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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胸前传来的痛让安澜不由自主的呼出声来,而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怀里靠了靠,明显的给了他鼓励。
易水寒低头,薄唇再次落在她纷嫩的唇瓣上,不同于刚才的浅吻,此时的他明显的带着急促和热火,动作都不受控制的粗鲁起来。
安澜没有推开他,而是主动的开启唇配合着他,手指从他略微有些粗的头发里穿过,感受到他的热情和力度。
原本只是常温的房间瞬间升温,*的气息在俩人之间迅速的弥漫。
当易水寒的手掀起安澜的睡裙沿着她白希细腻的腿慢慢攀爬向上时,安澜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滚烫灼热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油走,好似电流在身上通过一般。
当他的大手爬上她的大腿根部,她意乱情迷的思维才稍微清醒一点点,理智在瞬间拉回,她太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了。
于是,她的手本能的拉住了他使坏的手,语气略微有几分急促的提醒着:“水寒,这里是沙发,而且,你还没洗澡......”
原本埋首在她胸前的易水寒这才抬起头来,暗红的眼眸带着跳跃的火焰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她三秒,然后起身,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那张宽敞舒服的大*。
安澜本能的紧张起来,易水寒在情动时可不是温柔的,于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情急之下直接把她扔*上了。
然而,易水寒却并没有那样做,他把她抱到*边,慢慢的弯下腰来,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在*上,动作万分温柔,生怕动作大了都伤到她似的。
安澜嘴角不由得涌上温柔的笑意,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把他的头拉低再拉低,粉唇凑到他耳边,迷惑的低语:“吻我......”
他轻笑出声,早已染上暗红眼眸里的火焰跳跃得更高,动作略微有些猛的直接吻上她的粉唇,不过手上去掀起她裙摆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
“不是要洗澡?”安澜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某人。
“等下一起洗,”他低笑出声,含着她娇嫩的唇瓣:“反正事后都是要洗澡的......”
安澜的脸在瞬间滚烫发热,而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她睡裙腰间的带子,睡裙很自然的散漫开去,她像一朵白玫瑰盛开在粉色的玫红的绵绸布间......
不再是骏马在草原上的驰骋,而是悠闲的漫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手指在钢琴的琴键上轻轻的弹奏,和谐美好,柔情似水,原始的乐章如此的动听......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阳光明媚,一连几天的绵绵阴雨终于是过去了,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室内一片明亮,也让人心情瞬间靓丽起来。
安澜用手揉揉眼睛,抬眼看墙壁上古老的挂钟,好家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她这是,又睡过头了。
想到睡过头,她又想起昨晚和易水寒的温存,其实他动作极其温柔,爱她时也尽量考虑到她的感受,并没有太过孟浪的动作。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用了好长的时间达到这点,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昨晚的那一场情事虽然不累但是时间特别的长......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一下,慢悠悠的从*上起来,去浴室洗漱后下楼,恰好看见陈婉茹和林婶在沁园里整理着前两天被雨水冲打过的青菜。
沁园地方大,除了种了花草树木还留了一小片地种菜养鸡,而林叔和林婶回来后,又买了一只小猪仔来养,所以沁园现在也还算是热闹起来了。
看见安澜出来,林婶赶紧从菜地里站起来,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说:“大小姐,你的早餐都给你放冰箱里在,我这就去给你加热。”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安澜赶紧对林婶说:“你要菜地里没忙完就继续忙,热个早餐而已,我自己还不至于弄不好。”
“关键是微波炉有辐射,”林婶笑着解释:“早上易先生走时特地交代了,让你远离微波炉,所以你在这门口站着就好了,我加热好叫你。”
“为什么非要用微波炉加热呢?”安澜略微有几分诧异的看着林婶:“可以用锅啊,直接隔水蒸热不也一样么?”
“今天早上是易先生亲自下厨帮你做的三明治,”林婶赶紧解释着:“三明治可不适合隔水蒸,还是用微波炉加热比较好。”
“......”
