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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微微眯眼,似乎思索了一会,突然道,“这么说,你很想被我碰?”那声音听着就充满了惊喜和热情。
李蔓倒吸了一口气,他这是什么思维,怎么会联系到那里?忙抓紧了他的手腕,怕他胡来,赶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李言似乎不信洽。
李蔓眨巴着眼睛,奇怪,他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脸上有些发烫,昏暗中,感觉到他目光灼人,李蔓猛地转过身去,气道,“不跟你说了。”就知道他故意的。
“呵。”李言贴着她的后背,伸手撩开她散落脸颊的发丝,凑近她耳边,轻喃宠溺,“等你有了孩子,我便忍着,不会碰你。”
哪知,李蔓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了,猛然一转身,头顶撞到了李言的下巴,只听得他闷哼一声。
李蔓却一点不心疼,握紧小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愤怒的控诉,“你不爱我!”
为了孩子,他能忍着,可她每次说受不住了求着他,他怎么一次没忍过,反而愈演愈烈呢钤?
第一次,她觉得也没那么太想孩子了,在他们心里,孩子比她重要的多。
李言也是蒙了一下,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意,狐疑的问,“怎么这样说,我爱不爱你,你不清楚?”就差真把心剖开给她看了。
“以前我觉得我清楚,现在我不清楚了。”李蔓气道。
李言从她气恼的话里挺出了端倪,扑哧笑了,“傻瓜,莫非你还跟我们的孩子吃醋了?”
“谁吃醋了?”对,就吃醋了怎样?差别对待,而且差别太大。
“孩子气。”李言伸手揉着她的发心,轻轻笑着,“那,等你有了,我不忍,轻一点给你,好不好?不过,你也不能多要哦,对宝宝不好的。”
“......”李蔓想一口咬死他,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弄的好像她多那什么不满似的。
“是你要的多,好不好?”李蔓吼他,接着又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太气人了,还倒打一耙了。
“呵呵。”李言根本没在意他的那点子力道,任她捶了几下,发泄够了,这才握住她的手,窝在怀里,“刚才不是困猫似的,这会子就这样有力气了?”
这话的弦外之意就是,既然有力气,那不如再做点力气活?李蔓心口一缩,忙推他,“我要睡觉。”
下巴抵着她的后颈,李言低低的笑,“当然是睡觉,不然在炕上还能做什么?”
李蔓抿唇没吭声,一想到他那样的人,竟然为了孩子能忍,心里就不是滋味,可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似乎也不好。
不过,想到孩子,前一秒还有些不待见他,后一秒,李蔓突然又想到,连李言都说了,等她有了孩子,会忍着不碰她,那么其他人就更别说了,那么,是不是就代表,只要她怀了孩子,她就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嗯,都说怀胎十月,从她怀上到生下,再到抚养孩子,哈哈,起码得有一两年的时间,他们是碰不得自己的。
想想,李蔓又笑出声来,脑子里自行幻出一幅画面——李言憋出内伤的痛苦场景,好,记住他今天的话,日后他若反悔,就拿这话来堵他的嘴。
“呵呵。”一想到将来李言吃瘪的情景,李蔓心里愉悦,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身后,紧紧贴着他的李言,唇角也溢出笑来,“什么事笑的这样开心?”
“不告诉你。”现在说了,他要是反悔怎么办?
“呵。”李言轻笑着在她雪白的后颈轻轻咬了一口。
李蔓缩着脖子,却也奇怪,今晚他似乎真的没什么行动。
“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果然,李言就这样贴着她,也并没有其他惹火的动作。
李蔓更是惊奇,这人改性了?那样霸道的将她从李香草屋里抱了回来,就是单纯的——睡觉?
“怎么了?莫非你还不想?”似乎觉察到她的异样,李言在她耳边坏坏的笑着。
李蔓赶紧否认,“睡觉。”不管怎样,能安生的睡一晚,很不错。
“嗯,睡吧。”李言也没再逗她,轻轻的拥着她,也闭上了眼睛,这些日子,也的确是累惨了她,这几天看她走路双腿打晃,就知道有些事情做过了,晚饭后,他也跟大哥三弟四弟他们商量了,其实,也算是警告,那就是得让这丫头休息,不能把她的身体掏空了。
李蔓却没想到别的,难得享受李言的体贴,安心的睡觉就好,也许是很多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个觉了,再知道没有危险之后,困意很快袭来,她真的睡着了。
听着她韵致的呼吸,李言深吸了一口气,漫漫长夜,似乎每晚都要跟她做点什么才能入睡,可今晚就单纯的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呼吸着她的发香,听着她的鼻息......这种感觉,似乎也很不错!
