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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举沉痛的看着她:“我知道看人不应该看外表,但是,你和里面那位美男子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会被他玩弄感情……”
擦!安可儿有点接受不了,轩辕皇朝的民风已经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歧视同性恋?!
“咳咳,小银牌,我们走吧!刚刚我们调查的案子又有新进展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慢慢的跟你说。撄”
“你为什老是叫我小银牌?听起来很像怡红院的头牌姑娘。”
安可儿笑眯眯的,因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现在叫顺口了,难改。
“那是昵称!其实我也喜欢叫你小银银。”
“额……那还是叫我小银牌吧!偿”
安可儿赶紧拽着他的衣袖,着急的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范进举有点懵:“那里面的那位兄台呢,不需要跟他大一声招呼吗?就这样走了显得有些不礼貌吧。”
“我的这位朋友……很高冷的,不喜欢给人打扰!走吧,走吧!”
安可儿苦笑:你要是被陛下逮住了,你就活不成了。
蓦地,一道冰冷的寒光朝着他们两人中间劈了过来,安可儿反应十分的灵敏,脑子里一个激灵,直接用了内力,隔空一掌就把把范进举给打飞了!
范进举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被忽然这个来了一下,就高高的飞起,然后甩在门板上,贴得稳稳的,都掉不下来!
因为男人是在身后出的手,动作太快了,安可儿甚至看不出偷袭他们的是什么利器。
安可儿蓦地一回头,看到轩辕殊珺站在那里,冷峻的脸色,菲薄的唇畔带着哂笑。
她柔嫩的腮帮子都被气得鼓鼓的,没好气的说:“陛……毕先生!你这是做什么?看不顺眼谁都是直接砍的么?”
轩辕殊珺微微的勾唇,他淡淡的开了腔:“刚刚我看到有一只苍蝇,才围着你嗡嗡的转,所以忍不住就出手了。”
范进举小白脸,一红,他本来就畏惧着这个像修罗一般冷酷的男人,现在听到自己被比喻成苍蝇,更是几乎无地自容。
安可儿在内心对范进举深深的抱着歉意,她瞪着轩辕殊珺道:“你欺负手无寸铁的男人,你简直是不讲道理。”
轩辕殊珺丝毫没有被激怒,他将收在身后的长剑挽了个干净利落的剑花,剑尖送到了安可儿的眼前,冷冷的嗤笑着:“我并不知道这位苍蝇……是公的。”
她看得傻眼了:擦!还真的是苍蝇啊……
安可儿偷偷的瞄了一眼范进举,他都已经被陛下高超的剑技给吓得晕过去了。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轩辕殊珺从来和别人沟通的方式都是:恐吓加威慑。
轩辕殊珺对着贴在门框上瑟瑟发抖的范进举说:“你是安安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难得有缘,一起进来喝一杯。”
安可儿立即结果话茬:“不必了,我和他都还有要务在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范进举就乖乖的跟着轩辕殊珺进可房间。
“小银牌!”
范进举回过头来一双吓得极其惨白的脸,平静呆滞,就好像被吓得灵魂出窍了一般:“我想我们还是进去喝一杯比较好。”
安可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按着酸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她的搭档,银牌君,胆子只有花生米这么大,被轩辕殊珺恐吓一下,就完全的服服帖帖了。
要是再往下,这个案子牵扯到位高权重的名门望族,小银牌会不会被活活吓死?
不行,她得回去找皇甫辰换搭档!
小银牌就只适合待在资料库里,泡泡茶,干点文秘的工作。
安可儿下了狠心,转身就走,可是没有迈出步子,就听到了范进举一脚绊门槛上,摔了一个大马趴。
有可能是他太紧张,也有可能是他直接被轩辕殊珺下的黑手。
她想了又想,还是放心不下小银牌,他进去和陛下喝酒,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朕……我允许你到我的身边来。”
范进举结结巴巴的说:“谢……谢谢。”
虽然范进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感谢的话来,但是他有错直觉,这个男人很了不起,光光是他允许他站在他的身边去,对他都是莫大的恩赐。
轩辕殊珺落座之后,范进举还是站着,不敢坐下来。
这个男人毕竟是皇帝,平时赐个菜,都是要别人站着吃完的,所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安可儿蹭蹭蹭的冲了进来,一把按住她范进举的肩头,就押着他,把他往座位上按了下子:“坐坐坐!大家都是朋友,客气什么?!小银牌,你不要怕他。这位毕先生呢,就是性格差了点,脾气糟糕了点,其实人并不坏,你不要太怕他。”
范进举转过头来,对着安可儿微笑了下:“我知道,既然你们是……好,好朋友,那我尽量忍耐的。不会让你觉得为难。”
轩辕殊珺的黑眸不着痕迹的掠过一丝异芒,原来安可儿比较偏爱生性温和,脾气好的人。而且她并不会嫌弃这些人不够机敏,不够睿智,也不介意这些人在她荆棘险阻的道路上对她没有一丝的帮助,反倒需要她竭尽全力的去保护这些人。
哼,果然是物理类聚。她自始至终都变过,结交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从来不是以任何目的去结交的,她仅仅是喜欢和这些温厚善良的人在一起。
有时候他想不明白,像安可儿这么聪明又擅长说谎的女人,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和背叛,居然还能有留着最初的那颗心。
安可儿看着轩辕殊珺,不知道他叫范进举进来喝酒,处处刁难人家,然后又忽然沉默下来是几个意思。
她挑眉道:“毕先生,我们真的很忙的。我看你也是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小银牌说,痛快点呗。”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醇厚性感的声音,就连男人听了都会被苏到:“好。”
像安可儿这种早就在脑海里把他滚过无数遍的污女,听到这个声音,更是被酥得不要不要的,她赶紧把头别过一旁去,微红着脸干咳了两声;“咳咳……”
轩辕殊珺一概往日含沙射影,冷嘲热讽的作风,没有绕弯,就直接问了:“这位范兄,不知道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安可儿被酒水呛到了!
