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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距离那么短,他却故意绕着圈子不肯彻底占领。唇软濡,指修长,兜着圈子,点点燃起火花,却——非得停在关键之外!
她神思便被他揪起,忍不住主动挺高起来,送向他。唇也好,指也罢,她要他怎么占住她皆可牙。
他却坏坏避开,眯眼只打量她面上的痴迷。
只此小小回合,她便已输得丢盔卸甲,她情不自禁向后仰去,耳边听见自己的声息,已像捉不住尾巴的小猫儿般,奇异地娇、不可思议地缠。
他这才满意,吃吃低笑,用牙齿咬开她衣带。指尖也终于顺势滑行而上,握住了她。
掌心爱宠而托,舌尖微濡其上。他沙哑在她软滑谷间呢哝:“……女装方妙,可不裹素帛,直通化境。”
兰芽心下骂了无数声登徒子……可是身子,却只能随着他掌心揉.搓,舌尖儿曼转,而不住颤抖.
东海帮,南王展开父祖的画像,燃起一炉香来,打坐缓缓入定。
此时正是东海帮命运的转折之际,是他抉择最要紧之时,他在下决定之前,却想先冥禀父祖酢。
祖父一生戎马倥偬,替老主人坐镇海防,防倭抗倭,极受老主人的信重。后来老主人坏了事,被朝廷不顾一切疯狂追杀,大明天下纵大却也没了立锥之地,跟随老主人的臣子便各想办法,想替老主人寻一处龙隐之地,以图来日东山再起。
那一片仓惶之中,老主人将手下分为几队,各自北上南下。他的祖父因为一直执掌东海水军,便领一脉人马,毅然远遁海上。
彼时父亲还是少年,却也秉承家门之愿,在祖父憾然离世之后,拼尽全力协助东王整顿东海帮。因父亲斯文睿智,与倭国大名的战与和都由父亲一肩扛起。最初倭国慑于大明朝廷的压力,应承一同剿灭东海帮,都多亏父亲从中捭阖,对前代松浦大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you之以利,才叫松浦大名顶住了倭国幕府的压力,在平户藩内容留下他们,给予他们衣食,叫东海帮熬过最初的艰难时日,渐渐稳固下来,营造起自己的营盘和势力。
四海龙王之中,东王是老臣,以资格为尊;他的父亲晚一辈,不求地位,却是整个东海帮中立功最大的。
后来父亲正当壮年便吐血而亡——所有人都明白,父亲是活活被累死的。
父亲死后,他承继了父亲的南王之位,却渐渐与东王为首的一脉老臣,许多意见上产生了分歧。
就在他接位的那一年,陆上也传来噩耗——老主人的继承人,也在多年的颠簸流离之下,英年早逝。
所余下的,竟然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
彼时,东海帮哀声一片。纵然没人说出来,可是大多数人都怀疑,一个襁褓内的婴孩,如何还能作为他们的主人,引领他们东山再起?
——老主人的基业,复兴无望了!
彼时他登高而起,说“主人的基业复兴无望,可是咱们却不能殉葬,咱们得先自己好好活下来。此时正是倭国大乱之际,我们东海帮有人、有钱,还有贩自西洋的火器,咱们的实力就连倭国大名都比不上!不如咱们索性参入战团,至少夺取一个岛屿自立为王;或者干脆个个击败了倭国各地大名去,咱们一统倭国土地罢了!”
东王却勃然大怒,当众斥责他背主忘恩,说这一脉人马决不能自立为王,决不能同化入了倭国,他们得安安静静等着小主人长大,等着小主人来寻,便将人马钱财都交还给小主人才是。
东王的话,得到那些身在帮中要职的老臣子的拥护。那一刻,他映着火光,看那些老人面上的坚毅——或者说是顽固,只觉心上一片灰烬。
小主人尚在襁褓,要等他长大,还要多少年?!
再说那个生于忧患的孩子,将来长大又能长成什么模样,谁敢保证?
他是否值得他们白等二十年,是否值得他们用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年华来赌?
他不这么认为。相对于所谓主人家的基业来说,他更想维护住祖父用性命创下的东海帮,更想维护好父亲吐血身亡而操持的这份家业。至于谁是老主人,谁是小主人,他从未见过,他也不想对他们再献上自己的性命!