安澜囧,她没想到易水寒起那么早,居然还亲自为她下厨了,而且还做了她喜欢的三明治。
汉堡和三明治是西方的早餐主食,不过安澜不太喜欢汉堡,觉得两片面包夹一堆肉菜并不那么好吃,反而是三明治让她觉得可口一些。
而易水寒给她做的三明治又比一般西餐厅的三明治要好吃很多,因为他用的不是普通的切皮白方包,而是用的蛋糕。
“这蛋糕是易先生亲自烤的呢,”林嫂坐在一边看着吃三明治和喝鲜牛奶的安澜感叹着:“易先生待你真好,沁园交到他手里,老爷和小姐应该放心了。”
安澜自然知道林嫂嘴里的老爷和小姐是指自己的外公和母亲,林嫂的年龄跟母亲差不多,她来沁园做事时母亲都还没结婚,所以对秦家很多事情也都还是知道的。
刚吃完早餐,客厅里的座机就响了,安澜即刻走过去拿起话筒,刚‘喂’一声,易水寒的声音就传来了。
“起来了?”易水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特有的温柔,非常悦耳动听。
“嗯,”安澜轻声的应着:“刚吃完早餐,你做的三明治很可口,我和宝宝都爱吃。”
易水寒带着满意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可口就好,只要你和宝宝喜欢,以后一辈子都做给你们吃。”
并不是特别甜蜜的情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安澜有甜蜜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就点着头道:“那好啊,你可不许耍赖,我跟宝宝这辈子的早餐就在你这定下了哦。”
电话那边的易水寒就笑,然后柔声的道:对了,我事情差不多忙完了,中午会回来陪你和宝宝吃饭,然后下午我们去医院接妈出院。”
“好,”对于他的安排,她没半点异议。
中午的时候易水寒果然回来了,安澜提前跟林嫂打了招呼,所以中午做了他的饭菜,陈婉茹知道易水寒爱吃笋,还特地去沁园后院的竹林挖了几只。
其实沁园现在有林叔,秦沁一出院林叔开车去医院办理了手续把她接回来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易水寒亲自去。
可易水寒觉得这不是谁能不能办理的事情,而是自己有没有亲自去给岳母的感觉完全不同的问题,虽然他工作忙,可他依然还是挤出了半天的时间来,只为亲自接岳母出院。
下午开车去的医院,蔡素芬已经帮秦沁一都收拾好了,易水寒去林教授那拿了出院单办理了手续,然后接上秦沁一和蔡素芬一起回的沁园。
秦沁一住院三周多了,再次回到沁园,即刻就觉得无比的亲切,一再说还是家里好啊,医院那地方,好人都要住成病人。
安澜就赶紧笑着接过话来:“关键是没有好人跑医院去住啊,妈,医院是让病人住成好人的地方,所以你不能因为住几周院就对医院有意见。”
秦沁一就说:“我哪里敢有意见?这不,明天还要去国外住院吗?”
明天的确是要飞去国外,晚上安澜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易水寒打开她的行李箱替她重新整理着她白天已经整理过的行李。
“这个不用带这么多,”易水寒把她的孕妇裙拿出两套来:“马上十月了,德国开始冷了,这两套有些薄,你去德国赶紧去买两套厚点的,我这帮你装两套厚的,还有袜子,帽子......”
