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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宁致远可就在附近。”单玉大惊。
婉清果断的点点头道:“反正他认为宣州流民起义与我有关,我又何必自找不快,不若离开。”
婉清喋喋不休的抱怨,单玉猝不及防吻上她柔软的嘴唇。
婉清大惊,眼睛睁的老大,急忙用手不断的拍打单玉。
“你若是想让宁致远死心就配合我。”单玉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婉清思量片刻不在挣扎,任凭单玉覆在她的嘴唇上,余光瞥见宁致远的背影,婉清心中漏了半拍,不知名的地方叫嚣的疼痛。
宁致远若无其事的离开,单玉松开婉清道:“可否后悔?”
“不悔。”婉清摇摇头有些疲惫,当初随他入府是她心甘情愿,今天又走的这么狼狈,她长长叹一口气,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婉清你会后悔的。”单玉递给婉清一块手绢声音忧伤。
“你可知瑾沫?”
“宁致远最爱的女子。”婉清有些悲哀,直到看见宁致远的背影,她才发现自己如此眷恋他,只是妾有情郎无意,又何必挣扎。
“可否有兴趣听故事?”单玉突然问道。
“愿闻其详。”
单玉转头望向窗外,有风吹过,落叶盘旋飘零,他的目光缥缈迷离,就像沾染了秋雨的气息,格外的悲凉。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的开口:“多年前,我与瑾沫青梅竹马,可后来我们遇到宁致远,他剑眉星目,张扬跋扈的皇城少年,初见我们三人把酒言欢。”
单玉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窗外的枯叶眼角湿润,他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婉清清呷一杯茶,安静的注视着单玉,此刻他看起来那么孤单。
“就在我家下聘瑾沫家,她家同意并定下婚期,婉清你知道吗?当时我可开心了,能和自己挚爱的女子在一起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宁致远眼里带着笑意,温柔似水,就好像真的可以天长地久绵绵无期。
婉清不知不说话,低着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眼眶湿润。
“后来我满心欢喜迎娶新娘子,拜堂成亲,想着婚后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之乐,可是挑开盖头那一刻宛如一个晴天霹雳。”说到这儿单玉闭上眼睛,浑身似乎都在颤抖,似乎掩饰着很大的怒气。
“婉清你有没有尝过被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同时背叛,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整整折磨了一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青梅竹马的爱人嫁给最好的朋友,婉清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哪里比宁致远差,瑾沫为什么要抛弃我投向宁致远的怀抱。”单玉声泪俱下,他拼命的摇晃着婉清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想拼命抓住一丝希望。
“单公子,你很优秀,只是她不够爱你罢了。”婉清推开单玉的手,一脸的悲悯同情。
“爱是什么?”单玉质问。
“是愿意将一生相托,不离不弃。”婉清小声说到:“只是这世界上真的有爱情么?”
“有。”单玉笃定的说:“瑾沫爱宁致远,就算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瑾沫呢?我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死了。”单玉有些赌气,他猜不透婉清这么问的用意。
“宁致远肯定知道她没有死。”婉清一直把玩着茶杯,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看着让人莫名惧怕。
“当然,他那么聪明,可又能如何,依旧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人,不管是瑾沫还是你,他都有心无力,宁致远他太自负,轻易不肯相信任何人。”单玉笑了笑,扬起手中茶杯轻轻与婉清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