——
让李蔓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李书、李画、李墨也都没再难为她,最多只是温柔的亲亲她,然后宝贝似的抱抱她而已。
所以,一连休息几天,李蔓的体力渐渐又恢复了过来,恢复过来之余,她又在心里偷偷的计算着。
她现在已经是个正常的女人,而且,在排卵期那几天,几乎也没空过,那么,会不会已经有个生命的种子在她身体里孕育发芽了呢?
这些天,李蔓一直在紧张和期待中度过,她总觉得她的孩子离她近了,并且,到第二次月事来临的日子,大姨妈却并没有如期而至,李蔓在煎熬中忍耐了七天,还没等到,终于觉得是不是喜事将近?
这一日吃过早饭后,等男人们忙去了,便偷偷的拉着李香草,一起出了门。
现在有李香草在家,很多女人间的事,李蔓也愿意跟她提,比如这次的月事没有来,她就拽着李香草陪自己去许伯那检查检查,因为她也不确定是否有孕,她曾经看过不少类关于怀孕方面的书,暗自对比了下,发现除了月事没来这项之外,其他的,她一项都不符合。
所以,她没敢找李墨他们,是怕像前几次一样,给他们希望了,最后又让他们失望。
——
到了许伯家,许伯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病,许婶将她俩带到了房里,闲聊了一会,夸李蔓胖了些,气色也比以前更好了,小脸更美了,完全的长开了,就如同一朵娇艳怒放的花儿。
李蔓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许婶识趣,最后又夸起了李香草。
因上次李蔓跟李香玉闹矛盾昏倒,许婶跟李香草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对她姐姐印象很坏,可对李香草觉得不错,温温柔柔安安静静,话不多,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知道李香草和离在家,许婶就瞅着她,想给李香草介绍对象,说是山下有个后生相当不错,就是家里穷了些,至今未娶,她若过了门,日子虽然清苦一些,但那后生肯定不会薄待于她,而且,他们都年轻,苦日子早晚会熬过去,后头的甜还多着呢。
李香草知道她是好心,虽然无心姻缘,但也安静的听着。
李蔓这时却是想到了张本,说来也怪,自从李香草来家之后,那张本隔三差五的就会到李家一趟,有时候差不多连着几天天天来,让她有一阵子也恍惚的以为,张本原本也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呢。
可自从上次在李香草这里吃瘪过后,她还嘱咐他要重新做个簪子再哄李香草的,可是,也不知那家伙怎么了,竟然自上次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李家。
因为月事一事以及那些天被男人天天缠着,她也忘了张本那一茬,现在想来,张本该有一个多月没露过面了。
她不由得看向李香草,奈何李香草面色恬静,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难道张本在李香草这里受挫,就这样放弃了?
也没容她多想,许伯送走了外面的客人,专门过来给李蔓把脉。
李蔓很紧张,紧张到不敢问,许婶轻轻拍拍她的手,替她问,“怎么样?是喜脉吗?”