安澜就安静的看着易水寒替她忙碌着,东西一样一样的帮她放好,每样东西又用小塑料袋给她装好,再用便签贴标记上,生怕她一着急就找不到了。
“还有妈的东西,蔡妈妈应该会帮她整理好的,”易水寒把她的行李箱盖上又说:“蔡妈妈最会收拾衣柜箱子了,你到那边给妈找东西时也不要着急,蔡妈妈也会像我一样把东西分类搁放的,我这都是从蔡妈妈那学来的。”
易水寒原本叫蔡素芬叫妈妈的,现在因为入赘沁园,整天住在顾家,叫秦沁一叫妈妈,为了区分开来,所以就跟安澜一样,叫蔡素芬叫蔡妈妈了。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或许是离别在即,安然晚上没什么睡意,一直依偎在易水寒的怀里,感受着俩人拥抱在一起的温情。
秦沁一和安澜并不是从滨城直飞德国柏林,滨城也没有直飞的飞机,所以定的是香港飞柏林的航班,而她们母女俩还得坐车去香港。
易水寒和顾云博亲自把她们母女俩送到香港国际机场,顾云博再三叮嘱秦沁一放宽心,不要想太多,他等着她健康的归来,又许诺等十月忙完就即刻飞柏林去看她。
秦沁一知道顾云博担心自己,昨晚他都没在韵苑三楼睡,也没去荔苑,而是死皮赖脸的留在了她清苑的房间。
虽然俩人什么都没有做,虽然他只是把她拥抱在怀里一个晚上,但这是五年前她胸部切除手术后俩人第一晚这样相拥入眠。
很多人都为她不值,说顾云博背叛了他们的婚姻,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是顾云博背叛,是她自己无法给到顾云博更多,不管是爱情还是身体。
顾云博是真心爱她的,这一点无容置疑,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真心实意的想要跟他过日子,想要帮他生孩子。
然而,老天跟她过不去,安澜一岁后她再次怀孕,成功的怀上顾云博的孩子,然而她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大出血,然后被确诊为宫外孕。
而正是那一次的宫外孕手术,让她失去了两个卵巢,同时也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曾以为顾云博会跟她离婚,然而事实上他根本没提这个事,她小心翼翼的从旁试探,他却说没有孩子无所谓,只要有她就成。
其实之前没想过要让顾云博在外边找女人生孩子,可她跟顾云博回一次顾家公公婆婆就念叨一次,说安澜是个女儿,怎么做也要个儿子才能继承家业,何况沁园那么大,难不成以后要落到外人手里。
公公婆婆是不知道安澜不是顾云博的孩子,可她自己心里却明白,顾家也就顾云博一个男孩,不能无后,不管是男孩女孩,怎么做也该留下一个。
陈婉茹的存在其实算不上是顾云博的背叛,那个时候她其实也是知道有那么个女人喜欢顾云博的,她不仅没有阻拦,而且还......
这二十七年来,不管怎么说,顾云博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她的身边,二十五年前没有因为她两只卵巢没有了嫌弃她,五年前更没有因为她失去了一只乳/房嫌弃她,而是一直都在鼓励她,陪着她。
她觉得这就够了,一个男人能做到顾云博这一步,已经够了,她的要求没那么多,她也容易满足,而顾云博对她的爱已经让她非常的满足,虽然这二十几年来,生活中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如意。
但是,人生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完美?而男人,又去哪里找那么多的完人?
人生正是有了些遗憾,所以才让她有所留恋,于是才愿意远赴重洋,去异国他乡也要为多活几年而努力,仅仅因为,不愿意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
易水寒轻声的叮嘱着安澜,不要只顾着妈妈,因为去了那边还有看护,同时也要顾着自己和宝宝,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等等。
安澜见父亲和母亲一直面对面站着,于是忍不住对易水寒道:“我有些渴,带我去那边买杯热饮吧。”
易水寒点点头,牵了安澜的手朝旁边的热饮店走去。
“其实爸还说很爱妈的,”易水寒另外一只手在安澜的手心里轻轻的划拉着一个爱字。
“嗯,”安澜轻轻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挣脱他的手,任由他在自己的手心里写字。
父母之间的感情她多少还是知道的,她在没出国前也还是能感受到父亲对母亲的爱意,那时候父亲也时常去母亲房间的。
只是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有多一个女人,为何要有多两个不是母亲生的女儿,她那时一直以为父亲是对婚姻不忠的那个人。
现在,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了,也明白了母亲的痛苦和父亲的不容易,她这才知道,父亲找了陈婉茹生了两个女儿,和易水寒的父亲找了董佳慧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而她的父亲顾云博也不能跟易水寒的父亲易旭山划等号,他们俩人虽然说都在婚内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别的女人也都有过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们俩人对感情的态度以及对婚姻的态度其实是截然不同的。
走到热饮店门口,安澜忍不住回转头去,易水寒稍微楞一下跟着转过头去,俩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不远处的顾云博和秦沁一。
而此时的顾云博一双手把秦沁一的手紧紧的握住,脸上的担忧和关心都不言而喻,即使听不清他在跟秦沁一说什么,但是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秦沁一。
安澜轻叹一声把目光从父母身上收回来,扭头看着易水寒,然后非常认真的问着:“如果我像我妈一样,你会不会也跟我爸一样?”
