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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当下发了话,正好这也到年底了,提前去定王府走走也是不错。? ??.?r?a?n??e?n `
说去便去,宁氏倒是果断得很。
没多大一会功夫,便让人安排好了一切,也不曾弄什么捧场,只带了几个贴身侍从与护卫便出宫去往定王府。
孟夏倒也不曾料到宁氏今日兴致如此之高,这说走便走的让那小棋子都差点有些措手不及,只得赶紧着让人先回王府报信,好让府里头准备起来。
今日宁氏心情好是肯定的,有了郑琴横穿出世替她挡掉夕贵人这个麻烦,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对宁氏而言,最近运气的确转了一轮,原先那些不好的事情一件一件全都得以解决,眼看着便要过年了,今年倒是难得能够过得传安逸的好年。
马车出了宫后一路驶往定王府,除了孟朗正式开府那一次宁氏来过后,这一回还是第二次过来。
小棋子早早便派了人快马回去报信,是以这会功夫孟朗已经提前在大门处恭候。
看到一脸春风满面的母妃,他自然也知道今日母妃心情极为不错的原因,毕竟早上皇后宫中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而母妃边上另外一抹俏影则同样明艳生辉,哪怕不言不语只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却也让人很难挪得开眼睛。
“朗儿,外头风大,你没必要特意在大门外等,还穿得这般少,回头可别着了凉!”
下了马车,宁氏心疼的拉着自己的皇儿,责怪他不懂得照顾自己。
摸着手,都觉得冰凉冰凉的,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一得了信便马上在外头风口处站了多久了。
“母妃,儿臣是行过军打过仗的,哪里还会怕这么点风,您别把儿臣想得太过骄贵了。”
孟朗笑着扶着宁氏,说道:“再说,儿臣也没出来多久,今日难得您来王府,儿臣自是应该出来迎一迎。”
“好好好,母妃知道你孝顺,那就别在门口站着说话了,咱们赶紧进去吧。你是行过军打过仗,你九皇妹可不像你这般皮糙肉厚的。”
宁氏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左一右的被两个孩子拥着,更是说不出来的开怀。
“母亲,阿夏也没那么娇贵,倒是别把您给冻着了,咱们进去吧。”孟夏边说扶着宁氏往里走。
余光落到另一侧的三皇兄上,倒是真觉得三皇兄穿得有些过于单薄了些。不过,她倒也没在这会额外吱声。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后院暖阁,里头早早就准备妥当,哪还有半点冬日的寒冻,扑面而来的全是阵阵暖意。
这处暖阁外头正对着的便是一株株早就已经开得正盛的腊梅树,打开门外视野很是开阔,成片成片的梅花映入眼帘,就算不出暖阁也能够在里头很好的欣赏到那极致的美景。
“朗儿,这个地方赏花还真是极为不错,不但视野好,而且一点都不用担心外头的寒冷天气,坐着还能品品茶聊聊天,当真是一举几得呀。”
宁氏很是满意这样的安排,坐下之后朝着一旁的孟夏说道:“阿夏,一会你要是不怕冷,也可以走到外头近处赏赏,母妃年纪大了,就呆在这儿欣赏欣赏美景便好。”
“母妃哪里年纪大,您现在可是真正的风华正茂,这宫里头没谁比得过母妃!”
孟夏笑着反驳着,毕竟没有哪个女子真正宽得了心接受自己上了年纪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她这说的也不算是纯粹的安慰之言。
宁氏还不到四十,再加之一直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又天生丽质气度出众,这看上去当真最多也就三十左右的模样,当真算不得上了年纪。
“阿夏说得对,母妃跟阿夏走在一起,哪里像什么母女,简直就跟姐妹似的,刚才你们下车时,儿臣就准备说来着,只是怕被训没规矩乱说话,这才不敢据实而道。”
孟朗也跟着在一旁夸赞,虽然他这话稍微有那么一点拍马屁的成份在里头,不过也算不得太过夸张。
“行啦行啦,你们兄妹两,今日这嘴巴都跟抹了蜜一样甜,就知道哄母妃开心!”