许伯摇摇头,不过,面色却露出了喜色,“虽说不是喜脉,但是蔓丫头现在的身子,已经基本恢复,想要孩子,不是什么难事,时机的问题。”
“真的?”许婶惊喜,比之上半年听闻蔓丫头怀孕困难、很难有孩子的消息来说,这无疑也是个很棒的消息。
没有怀孕?李蔓心里有了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也被惊喜取代,许伯说了,她现在的身体很正常,随时有可能怀孕,只是时机问题。
她想,也许是她的孩子害羞,还没准备好吧,她可以多给他一些时间,呵呵。
“对了,那蔓儿这一次的月事没来,是怎么回事?”因许伯是大夫,在大夫跟前,李香草少了些做女人的羞涩,只觉得这问题挺严重,怕李蔓漏问了,赶紧问了出来。
许伯微笑,“不碍的,蔓丫头年纪小,又是初潮,这月事不稳定也是正常,等她再大些,自然会规律的。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接下来,许伯又将一些禁忌和注意事项交代了一番,其中一条最让李蔓要***的是,许伯竟然警告她,回家要告诉那些男人们,月事期间禁止同房。
好吧,她一一记下了。
中午,许婶要留他们吃饭,但因为没有跟家里人交代说是去买肉的,迟迟不回的话怕家人担心,所以,李蔓检查好了,就跟李香草又转战到陈村肉摊,买了些肉回家。
——
晚上,李蔓随意的问起李言关于张本的事,本来,她还觉得,若张本不嫌弃李香草二婚和年纪的话,他们的未来说不定也会成就一段佳话,可,若张本只因为李香草拒绝了他的簪子,就轻易放弃了的话,她想,即便张本将来后悔,她也不赞成李香草嫁给这样的男人。
可李言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张本大约一个月前离家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周围的邻居也不知晓,不过,看他家里的衣物等都在,想来也不是出去一辈子不回来。
于是,李蔓便不再追问了,只能在心底轻轻叹息,话说,女人的心思最敏感,这一个多月,虽然李香草面上无波,可李蔓觉得她心里有事,好几次,两人一起做活的时候,李蔓都看到她时不时的发呆呢。
有情况,李香草绝对有情况,可是跟张本有关吗?
如今,一个关闭心扉,一个离家下落不明,这样的两个人,李蔓不敢想了,是以,也不敢再做任何撮合二人的事,怕到最后竹篮子打水,让李香草再伤心就不好了。
——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平静幸福中过着,不知不觉,年关将至,神女沟也迎来了这年末的第一场雪。
这一日,自李言去镇上查账回来后,那雪就纷纷扬扬的下着,不过,半下午的功夫,地面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所有的房屋、树木都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
以前,李蔓特别怕冷,尤其是那种湿冷的天气,几乎都是躲在屋里不出门的,可如今,看着外面白雪皑皑宛若童话里的世界,她体内竟然热血沸腾起来,被李墨他们拉着,才不至于当时就出去玩雪去,但第二天一大早,她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推开窗户,用手捧起窗棂上的积雪,在手里捏成小团,再调皮的砸向后院的那棵树枝,砸的那树上积雪簌簌而落,宛若梨花雨。
“开着窗户,不怕冷了?”李画坐起身,将只着小夹袄的她,抱进自己怀里,再将厚厚的棉被裹住了两人。
如此,李蔓就不能玩了,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突然伸手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摸了一把,“凉不凉?”
手心上还有雪水,湿湿的凉凉的。
李画却没嫌自己的脸被凉到,而是抽出手来,拿了床头柜上的一条毛巾过来,帮她把手心上的雪水擦干了。
“没看过雪吗?”他好笑的看着她眼睛里的惊喜。
“不多。”李蔓老实承认,在现代,小时候也见过雪,可长大了之后,由于地域关系,一年想看一次雪挺难的,再说她体质不好,又不敢到那太冷的地方专门赏雪,于是,在这里,看到那厚厚的一层白雪,远远望去,简直就跟铺了一层鹅绒被似的,李蔓欢喜了,孩子气的欢喜。
“李画,咱们起来吧,”一会,她要堆个雪人,堆五个,照着他们兄弟五个的样子,嘿嘿。
“太早了。”有凉凉的风吹进来,虽然隔着帐子,还是能感觉到凉意,还有空气中那细细的湿意,李画附身过去,将窗户关紧了。
屋子里暗了不少,“时候还早的,你听,静悄悄的,公鸡还在睡觉呢。”
是没听到鸡叫,李蔓狐疑的靠在他怀里,“可是,天都这么亮了呢。”她很想出去,试着踩到那厚厚的雪里的感觉,松软,还会咯吱咯吱的响,一个一个的小脚印,印在那雪白之上,就像一幅画似的,很棒。
“没有,这是因为外面雪大映的。”李画解释,搂着她的身子往下按了按,怕她肩膀露在外面凉着了。
“哦。”看来李画还不想这么早起床,“那我先起来,我做饭去。”
“再陪我睡会。”李画打了个哈欠,也没躺下,只贴着她的身子,将头耷拉到了她的肩膀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李蔓斜眼看他紧闭的双眸,小声问,“李画,你很困吗?”即便昨晚睡的晚,可是,现在夜那么长,按说睡眠足够了呀,何况,她都没累到困成这样呢。
“嗯。”李画轻轻哼了声,被窝里,两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还是很凉。
“那好吧,咱们躺下再睡会。”李蔓很体贴的,尤其在衣食住行方面,很体贴男人,他困,她就一定会陪他睡好。
她话音一落,李画抱着她就势往后一躺,他本来就在后面,所以,一躺下来,李蔓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忙向边上移了移,“压着你了吧?”
