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章 回梦,我也想问为什么要避开我

洛水浅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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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去世,尽量保持更新,时间不固定,书友见谅。】

    空荡肃穆的大厅,更加压抑肃穆的气氛,可本该面带严肃的众人此刻却带上了意外和惊讶。

    中年人的话音落下就像在大厅里丢下了一颗无声的炸弹,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唯一例外的只有那个年轻人,只是脸上挂着的习惯淡笑再次不见。

    话音落下半晌,没有人开口,因为在这个大厅里自族长出现的那一刻族日开始之后是没有人可以开口的,可也同样没有人离开,在这里开不了口,但却是可以选择留下,代表着的是疑问,因为在座的所有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气氛一时显得更是凝固,可中年人自适才那句话落下后就不再开口,没有一个人离去更是代表着所有人都表示出了质疑,凝固的气氛里又带上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压抑。

    “族规首诫,族长不能让家族更加兴盛就必须替换,让谦心继任是我的决定,她有资格做这个位置,还有疑问的可以留下。”

    平淡到极致声音,似乎就是在照本宣科的读一条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且其中的那股自信的感觉更是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不容置疑。

    年轻人看着兀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老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颤,面上不要说习惯般的笑,就是连开始的平淡都保持不了,意外,甚至还有惊讶,年轻人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这位老人了,或许自己该叫他...爷爷?

    “呼...”

    没有丝毫迟疑的起身,在众人尚在愣神的时候,年轻人便直接起了身子,向着大厅外面走去,对着那些长辈们的眼神视而不见。

    “嗒...嗒...”

    每一步都像中年人一样的坚定,更没有迟疑,同样的也没人拦着,唯二有这个资格开口拦的人也更希望年轻人走,而不是留,似乎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了年轻人的脚步声,对于族长职位,年轻人并不在意,也从不在意。

    “吱...”

    就像年轻人来的那样,随手打开了大厅的门,不过这次透进来的阳光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有活力,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夜晚,后阁。

    整栋楼完全就是用实木雕刻,充满了古意,甚至还有一丝泛沉的意味,不似大厅那么沉重,在这里充满了快意,似乎造来就是用来聚会乐众的,绰绰人影更是一刻都没有停歇。

    白日里从大厅里走出的年轻人早已经落了座,这样的族宴年轻人以往是从来不会去的,而这次来,只是为了见一个人,一个印象中很乖巧的女孩,他知道,如果她想见的话,就一定能找得到自己,就算自己选在了族宴最不起眼的角落。

    “啪!”“啪....”

    此起彼伏的杯子碰撞声在大厅里响起,能在这里的都是张家的人,无论主支,高脚杯,古藤杯,玉盏.,牛角杯.....张家也从来不是一个固步自封的家族,并不介意用什么杯子喝酒和喝什么酒,在这里你能够找到世界上所知的任何一种,对于一个传承千年的古老家族来说,酒,真的只是一个交流用的工具,就算这个工具再怎么珍贵。

    八点....进入后阁的人越来越多,年龄越来越大,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九点....中年人出现,族宴进入高潮,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九点半....中年人离去,族宴转落,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十点.....年龄大的张家人已经将近散完,年轻人等的人没有出现。

    十点半....张家的小辈也已经渐散,等的人没有出现。

    再怎么喧闹绰绰的地方,没有了人聚集,一样会冷,同样的,选的角落再怎么偏僻,没有了人群的遮挡,反而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十点五十,年轻人不自觉的阖了阖眼睛,不是累,是有些意外她没来找自己,甚至出现都没有出现过,尽管张家不会固步,但有些古老规矩依然不曾改变,就像子时以前宴会必须散场,寓意是不能让行乐误了事情。

    “少爷,该走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略有些发福的身影忽的出现在眼前。

    看着眼前微胖的身形年轻人目光兀的一闪,不过并没有带着意外,因为他知道福伯会来,尽管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家族,甚至家族里面的人都视他如无物,可他还是熟悉这个家族的一切,眼前的福伯就是最守时和看重规矩的一个人。

    “嗯,好。”

    年轻人并没有拒绝,直接开口对着眼前的福伯回道,言罢便自起了身,像白日里走出大厅那样,没有一丝迟疑的走出了这个抱有一丝希望的地方,他知道,她不会再出现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或许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在这场族宴上出现,来,只是因为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福伯来了,十分钟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因为对他和她而言,十分钟,不够.....

    “咔...”

    听到轻响年轻人再次抬起了头,可见到的却只是一只纯白萨摩,记得曾几何时,能推开这个地方门的只有她,因为没有他的允许没有人可以到这座别墅里来,就是他也不行,而想起他,年轻人的唇角不禁带起了一抹淡笑,说是父亲,却从来都只是肃穆寡淡,没有训斥,甚至没有一丝感情,直到年轻人完全放弃对他抱有希望,也包括对这个家族,但对她,却严厉的可怕,每次她被训斥的时候总是会躲到年轻人这里来,而他,在她躲到这里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踏进来问过。

    这里是她唯一可以说话和倾诉的地方,也是她最开心的地方,尽管被逐出了张家主脉,但这里依然是他的,没有老爷子说话,没人可以让他走,就算是老爷子已经逐出了他。

    这里从不会缺少食物,那张卡里也从不会缺少所谓的钱,每一次睁开眼睛都是熟悉的天花板,每一次听到的轻响总是那只白色萨摩,就算是这样,年轻人也并不想出去,也没想过要出去,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再见到她的地方,就算以他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避开我...”

    .....

    睁开了不知何时阖上的双眼,看着还未熄的烛火和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木屋顶,目光微一闪过:“为什么要避开你吗....我是怕习惯了你之后会不习惯你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