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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儿媳)给爹,娘请安。”,范贾荣与任芊芊起过早床,便像往常一样来行早礼。
“都起来吧,芊芊啊都说这怀孕的女人滋味不好受啊,如今我倒是亲身体验了一番,从前啊,也怪为娘考虑不周,从今天起啊,这早礼晚礼什么的,你就不用行跪拜礼了。”,唐大夫人说道。
“儿媳遵命。”,任芊芊得意的说道。
“老爷夫人!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第一赌坊的,还说昨个儿范贾荣姑爷在他们那儿赌钱,输了一万两黄金,今儿个应姑爷之约,前来讨债。”,一个看门的奴才急匆匆的跑到正厅说道。
范贾荣一听,欠下一万两黄金!马上变脸,急忙解释道;“胡说!昨个儿我什么时候去过第一赌坊,又怎么会欠下黄金万两的巨债呢?他们一定是打着第一赌坊的旗号来骗吃骗喝的,你去!多派几个人将他们赶出去!”
“可是,可是……”,那奴才为难道。
“可是什么?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范贾荣一听到有人来骗钱,便心烦的打紧,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是姑爷,他们手中的欠条确实有您亲自盖下的章子啊!”
风景阳与唐大夫人这一家子听了这话,到更加坐立不安了,勃然大怒的风景阳询问道;“范贾荣,你到底去没去过赌坊赌钱?”
“爹,冤枉啊!我真没有!这章子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去,将他们叫进来,我要当面对质,若是些江湖骗子,我非扒了他们的皮!”,范贾荣到不示弱,对那奴才命令道。
“是,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大约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第一赌坊的人便随着风府里的人走了进来。
“哎呦~,我的范大爷,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来风府取钱,你怎么能对我们避而不见呢?”,钱管家一走进厅门就对范贾荣抱怨道。
“谁跟你们说好了?我昨天什么时候又去你们赌坊了?”,范贾荣听了他这一席话,倒觉得莫名其妙,讹钱竟也不挑地方。
“哎,范贾荣,这白纸黑字的,你还想抵赖不成,这些欠条可都盖有你范贾荣专属的章印!”,说着钱管家便将这些盖了章印的欠条拿了出来。
范贾荣细细一看,确实是他自己的章子,顿时心中一紧,瘫坐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这些,不是我盖的啊!”。
风景阳坐在一旁,老脸气的苍白,一万两黄金啊!这不是要他风家的命吗?
“范贾荣!你这个混帐东西!我风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却要害老夫到如此地步!”,说着,风景阳就怒气冲冲地拔出立在堂上的利剑,二话不说,就向范贾荣的心口上刺去,瞬间鲜血直冒,下一秒,范贾荣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再动弹,大厅之中,任芊芊一行人吓得张口结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哎呦~,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现如今我们又招上了人命官司,这可如何是好啊?”,唐大夫人瞧见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哭得是嘶天喊地。
苏铃看到这些场景,心中极度不安,推了一把立在旁边的花拼说道,;“花拼,这可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闯大祸了?”
“哼~,闯大祸,大祸还在后面呢。”,花拼冷冷的说道。
“可是,可是,唐大夫人与任芊芊还有孕在身,再这样下去,非一尸两命不可。”,苏铃严肃道。
“放心,我已在大夫人喝下的汤药里放了我特制的安胎安神丸,至于任芊芊,那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苏铃听完后,心里一惊,花拼平日里虽少言寡语,但可不会这样腹黑。这风家与花拼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人性命。
“风老爷,也不是钱某我不给您面子,凡事咱们都讲究一个规矩,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立下了字条,白纸黑字都写明了,我也不在这儿跟您废话了。现如今您的家务事也实在繁杂的很,这样吧,钱某再给您一天时间,明天一早我就来收钱,当然,一万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筹的钱不够,呵呵,这风府的房子倒也是可以抵押的。”,说完,钱管家一些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我任芊芊为此付出了一切,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现在竟然告诉我这些都只不过是黄粱美梦,不可以这样对我!”,任芊芊见风家一夜之间便家道中落,而自己用尊严与身体换来的荣华富贵也已随之逝去,瘫在地上悲痛不已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任芊芊突然感到腹部疼如刀绞,似万剑穿肠,难受的打紧,她急忙捂住快“崩裂”的肚子,只见顷刻之间,地上便溢出血来。
渡娘一见,连忙跑到任芊芊跟前大叫道;“快来人!快来人!我女儿要生了,快去请大夫来!”