范进举也是楞了半天,然后十分坚定的说:“喜欢女人!”
安可儿本来以为轩辕数据会很满意他所听到的答案,没想到,陛下的眉头上的褶子皱得还更深了一些。
女扮男装太久了,安可儿忽然想起了自己是女人的这个事实。
哎,陛下这不是找虐吗,不管范进举怎么回答,轩辕殊珺都是要不开心的。
不过,这从范进举却没有躲躲闪闪的不敢说话,他两眼放光,脉脉含情的说道:“毕先生,你不要担心我会你的东方兄图谋不管,范某人,就在刚刚,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安可儿就是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你刚刚不是回家去找你的老爹了吗?哪有时间这么快就遇上了自己的真爱?”
原来,刚刚范进举在街上遇到了一个美人,深深的打动了他的心弦。美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然后,在路上就被恶霸撞到了,调戏了,然后他就去英雄救美了。
范进举一脸的陶醉,几乎是没有任何逻辑的娓娓道来,把他此刻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瞬间被她绝世的容颜所震撼了,从未见过世间如此一抹绝色的容颜,真是神仙画画都描绘不出她绝世的容色,如梦似幻般宛若一朵盛开在天山之巅的纯净而美好的雪莲。”
安可儿出于对朋友的关怀,小心翼翼的将范进举地从天山之巅拉回残酷的现实:“小银牌,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如此精通武技了?竟能打得过恶霸。是不是你看美女看得太陶醉了,错把那位姑娘搀扶着过马路的老爷爷给击倒了?”
范进举微微红着脸:“为了保护心爱的姑娘,我以后一定会勤加练习武技的!”
安可儿看到小银牌还有些理智,还不是大白天的就做英雄救美的白日梦,颇感欣慰:“所以,你最后是被那位美人,从恶霸的手里救了是么?看来她很能打。”
范进举满脸都是怀春的兴奋:“那位美人,心慈貌美,就是坏人在她的面前都无法对她施恶。”
轩辕殊珺忽然出声;“那可能是她还不够美。女人,越是美丽,越是干净,就越是有***去染指,这才是男人的本性。”
这刺果果的话总他的口中说出来,听得她的耳根一阵烧红,她虽然没有看他,但是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几乎是看着她说出的这番话来。
范进举不敢反驳,但是心里很不服,他一个断袖,还能这么明白女人的滋味?
“不,你们没见过这位美人,她是真的很美,很美的。那个红衣美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虽然晴天打伞有些奇怪,但是,也很好理解,她的肌肤如此雪白,是要好好的保养的。她的笑容甜甜的,就算她被恶霸欺负了,她也还是将手中的红色的花送给了那个恶霸,额恶霸就幡然醒悟,然后一直跟她道歉,一直跟她说对不起,然后就飞奔着,一路哭着回去了。”
安可儿刚开始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去听,但是听着听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些别具深意的字眼在她的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来——
一直道歉,一直说对不起,然后哭泣,最后失去了自己的本性,神经失常了。
这跟他们早上去国试院里查看到的,考生的口供上记录的症状一模一样嘛。
难道是……凶手?!
安可儿立即把手伸到了范进举的眼前,然后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喂,醒醒!刚刚你遇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谋害考生的凶手!你不要在想入非非了,你仔细想一想那个考生临死之前的症状吧!”
范进举的脸又是一阵傻白:“什么?”
轩辕殊珺这么时候忽然沉沉的出声:“安安,范兄所的那一位美人,不是凶手。”
安可儿蓦地转过头来,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黑眸里,掠过了一丝如狐的狡黠:“因为,我或许已经知道了,刚刚反兄弟遇到的那位美人是谁了。”
安可儿不解:“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忽悠人的吧,你又不知道早上我们在国试院查到了什么,你怎么能断定他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凶手?”
轩辕殊珺浅酌着白玉杯的美酒,一双如夜一般美丽的眸子朝着她望了过来:“你推理的能力,还行。但是还远远不够。符合事理的事情,却不一定符合情理。你可以大胆的猜猜看,刚刚范兄弟遇到的那位美人,究竟是谁。”
安可儿呆了一下,额……陛下说得深奥了,她有点听不懂。
蓦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诡异的念头,她好像也猜到了范进举遇到的人是谁,然后她艰难的咽下了口水,颇为同情的望着范进举。
安可儿默默的的问了范进举一句:“范兄,你确定你是不喜欢男人的吗?”
---题外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