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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举头望着头上的蓝色天空,任由喇嘛在他双脚上进行着治疗,治疗过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痛,就算是喇嘛割破他的双脚他也只是觉得稍微刺疼,喇嘛告诉他这是因为刚才他闻到的虹化时的馨香还残留着疗效。
脚上一阵刺痛,一阵冰爽,但杨木衣却还是不敢去看,毕竟那里血肉模糊的是他自己的双脚,倒是苗姬双眼睁得圆鼓鼓的仔细的瞅着杨木衣的双脚,一眨都不眨。
杨木衣抬着头,这里的天空蔚蓝犹如蓝宝石般澄净,那白云白白絮絮,仿佛一团团美丽的棉花糖,天空中偶尔高高的掠过一只大鸟,那是象征着自由与勇气的神鹰的身影。雪山在太阳下着圣洁的白色光芒,那种沧桑的深厚的白色仿佛如同一个说书的老人,讲述着万年的点点滴滴。
“杨大哥,感觉怎么样了?”苗姬的声音在杨木衣耳畔响起,却原来喇嘛大师已经治疗完毕了,他的双脚上薄薄的涂着一层黑褐色的膏药,正出淡淡的清香,那香味很好闻,闻得让人心旷神怡。
杨木衣动了动自己的双脚,苗姬欢声的叫道:“杨大哥,他动了!”杨木衣的双脚大拇趾微微的动弹了下,如果不是苗姬仔细的观察,那微微的动作肯定现不了。
喇嘛微笑着点点头:“嗯,看来还是有用的。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还害休息啊,我看这一周就呆在我们香巴拉吧。”
杨木衣一愣神,望了一眼苗姬忙摇头:“大师,能不能少待几天,我们还有要事,而且外面的肯肯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喇嘛摇着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这双脚可能不能彻底治愈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至于外面的肯肯我们自然会派人去通知他们的!”
苗姬连忙拉住杨木衣的手:“杨大哥,我们就留在这里一周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看,自从到了这里,我的样貌就没有改变了。”苗姬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你变……变成了瘸子,我可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仔细的看了看苗姬那未曾改变的脸,杨木衣终于点了点头:“嗯,好吧。”其实杨木衣也挺喜欢这里的,总觉得呆在这里,心灵有种纯净感,灵魂仿佛得到了升华。
喇嘛点点头,对着杨木衣说道:“其实神使的到来也是命运的安排,自从上次有神使到来我们香巴拉已经过去了六十年了,现在神使大人的到来还有一重意义,那就是要将你脑海中的识藏留在香巴拉。”
杨木衣想起昨天喇嘛和他说的般若大智慧将指引自己,留下识藏。杨木衣疑惑的问道:“我该怎么做呢?”
苗姬紧张的问着喇嘛:“喇嘛大师,这个对杨大哥没有坏处吧!”
喇嘛面露祥和:“怎么说呢,留下了识藏那神使大人的般若大智慧自然也就留在了这里,当然对大人的身体和思维是没有任何的坏处了。”
苗姬望着杨木衣,杨木衣对脑海中的那不知什么样子的般若大智慧其实还是很有感情的,要不是它,杨木衣也不可能多次死里逃生,更何况刚刚还是它将那心魔给灭了,但是杨木衣又一想,自己以前没有这般若大智慧,不也一样的吃的好睡的饱,没见有什么地方缺少什么啊。杨木衣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心底却有些后悔,不知道这般若大智慧对于英语学习怎么样,要是如同现在一样能知道能知道其他民族的语言,那可就太爽了。
喇嘛显然并不知道杨木衣心里在想什么,微微的点头:“那好,那明天上午我们就准备法事,取出识藏。”扭头看了一眼担忧的苗姬,“其实两位大可不必担心,虽然以后没有了般若大智慧,但是因为般若大智慧曾存在于神使的身体内,所以神使大人的智慧肯定会得到大幅增长的。”
杨木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苗姬说道:“不亏,不亏!咱空手而来,还带着个天才跑回去。”脸上露出一丝故作的狡诈。
苗姬不由的扑哧一笑,点了点杨木衣的额头。
晚上杨木衣两人再次来到了一个篝火晚会上,只是这次不同昨日,他是被强巴与另一不知名的高大汉子用着普通的担架给抬过来的。杨木衣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可是听强巴说他是晚会的主角,没了他怎么开晚会,硬是被强巴等人给按上了担架。
这次晚会是在象雄部举行的,象雄部的族人们先是由一个类似萨满祭司的巫师跳了个大神舞,摇头晃脑左右摇摆,嘴里面念念有词,音韵高低不平,倒是格外有一种古朴的美。
也只有杨木衣与苗姬才会这样冷眼的看巫师跳舞,他们对于香巴拉来说毕竟是外人,不是从小在这里长大,根本就没有那种体会,只是觉得这种氛围挺有历史感罢了。杨木衣估计要是刘梦尘他们在这里,恐怕这点历史感都不会感受到,他们估计只会拿出相机或者手机咔嚓咔嚓的照几下,然后只是回头跟其他人吹牛多上几分谈资罢了。所有的香巴拉人都虔诚的在一旁望着场中跳舞的巫师,呼吸都压得很低很低,除了巫师嘴里那不时蹦出来的古怪的音律,就只有篝火熊熊燃烧的声音了。
终于巫师跳完了,周围的人们出一阵欢呼,巫师却并没有下场,场边早就有人拿出了两条长长的折叠的丝巾递了上来。巫师接过其中一条白色的哈达,献给了在杨木衣身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苗姬,苗姬一脸惶恐,连忙鞠躬低下了头,让巫师将洁白的哈达挂在了她的颈上,嘴里不停的用汉语说着谢谢。
巫师冲着苗姬微微一笑,然后扭过头从旁边那人手中拿过另外的一条哈达,在篝火照耀下,杨木衣看见那条哈达并不是纯白色,仿佛有着多种色彩。巫师神情肃穆的将那折叠着的哈达举过头顶,走到杨木衣的担架旁边,周围的人群一片寂静,连呼吸都屏住了。
巫师举起哈达躬身低头,杨木衣连忙也同苗姬一样弓着身子,将头探了出去,却是并没有感到有东西挂在自己脖子上,周围传来一阵欢呼声,杨木衣抬起头来,只见那条多彩的哈达放在了自己担架前的小桌子上,而巫师则一脸微笑的望着他。
杨木衣完全不懂这些礼节,只听说过献哈达的时候要鞠躬低头,没见过这种方式。杨木衣礼貌的回了巫师一个满足的笑容,巫师再次鞠躬,然后走了下去。
篝火晚会再次开始了,香巴拉的人们围着篝火唱起歌跳起舞,喝着马奶酒吃着大块羊肉。
看到大伙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了,杨木衣冲着苗姬小声的说:“刚才那巫师不知怎么搞的,就将哈达放在我面前也不给我戴上。”杨木衣仔细的看着这幅多彩的哈达,“是不是弄错了,应该是这花的给你,我的是白的。那巫师搞错了,一紧张,就忘了将哈达系我脖子上了。嗯,一定是这样的!”杨木衣点点头,自己对自己下的结论很是满意。
旁边坐着的强巴正在喝着马奶酒,听到杨木衣的说话,不由的呛了一下,白色的马奶酒从他的鼻子里面喷了出来,他放下手上的马奶酒,指着杨木衣咳嗽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