易水寒牵了她的手走近热饮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澜不由得有些失望,待他买了热饮出来又用手推了他的手臂一下:“说话啊,如果我跟我妈一样,你会不会像我爸那样对待我啊?”
易水寒把手里的热饮递给她,用手臂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的道:“傻瓜,你不会跟你妈一样的,我也不愿意你跟妈一样去承受那些痛苦。”
安澜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暖暖的,喝了一口热饮,然后还是执著的又问:“可万一呢?我说的是万一我真跟我妈一样了呢?你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我爸?即使有别的女人也依然不离不弃的守在我身边?不会嫌弃我?不会抛弃我?”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拥着她朝前走。
安澜不由得有些着急,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别笑,也别跟我打马虎眼,赶紧说,你会不会像我爸对我妈一样对我?”
“不会,”易水寒望着她的眼非常认真的回答。
安澜当即微微一愣,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因为她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即使你像妈一样,我也不会有别的女人,”易水寒把她拥进怀里,下颚放在她的发癫柔声的道:“我不会在意你身体失去了哪些部分,因为只要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即使没有那些部位又怎样呢?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某个部位。”
安澜听了这话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刺痛,好半响才忍住眼眶里温热的液体,把头埋在他怀里略微有些娇嗔的道:“你这是故意说甜言蜜语哄的我吧?”
“我为什么要哄你呢?”易水寒轻笑着回答,手指从她柔顺的头发里穿过,柔声的道:“你真是个小傻瓜,人都一样,幸与不幸谁都很难预料,那假设我生重病了,失去了某些功能了,你是不是就要另外找一个人呢?即使不抛弃我也还要另外找一个人呢?”
安澜当即愣住,这个问题她没有去想过,于是把头从易水寒的胸前抬起来望着他,好半响才说:“你身强力壮的,怎么会?”
“可万一呢?”易水寒学着她的固执,坚持着要问一个答案。
“不会,”安澜深吸一口气终于给出了答案:“虽然性生活是夫妻生活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没有那一部分日子依然还是能过下去,我不会因为你没有那种功能就不要你,更不好因为你没有那种功能就去找别人,只要你在我身边,那种事情有没有远没有你这个人重要。”
易水寒听了这话终于是笑了,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的道:“这不就得了,所以放心吧,我们不要去假设那些问题,而我相信我们俩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没有谁会丢下谁,更没有谁会背叛谁,我们会并肩作战,一起携手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
“当然,我们也都会变老,像我的爷爷和奶奶一样,”易水寒继续说:“但是我深信,即使便老了,你依然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老太太,而那个时候,你依然能吸引着我全部的目光,我相信没有哪个老太太能比你更适合我。”
安澜被他的话说得破涕为笑,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然后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什么时候,跟谁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嘴上跟抹了蜜糖似的。”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就笑了起来,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嘴上却说:“这用得着跟人学么?我说的不过是肺腑之言而已。”
安澜就低着头专心的喝着已经温了的热饮,听了他的肺腑之言后,她纠结的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再也不去想如果自己跟母亲一样易水寒会不会像父亲一样这样的问题了。
不知不觉的,握在他手心里的手稍微的转动一下,然后慢慢的和她十指紧扣,俩人默默的朝着秦沁一的方向走去,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心意已经在彼此相通。
回到秦沁一身边,顾云博已经叮嘱好秦沁一了,因为不能跟着一起去,所以担心自然是难免的,不过好在有安澜跟着去,他倒也放心一些。
广播里响起催促香港飞柏林的航班的声音,让还没登机的乘客抓紧时间登机,安澜和秦沁一这才不得不跟顾云博和易水寒告别,然后俩人手持头等舱机票从贵宾通道去过安检。
易水寒把安澜送到安检口,见她停下来,即刻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她耳边低声的耳语着:“我会想你的,你也——记得要想我。”
安澜鼻子有些酸,深吸一下鼻子,努力的把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给倒逼回去,用力的回抱了一下她,然后才重重的点头,在她耳边应了声:“嗯!”