宁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虽然知道你们这是在哄母妃,不过母妃能够有你们这么一双孝顺懂事的儿女,当真比什么都高兴!”
一时间,暖阁里头欢声笑语,气氛说不出来的温馨。
说是来赏花,今日还真就是只赏花顺带聊家常,三人间倒是十分默契的谁都没提宫中那些事儿。
反正很多事都是心知肚明的,聪明如他们倒也没必要再挂在嘴上特意提及,难得的亲情温馨,自是要好好的去享受。
孟朗还当真准备了花茶,亲自替宁氏与孟夏当面煮茶。
听说那煮茶用的水以及制成花茶的花都是他亲自而为,煮茶的过程也都极为讲究。
宁氏边看边不住地点头,远远闻着那香味便觉得格外诱人,等到真正品尝之后,更是觉得说不出来的清新爽口。
“嗯,味道当真不错,没想到咱们朗儿还有这么一手,母妃以前可从不知道你还对这等事情也有研究。”
放下茶杯,宁氏满是肯定,她这儿子呀千好万好,着实难挑得出半点的毛病。
“三皇兄,你怎么突然想起摆弄花茶来了?”孟夏也挺喜欢那个味道,尝过之后却是好奇地问了一声。
“阿夏也喜欢吗?”孟朗并没急着回答,反倒是笑眯眯地看着孟夏:“其实,一年四季有不少花都可以制成花茶,口感不错同时也有利于身体健康。”
他知道这丫头既不好茶也不好酒,看阿夏刚才的模样,似乎是真的挺喜欢这花茶的味道,倒是让他有不小的成就感。
“嗯,挺好喝的。”孟夏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可是三皇兄,你应该不是仅仅为了这点雅兴才做这个的吧?”
依着孟夏对孟朗的了解,茶道绝对不是三皇兄真正感兴趣的,怕是这个中还有其他的原因,不然三皇兄成天忙个不停的,哪里还抽得出这样的闲功夫来。
听到孟夏的话,孟朗不由得笑了起来,径直看向宁氏说道:“母妃您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她,儿臣这皇兄做得都有些挫败感了。”
“你呀,就别再卖关子了,别说你九皇妹,这会连母妃都好奇得厉害。”宁氏见状,直吩咐孟朗赶紧着解释一下。
还别说,她想想也觉得自个这皇儿应该另有原因才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估计着父皇用不了多久便会对泡制花茶感兴趣,所以我这也算是提前做做功课罢了。”
孟朗自然没再卖着关子,看似随意地抛出了原因。
一听果然另有所图,孟夏倒是不由得笑了笑,再次追问道:“三皇兄如今都能掐会算了,你怎么知道父皇用不了多久便会对这些感兴趣呢?”
“是呀朗儿,母妃可是从没听说过你父皇有这方面的喜好,你这消息是听说说的,可靠不可靠呀?”
宁氏也跟着问道。
虽说也耽误不了什么,但这宫里上上下下的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也不知道朗儿是打哪里听来的。
“没听谁说,是儿臣自个猜的。”孟朗简单解释了一下:“我派人调查了一下那郑贵人,此女在方面倒是极为懂行。”
“原来如此,这倒还真有可能,你们父皇呀,为讨美人芳心倒也不足为奇。”
宁氏不由得笑了笑,面色中难得的带上了几丝嘲讽。
想当年,孟昭帝刚刚得到她时也是一样,但凡她喜欢的、爱做的事情,没有一样不是提前着让人给准备得好好的,甚至于还跟着她的喜好也颇有兴致的尝试这尝试那的。
不过,哪怕孟昭帝为一个女人做得再多,那也只是一种宠爱,是建立在能够愉悦他自个本身的基础之上才会乐意于此罢了。
说到底,他们这个皇上呀,真正疼爱的还是自己呀!
见宁氏的情绪有了些转变,孟朗倒是很快转移开了话题:“母妃,这会外头风停了,要不,我们陪您去梅树边走走,近处看看那些花?”