“呵。”李画唇角微扬,很想说,喜欢被她压着的感觉,不过,算了,有时候,逗了她,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最终的结果,苦的只是自己。
李蔓见他这样,就以为他还很困,就没再出声,乖乖的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听着外面风吹过、雪花簌簌的声音,只觉得,时光静好。
——
本来只打算陪李画睡,自己不睡的,可最终的结果是,她不知不觉的就又睡了个回笼觉,睁开眼睛时,就对上李画的笑颜,“叫你早上不好好睡,看你困的?”
事实上,他抱着她,并无睡意,可没想到,一开始玩心很强的她,趴在他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让他愕然不已。
似乎,这个冬天来临之后,李蔓也跟某类入冬即冬眠的小动物一样,犯困的次数越来越多,嗜睡的情况也更多了。
经常,晚上,前一秒还在说着话,后一秒,她已经甜美的进入了梦乡。
呵呵,伸手揉着她细软的长发,那时,心里真是柔成一团。
“唔?”李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天亮了吗?”揉了揉脑袋,她怎么又睡了一觉?
“早亮了,要起吗?”李画笑问,现在天冷,起来也没什么事做,如果她愿意在被窝躺着,他不介意就这样陪着她。
“嗯,起啊。”李蔓在被窝里踢了踢被子,因为手被他握着。
李画却立刻一条腿压了过来,将她两只小脚给压住,“别乱踢,被窝里的暖气都被踢跑了。”
“要起来。”李蔓侧首看他,她还想出去看看雪景,堆堆雪人,打打雪仗,将小时候没做过的事,现在都做一遍。
自然,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她好饿啊,昨晚明明吃的好多,可现在又饿的心慌,果然夜太长的缘故吗?
“嗯。”李画应着,却并没有松手,也没有起来的意思,被子底下,他调皮的脚趾轻轻的刮着她光洁细滑的脚面。
“唔,痒。”李蔓最怕痒,只要身上某部分被人这样轻轻的挠轻轻的刮蹭,像羽毛似的,就会痒的不行。
她缩着脚,蜷缩起双腿,本能的推拒着李蔓。
“呵呵。”李画愉悦的笑,她怕痒,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可偏偏,她越痒,他就越想逗她。
笑声之下,两只手来至她腋窝下,还没碰到她,李蔓似乎感应到了,当即缩做一团,威吓的声音总带了那么点可怜巴巴意味,“不许挠我痒痒,不然,我不理你。”
“我没挠你啊,你看。”李画突然举起双手给她看,在她睁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时,猛然又在她肩窝下轻轻一碰,逗的李蔓浑身乱颤,气息不稳的骂他‘坏蛋’。
李画很无辜,“刚才真没挠,现在这下才是挠,刚才你是冤枉我了,我这是示范给你看呢。”
“坏蛋。”一个个的总有理由,李蔓好容易平复那种感觉,身子往床里缩了缩,努力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我不挠你了,真的。”有了距离,李画又后悔了,还是喜欢贴近的感觉,软软的香香的,冬天里,暖和。
李蔓气恼的瞪着他,就是不靠近,心里怨念十足,她一直很怕痒,可没想到换了个身体,还是有这毛病。
有就有吧,怕痒的人多着呢吧,可谁能想到,怕痒也成了她一项弱点。
这就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兄弟几个果然都一样的坏,偏生她哪样弱,他们就喜欢欺负她哪样,知道她怕痒,没事便挠她痒痒,可恶!