广播里催促的声音在继续的响着,易水寒放开她轻声的道:“去吧,妈妈已经在安检口里面等你了。”
安澜点点,终于松口抓住他手臂的手,然后手持登记卡转身朝安检口走去,将登记卡和护照等递给安检员,待安检通过后便过去和秦沁一汇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向更深的通道。
易水寒和顾云博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俩的身影这才转过头来,然后俩人相互看一眼,谁也没说话,只是默契的走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
安澜时常坐飞机,尤其是今年开音乐会以来,一个月乘坐飞机的时候很多,但是挺着大肚子坐飞机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好在是头等舱,座位宽敞舒适,秦沁一不由得感叹着:“水寒待你真好,我听陈楠说,他平时自己出差什么的,都是坐经济舱,而且还是买特价票呢。”
安澜就笑,用手拍着秦沁一的手背安慰着她道:“妈,这机票不是水寒买的,是爸买的,水寒说要给我们订机票时爸就说他已经订了。”
“哦,是吗?”秦沁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感觉转移话题道:“安澜,你饿不?要不要让空姐给你拿点吃的?”
安澜摇摇头,她不饿,早餐吃得很饱,易水寒生怕她怀孕了吃不惯飞机上的食物,所以今天早上又是他亲自起来帮她做的早餐,爱心三明治。
飞机在十几个小时后到的柏林国际机场,因为易水寒只给安澜交代了医院的地址以及专家的名字,并没有告诉她有人接机。
所以,当她和母亲推着行李箱出来看见接机的邓擎苍时都明显的楞了一下,因为她们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在柏林。
“我这段时间恰好在柏林一家音乐学院上课,”邓擎苍淡淡的解释着:“几个小时前恰好给水寒打电话,他说你们已经的飞往柏林的飞机上,于是我便问他要了航班。”
秦沁一沉默着,而安澜也没有说什么,心里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一次德国联系的医院以及专家,很可能都是邓擎苍联系的,只是,这她不方便跟母亲说。
邓擎苍开车来接的她们,原本想带她们去他的公寓住一晚明天再去医院的,不过被秦沁一直接给拒绝了。
最终是直接去的医院,秦沁一身体不好,安澜自己也大着个肚子,于是入院手续等全都是邓擎苍跑的路,安澜只是陪着母亲安静的等着。
一切办好,终于入住到豪华单人病房里,秦沁一这才皱着眉头问:“安澜,他知道我是什么病了吗?”
安澜就看着母亲,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低声的劝慰着她:“妈,这都不重要,他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始终是你,而他也只是他,我们把病治好就回国去的。”
秦沁一点点头,在女儿面前她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其实非常介意邓擎苍知道她的病情,甚至非常介意邓擎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她不愿意让他知道,更不愿意让他来为她做这些,她总觉得如果他知道了,那一定是在同情她,可怜她。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可怜,尤其是来自邓擎苍的!
安澜在病房里安慰了一会儿母亲,因为长途飞机疲惫,秦沁一身体又不好,最终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其实安澜也有些疲倦,不过她因为时常坐飞机的缘故她在飞机上小睡了几个小时,所以这会儿倒也没一直没睡的秦沁一那般疲惫。
她轻手轻脚的从母亲病房里走出来,结果邓擎苍等在门外,见她出来才低声的跟她说已经帮秦沁一请了个看护,而且还是个华侨,会德语英语以及汉语。
“这样的看护肯定很贵,”安澜当即就婉拒着:“邓教授,我们不用这么好的看护,随便在医院请一个就行了,我可以给看护和我妈当翻译的。”
“你不能一天24小时守在你妈妈身边,”邓擎苍轻声的对她说:“安娜,你是孕妇,怀着两个宝宝,你不能只顾着你母亲,你还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请医院的普通看护,晚上你不在你母亲身边,她和看护怎么交流呢?”
“我......我可以住妈病房外边的小间啊,这样不就能24小时在我妈身边了?”