“是呀母妃,这腊梅远看近看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景,咱们一块到外头看看吧?”孟夏也跟着劝说,不让宁氏的心情再那般陡然低落。
听到孟朗与孟夏的话,宁氏摇了摇头笑道:“不啦,今日也出来了挺久,花也赏了、花茶也品了,差不多得回宫了。”
说罢,她径直站了起身,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回去。
“母妃,时辰还早,您难得出宫来一回,还是留下一并用完膳后,儿臣再送你们回宫吧!”
见状,孟朗自是跟着起身,出声留人。
孟夏也站起来,上前扶住了宁氏,但并没有发表意见。
走也好回也罢,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总觉得今日宁氏这一趟花赏下来,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似的。
“用膳就算了,今日有些疺乏了,母妃先回宫休息,下次再来便是。”
宁氏说着,又侧目看向孟夏微笑道:“阿夏这花怕是还没太赏够,你就不必急着陪母妃这么快回去了。等玩得尽了兴,在你三哥府上用了膳后再回宫也不迟,反正你自个也有腰牌,注意安全就成。”
“母妃,其实我也赏得差不多了,一块陪您回宫就成。”孟夏下意识地接过话,表示没必要再单独留下玩了。
两人一并出的宫,这会她继续玩却让宁氏单独先回宫,怎么说好像也并不太好。
“无妨,你们年轻,这才坐着看了一会,哪里真能玩得尽兴?好啦,不用担心母妃,这一回宫母妃就先行休息养足精神,你陪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宁氏拍了拍孟夏的手道:“好好玩吧,过几天就过年了,到时宫里左一个宴会右一个宴会的也腾不出功夫,等你再来三皇兄的府上,这些梅花都快谢了。”
见状,孟夏倒也没再推脱,点了点头道:“那我与三皇兄送您上车。”
“送也不用送了,就这么几步路,又不是外人,不必讲那些虚礼,你们玩你们的,母妃先走了。”
宁氏并没让孟夏与孟朗送,朝着兄妹两道了一声后,便直接带着侍从先行离开了。
孟朗与孟夏目送宁氏一行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后,这才收回了目光。
“三哥,你有没有觉得母妃今日稍微有点奇怪?”
孟夏若有所思地问着,这种念头自打出宫后便一直在她心头若有若无,但就是抓不住,道不明。
“没有呀,母妃跟平常不是差不多吗?”孟朗倒是并没察觉,而是直接拉着孟夏往暖阁外走:“好啦,别想那么多了,我带你去赏花。”
刚走到门口,孟朗却是又停了下来,示意孟夏再稍微等一会。
很快,他让人取来了手炉,又将一件崭新的狐皮披风给孟夏披上。
“这下应该不会冷到了。”孟朗退后一步,看着孟夏此刻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哥,这外头没那么冷,你把我都快裹成粽子了,你看你反倒才穿这么一点……”
见状,孟夏是真有些哭笑不得。
三皇兄自个才穿那么一点,不知道给自己添点也就算了,反倒是怕她这穿得暖暖的人会冻到。
“傻丫头,你跟我不能比,三哥不冷,你要是受了风寒三哥会很担心的。”
孟朗抬手摸了摸孟夏的脑袋,脸上尽是太阳般温暖的笑意。
“三哥要是受了寒,我也会担心的!”
孟夏嘟了嘟嘴,显然并不服气,她边说边让彩衣将自己刚才原本的披风取了过来,强行要给三皇兄披上。
孟朗见状,倒也不躲不闪,站在那儿笑着任由孟夏给他添衣。
“小棋子,你带彩衣她们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很快,孟朗朝着一旁的小棋子吩咐道:“我跟九公主在这赏花,暂时不用你们服侍。”
“是!”小棋子自是领命,很快朝着一旁的彩衣、禾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主子们要赏花,他们这些奴才难得落个悠闲,几人自是高高兴兴地行了礼先行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