“呵。”李画长臂一伸,还是将她拽进了怀里,“饿不饿?要不我把早饭给你端上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真不舍放她起床,不如,吃过早饭,再赖一会。
“不要。”提到早饭,李蔓觉得更饿了,掀了被子就要起来,惹的李画赶紧跟着坐起身,将被子拉起裹住她,“我先把你衣服拿来。”
他的棉袄就在床头柜上,她的昨天被她脱到椅子上了。
李画披了棉袄,下了炕,将她的衣服都拿过来,“就坐在被子里穿,穿好了再下来。”
“嗯。”其实,李蔓还是怕冷的,刚才猛一掀被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所以,听话的在被窝里穿好衣裤,这才下了炕。
两人收拾妥当,一起下了楼。
楼下,李墨和李书正拿着铁锹铲门口的积雪,花圃边的角落里已经堆了一个小雪堆了。
“媳妇,你慢着点,这路滑呢。”看她下来,李书忙扔了手里铁锹,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我背你去厨房吧。”
“这么几步路,不用。”李蔓笑着拍拍他的背。
李书直起身,看了眼边上眉目如画神清气爽的四弟,突然,一伸手,直接将李蔓打横抱进了怀里。
“干嘛?”李蔓惊叫。
李书笑,“不让背,那就抱呗。”
李蔓掐着他的胳膊,无奈,从堂屋到厨房,有没有十步路的?
等到厨房,将她放下,李书乐呵呵的瞅着李蔓,“媳妇,你重了不少呢。”
“我衣服穿的多啊。”棉袄棉裤套在身上,不重才怪。
李书朝她脸上望着,她那小脸似乎圆润了不少,“嘻嘻,媳妇,你还是胖了。”
“我?”看李书额头上细密的汗,李蔓惊悚,该不是抱自己抱的吧?这么一点子路。
这时,李香草盛好早饭,扭头看向李蔓,也笑了,“还别说,好像比以前是胖了点,不过,胖了更好看。”
胖了还好看吗?李蔓本能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的确是有点肉了,看来,这阵子天天在家吃着睡睡着吃,果然长肉快啊。
一会吃饭就运动去。
简单洗漱一番,李蔓也没管别人,径直拿了个包子,就着一碗粥吃起来,吃完只觉得饥饿感稍稍好了些,但没饱,还想吃。
于是,李蔓旁若无人的又连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煮鸡蛋,再吃了一个韭菜包子两个雪菜包子,这才满足的放下了筷子。
“呵,这丫头饭量见长呢。”李言好笑的看着李蔓鸭子似的摇摇晃晃的出去。
李画笑,“小姑做的包子好吃,她爱吃。”
“嗯,家里还有点肉,要不中午我再做点。”李香草道。
“好啊。”李书立刻点头,似乎好些天没怎么吃肉了呢,不是他们不买,而是李蔓说,这大冬天的,吃点清淡的就好,比如这咸菜啊,有味,比那肉强多了。
家里人听了个个摇头啊,这话不敢出去说啊,要是让人家知道,他家女人爱吃咸菜,连肉都嫌弃,还指不定在背后说他们家日子好了,猖狂了呢。
不过,李蔓也没说谎,上次李言买了肉回来,她闻着就说有股怪味,不喜欢,而最近,她似乎更偏爱吃那酸酸的雪菜,害的兄弟们心疼死了。
后来,也买了几次肉,但每次做好了,李蔓也不怎么动筷子。
所以,既然她爱吃包子,就做肉馅的包子,似乎也不错。
——
李蔓吃好了,就出了门,兴致勃勃的拿了李墨铲雪的铁锹,踩着松软的雪,走到屋角,一锹一锹的铲起了雪,努力想堆个雪人出来。
其他人吃过早饭,也没什么事,这时期,是乡下人最闲的时候,大约除了办年货,也就没其他大事了。
所以,李墨他们没事,就都过来帮李蔓,原以为,她是在铲雪,可最后看她那雪堆越来越高,然后,她还拿了李言的小刻刀,一点一点的在那雪堆上修饰起来。
最终,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出现了。
李墨几个围上来看,一眼就认出了是谁,眼睛纷纷朝小五望去。
小五红了脸,目光惊喜的看着李蔓,“姐姐,这是我?”
“嗯,是你啊。”近来,这小家伙又不知怎么了,跟她之间又有些不对付,她第一个堆个像他的雪人,也是讨好他嘛,毕竟,过了年,他就要去书院念书了,她想趁着现在,跟他搞好关系,免的这小子带着情绪去上学。
小五听了更加惊喜,清秀的脸上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想不到你还会这个?呵。”李言双手环抱,站在一旁,对着小五的雪人有些挑剔,“没有头发,没有衣服,呵,还光着身子呢。”
李蔓恶寒,其他人也都满头黑线,这都能看的出来?
