今日不打啦,你爱干嘛干嘛去,我就在这里研究研究这剑招。”
“随你便。”竹花子道。
剑痴研究剑招,不时以断剑模拟,让人根本没办法呆在这里,梅算子三人只能请玄素去兰阵子居所谈事。
人都走净,剑痴收剑,眼中精光闪烁,脑海中想着这剑招的由来。竹花子的话他根本不信,但是除这三兄弟还有谁能使出这式剑招?林炎?不可能,他神识还远远不够。……
“梅算子,针对舞阳的推演还是不成功?”玄素开门见山道。
梅算子摇头叹气,回道:“玄老,还是推演不到。”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要么舞阳身处蒙蔽天机之所,天机被蒙,无法对其进行推演;要么他确实已经跨出那一步,我的推演之术已经无法企及。”
“你觉得会是哪种?”问出这话,玄素脸色有丝紧张。
“二者皆有可能。”梅算子说道,“我会持续关注,确定是哪一种。”梅算子没有说实话,怕影响了玄素的心境。毕竟他同琥烈一样,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若是他倒下,后人该如何自处。
玄素沉默片刻,说道:“恐怕是后者居多,要不然琥烈不会陨落的。”重拾心情,玄素道,“即便是后者,据琥安所说,他也只是领先半步,并非不可战胜。若真来犯,为了后人,我会厚着脸皮联络其他几人共同出手的。”
“玄老考虑的周全。”
“林炎找你们所为何事,为何还要开启阵法隐匿何事?”对阵法,玄素有涉猎,其中的隐匿气息之阵他还是认得出的。
“是来致谢的。这么些年来,学院对他的亲人照顾有加,他又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回来了怎能不来见见我们。”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还要开启隐匿之阵?”
“老三在对他的神识进行测试,怕惊动到你们,所以将隐匿之阵开启了。”
“真是如此?那小家伙秘密可不少,你们也别给他藏着掖着了,痛快点说出来。”对梅算子不肯据实相告,玄素有些不高兴,挑明了说道,“不知林炎是否跟你们说过,在某层关系上讲,他是我的继承人,是我一种身份的继任者。我对他保护还来不及呢,怎会加害于他。要不然,我也不会暗中跟着他一路来到你雷鸣山。还有,他的实力也不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已有多名武神后期死在他手上。”说完,玄素静等梅算子的回答。
梅算子三兄弟眼神交流一番,还是由梅算子开口道:“玄老的为人我等自然信服,只是因为此事干系重大,而且还只是我推演的结果,又没得到证实,所以才不愿向你提起。既然您想知道,告知您也无妨。”
“哦,推演的结果?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吧?”
“十来年了,林炎打破壁垒刚踏足天元大陆,我就在星象上看到了。”
“这么久啦!星象上怎么说?”
“星象反映:他是天枢破局星。”
“天枢破局星!……那舞阳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能突破还是因为林炎?!”玄素联想了下前因后果,猜测道。
“据林炎所说,我们分析过后,还确实是因为林炎。”
“怎么讲?”
“林炎被鸠行智、火祝一行掳去,逃走时深陷绝境,却在那里意外见识到罡气。”
“武帝之罡气?!”
“对,就是它。”
“面对罡气威压,林炎如何能无恙?”玄素问到关键点。
涉及灵脉,梅算子不能作答,含糊道:“林炎没说,我们也没问,反正是抗过来了。这也是为何我们开启隐匿之阵的原因,老三那会儿用武圣神识测验林炎的神识。”
“哦,是这样的……测试结果怎样?”
“只靠神识林炎完全无惧。”
“后来呢?”
“借天地之威,林炎从绝境脱困。就那会儿,罡气被天雷击散。林炎能出来,被打散的罡气也能逸出。舞阳很可能得到了这散逸出来的罡气,所以才能精进一步。”
“原来如此。”玄素将经过在脑海中捋了捋,问道,“那处绝境在何地?”
梅算子无奈答道:“混沌海。”
“混沌海?”玄素哑然,弱水之能世人皆知,无星空木海船,无人可以横渡大海,更别说长期浸在其中。林炎既然能做到,那肯定又是一个无法透露出来的秘密。再看竹花子亦是一脸无奈,知道事情不会有假,林炎暂且还没能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玄素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林炎才刚回家,短期内不会出门了吧?”
“他已经答应我们要好好在家陪着家人,不会出门的。再说,如今黑盟还不知道林炎没死,更不能让他们知晓。”
“这我就放心了。今日我就离开,如果林炎有何动向,你们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难得找到一个接班人,我可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
“玄老放心,我们一定办到。”
“那我走了。剑痴你们应付着吧。”拍拍屁股,玄素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