她想着的是母亲住的是豪华单人套房,外面一间可以买一张*放进去,她可以住母亲病房外边的小间,而看护则只需要在母亲的病房里加一张折叠*就可以了。
“医院的病房不能当房间使用,院方也不会同意你在外边的小间添加一张*进去的,”邓擎苍即刻就对她说:“那小间就是留给看护的,而且那么小的位置,也就只适合放一张折叠*,你这怀孕都六个月了,适合天天晚上在折叠*上睡么?”
“......”
这一下,安澜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她之前没来过德国,而且也对柏林的医院不熟悉,所以并不清楚这边的规定。
“我在医院附近帮你租了间小公寓,”邓擎苍热情的对她说:“介于你是孕妇,上下楼不方便,所以特地租了一楼,这会儿带你过去,顺便把你们母女俩的行李也送到你要入住的公寓里去。”
事已至此,安澜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跟着邓擎苍一起去了他的车边,然后由他开着车送她去新租的公寓。
的确是一楼,不过并不像邓擎苍说的那样小,其实是一室一厅的房子,而且附带厨房和浴室,卧室和客厅都还挺大的。
而让她意外的是邓擎苍居然也住这一栋楼,不过他住三楼上,他笑着说恰好这栋楼有两套房出租,于是我便租下来了,想着这样离你们也近一些。
安澜就不啃声,任由邓擎苍帮她搬了行李进屋,看着他为自己做这些,心里猛然间就觉得有一股迟到的,异样的感觉袭击着她的感官。
“安娜,要把你的衣服都拿出来挂衣柜里吗?”邓擎苍在房间里喊她。
“哦,不用了,”安澜赶紧到房间门口对他说:“等会我自己来,我没有娇贵到不能做事,我怀孕才六个月而已,在我们中国的农村,很多女人怀孕到生孩子那天还在做事呢。”
邓擎苍就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才低声的道:“安娜,我知道你没有娇贵到不能做事,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而已。”
安澜微微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邓擎苍没有执着于这件事,走出房间来才又说:“今天要做饭已经来不及了,这样吧,我们去外边买了饭菜回来,你到病房里陪你母亲吃饭吧,我请的看护估计要吃了晚饭才会过来。”
“好的,”安澜点点头,跟着他一起朝门外走,待关上门才问:“邓教授,这里租金和今天办理入院手续一共花多少钱?”
“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邓擎苍把她拉开车门说:“我会跟易水寒算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你母亲就行了。”
“医院附近并没有中国餐厅,你们刚来可能吃不惯西餐,”开上车的邓擎苍这样对安澜说:“听说你母亲吃素,等下让中餐馆做两个素菜,西餐厅的蔬菜水果沙拉之类的怕你们吃不惯。”
安澜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一下,她十五六岁就到加拿大了,在国外生活了十年,西餐和中餐对她来说其实是一样的。
邓擎苍担心的吃不惯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也就去年跟她去过一次加拿大,而那一次都是杰森帮忙租的房子,母亲是在家自己做饭吃的。
等安澜提着几盒中餐回到秦沁一的病房时,邓擎苍请的看护已经到了,或许邓擎苍提前交代过,这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很机灵,并没有把她是邓擎苍找来的一事说出来。
“安澜,医院附近有中餐馆吗?”秦沁一打开饭盒,当发现居然还全是素食时忍不住惊喜的问了句:“安澜,难不成柏林还有专门做中餐的素菜馆?”
“哪儿来呢,”安澜赶紧笑着给母亲解释着:“妈,柏林有中餐馆,不过距离医院有些距离,素菜是我特地要求做的,应该没有荤腥味,你尝尝看。”
秦沁一点点头,即刻拿筷子尝了下,然后满意的点着头:“嗯,没有荤腥味,这素食的味道虽然赶不上滨城的素锦鲜,但是也还能吃,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
安澜听母亲这样说,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心说幸亏邓擎苍提前做了功夫,否则她这初来乍到,去哪里给母亲寻找适合她胃口的素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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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新年第一天,勤劳的胡杨给大家加更了,祝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事事顺心,恭喜发财,那个什么什么拿来胡杨就不说了,偷笑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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