五十年了,距离老主人坏事已过了五十多年。人已换过了数代,风云已斗转过数十回,别再跟他说什么“王气未散”。在他眼里,王气早已散尽了,否则趁着土木之围那么好的机会,老主人的势力为何还没有机会趁机重夺大位?
他不是父祖,他只是他自己。父祖已逝,他只想看顾好自己的子孙后代.
手下悄声来报:“西王求见。”
他只得从入定中醒转归来,抖抖衣袍,将父祖画像收起,走向客厅。
西王与南王一样,是东海帮第三代,也是承继了他父亲的王位。
西王与他父祖一样,都是猛将,打仗自不必说,只是不甚有头脑。
西王见南王出来
,便连忙上前问道:“听说周灵安还有个儿子,而且已经到了平户藩?大哥,你说来者可善?”
南王没急着回答,只让座,吩咐上茶,然后才缓缓道:“你担心什么?”
西王没心思喝茶,便推开茶盅道:“说到底,东海号终究是御马监的治下。就算周灵安后来倒戈向了咱们,可是谁知道他这个儿子是否也跟咱们一条心?他既然手上拿着司夜染的任命,那说不定他其实是跟司夜染一条心的。到时候咱们难道还要继续听命于东海号,也就是说继续听命于司夜染?”
南王点头:“你担心得没错,我也不放心这个周生。只是周灵安死得蹊跷,死前留下什么话,咱们都无从知晓。一切虚实,也只能从这个周生口中探知。”
西王搓了搓手:“我就担心,司夜染那个小娃娃羽翼渐硬,他迟早饶不了咱们哥俩。”
南王缓缓饮了口茶:“所以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咱们犹豫。东王和北王必除。我且问你,可已料理了北王了?”.
大明士子闹腾得欢,松浦晴枝为防有变,虽嘴上说不在乎,却暗中下令加快赶路。昼夜兼程,晚上也不再休息。
煮雪的一颗心便提起。
距离京师越来越近,松浦晴枝的野心越发昭然若揭,煮雪知道不能再等,该动手了。
多日赶路,这日终于在馆驿休息一.夜,更换马匹,补充粮草。
煮雪便特地细细打扮了,吩咐花怜去请松浦晴枝来。
烛光里,煮雪的面色一改多日的仓惶,变得平静而艳丽。花怜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只乖乖聪明,退身而出,拉严了纸门。
已是七月,花香隐于夜色,暗香盈袖。花怜不由得深深呼吸,悄然展开始终贴身藏着的小像。
小像里,她亦娇美如花,含羞而立。
她笑了。
走到松浦晴枝门外,躬身道:“小姐说少爷多日劳顿,今晚不如驾临小姐房中,小酌解乏。”
纸门轻开,花怜盈盈而入.
纱帐里仿若燃起了火,火舌走遍了她周身。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香汗淋漓,没一处不水泽润滑。
司夜染死死将她盘在腰间,拼力顶撞。她瑟瑟抖如床架,咿咿呀呀,颤颤巍巍。
却于高亢时,他停下。将她掀翻而下,掰开她柔径,以舌尖送入什么。
她惊颤:“你又要用何花样儿?”
他坏到骨子里,每一回必定不会只寻常与她欢喜,总会祭出叫她心悸又心颤的玩意儿来。
他却笑了:“……别怕,这不是花样儿,是不叫你结了胎。”
她微微一怔,他便感知到了。于是他便更加温柔,抚着她道:“兰公子,你现下不止是我娘子,你更是兰公子,是钦差正使。我若不小心,你从此便再没机会行走这天下。”
她才释然,努力适应着那物件儿:“到底是什么?”
他伏在她腹上坏笑:“此乃岛国,鱼产颇多……”
兰芽窘了:“鱼?”
他沙哑而笑:“鱼肠。”
兰芽有些害怕,捉住他的肩头:“嘶——”
他却已重新将她抱回腰上:“……又薄又滑,叫你都感受不到,你说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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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鱼肠这个,是有记载的。此外还有羊肠、甚至亚麻布的……提一笔,逗大家一笑。明天继续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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