“什么!这不是早产吗?快……快去,将这里最近的接生婆找来!”,唐大夫人急忙吩咐道。
“风老爷,唐大夫人,这次是难产!只能保一个,你们快快做个决定,是保大还是保小?”,负责接生的产婆急着问道。
唐大夫人见呆坐在一旁的风景阳不吭声,像没了魂似的,自己也没了主意。风景阳一想到家产竟败在自己手上,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管外人死活。
“保小!就……就保小吧!”,渡娘支支吾吾的说道,饱经沧桑的眼睛早已溢满看透生离死别的苦泪,一滴一滴,敲打着破裂的心。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接生的产婆将手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渡娘,渡娘看了看那孩子,这是命运。“小东西,你以后啊就叫“善儿”吧,你要好好的跟着奶奶过,要一生向善,知道吗?”
“嘿嘿,真可爱。”,苏铃接着说道。
一切都看似结束了,该死的死,该败的败,“但这是怎么啦?风府不是都已经垮了吗,为何我的心还是那么的不安,总感觉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终点。”
花拼将一个小木箱慢慢的放在桌上,转身对唐大夫人说道;“大夫人,花拼一向爱憎分明,正是念及夫人往日对我母亲和我二人的恩情,这才助你怀的喜脉,这桌上是银子五百两,虽比不得风家家大业大,但你与风景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这钱还是够了的。”
风景阳别过眼角的恨意,拍桌大喊;“花拼!我风府偌大的家产都毁在了你手里,这区区五百两银子,你如何能平息得了老夫心中的怒气?”
“风景阳,你风家是家业雄厚,宣城首富,但你摸着良心问问,哪一天你睡安心过?哪一天你又快乐过?活到这个岁数,难道你不觉得你周围到处都是虚伪与算计吗?今天你也看见了,人生在世,终究柯南一梦!你平日里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知道你风景阳今天家道中落了,他们中又有谁伸出援助之手了?只怕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吧!你自己看看,到头来关心你的人有谁?爱你的人多吗?不多!如今你在有生之年还可以选择的时候,为何不选择一种不一样的人生?让自己过得更真实一点,更快乐一点呢?信儿,不!花拼给你的不是那五百两银子,是另一种生活!这点道理我都懂,你怎么就不懂呢?”,苏铃听了倒是变得不安分了,直接抢过话题,有感而发道。
风景阳被驳得哑口无言,沉默的低了低头,终于,缓缓开口,“走,夫人。”
“老爷,我们是要去哪儿?”,唐大夫人疑惑的问道,言语中夹杂着一丝幸运。
“我们,去过平静的生活。”
风景阳紧紧的握着唐大夫人的手,她突然觉得,手中的这份温暖,还是和二十年前的一样,不曾改变。不再有孤苦,不再有阴谋,此时此刻,从今往后,甚好。
然而......
手腕上血红的玉镯竟是如此戏剧般的展露无遗。
原以微笑的嘴角因那份罪恶的颜色变得极为僵硬苦涩,眼眸中仅存的仁慈,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会不会,伤的太深,痛的太彻底了,信儿。",花拼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所谓亲人们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接近门槛,心似千疮网,早已落花成殇。
终于,踢起血迹斑斑的利剑,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顷刻间化作地狱的魔鬼,御剑杀人,索命成双。
"你也要毒杀我!"
渡娘一行人听了这话,半信半疑的目光皆不由自主地移向常日里那和蔼的妇人。
唐大夫人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她所枕之人缓缓倒下,然而,胸口的那片湿热疼痛更让她惶恐不安"你......你知道了?!你听......听我说,我......我也不想的!如果你不是,废......废柴,我...唔!"
花拼冷笑,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寒冷得出奇。她果断抽出血红的刀刃,鲜血四溅,那血好似流了满地,染红了她的双眸。
“不要解释!脏了我的耳。”
独留那毒妇,奄奄一息,断断续续的残喘着,终于,似流干鲜血一般,不再有生命的迹象。
苏玲默默的注视着花拼,是酸,是累,是心疼。其实,在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他便已万劫不复了。
就这样看着她,曾经因她笑的脸庞,如今成了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