小五却不以为意,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二哥了,二哥那明显的就是羡慕嫉妒恨,呵呵,姐姐不堆他的雪人吧?
“你不喜欢?”李蔓似乎有些意外,看着李言,略显失望,“那我就不堆你的那个了。”
“什么?”也有他的份吗?李言脸上瞬间有了笑意,暗恼自己这次急了,“呵呵,算了,你还是堆一个吧,不然,让小五一个光在这里,多难看。”
“不要紧,媳妇,我光着吧,你堆一个我呢。”李书不要脸的说。
李蔓咬牙瞪他一眼,“谁光着了?没光着。”她已经用刻刀刻了衣服的,是他们眼拙看不出来罢了。
“呵呵,无所谓,反正,我穿衣服和光着,都一样的好看。”李书展唇,得意的笑着。
李蔓白了他一眼,然后兴冲冲的跟其他人道,“那你们来堆,我来画,好不好?”
“好啊。”大家立刻赞成,不一会,收拾好了厨房,李香草也出来,加入了铲雪的队伍。
大家玩的很开心,李蔓更是,心里印着他们几个的样子,在雪堆上就一个一个的雕刻着他们的模样。
李墨的憨,李言的魅,李书的帅,李画的雅,还有小五的少年青涩,都打磨的很细致到位,以致李蔓做出来之后,兄弟几个围着雪人看了好半天。
原来,他们在媳妇心里就是这样的吗?
真好,他们都在媳妇心里深深的留下了烙印了吗?
——
玩了半上午,许是耗费体力太大,李蔓又饿了,趁他们兄弟还在外面孩子气的玩闹之时,自己先进了厨房。
似乎等不及午饭了,她想先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好在,那天初雪时,李言从镇上查账回来,带了不少她爱吃的点心。
她拿了一盒芝麻的酥糖,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吃起来。
不一会儿,李香草也过来了,她看李蔓没有出来,以为她在做饭呢,就过来帮忙,进来一看,李蔓在吃东西,微微讶异。
李蔓的饭量她是知道,以前并不大,一顿一碗饭也就差不多了,偶尔会多个半碗就很不得了,可是最近,尤其是今天早上,是真的吃了不少,似乎是从前的两三倍了。
“小姑,给。”李蔓见他进来,就递给她一块酥糖。
李香草没接,而是坐到她身边,狐疑的看着她,“蔓儿,你,饿?”
“嗯。”不饿干嘛要吃呢?
李香草眼角抽了下,“可你早上?”明明吃了很多,而且这上午才过了一半。
李蔓听出她的意思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是哦,我早上吃了不少呢,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饭量特别大,难道真的是人长胖了,饭量也跟着长了?”
说着,她又有些担心起来,自己这样吃下去,有一天会不会跟后院的猪圈里的那两只一样,记得当初买他们俩的时候,还那么小一点,她一手就能抱一个,可如今,看那肥硕的体型,一二百斤了吧?
李蔓一想到,自己的体型在现在这种吃法下,很有可能也会膨胀横向发张,当即颤了颤,她不要变肥猪啊。
可是,看着手里的酥糖,她怎么觉得更饿了,还是想吃啊。
“蔓儿,你还想吃别的吗?”李香草问,“中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啊,我无所谓的。”李蔓说着,又忍不住朝嘴里塞了口酥糖,算了,冬天胃口本来就好,胖就胖了,反正有衣服遮着呢,要真是不能看了,到春天,再减肥呗。
李香草看她眨眼的功夫,又吃了两块,津津有味的样子,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惊喜的问,“蔓儿,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哪个?”李蔓一时发愣,李香草提醒,“就是那个啊,我想想,你好像很久没让我给你做月事带了。”
“啊?”李蔓脸热了下,笑道,“是呢,是有......”她微微想了下,距离上次好像有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吧?”李香草也细算了下,直接问出来。
“嗯。”李蔓点头,若按往常,月事三个月没来,她肯定会紧张,可是上次许伯说了,因为她是才来,还不是很稳定,而且,自从第一次初潮来临,到第二次,隔了有四十多天,这次,隔个三个月,她也觉得正常。
似乎,她努力想了想,在现代,十五岁来初潮后,好像过了半年才来第二次呢。
所以,李蔓根本也没将这间隔了三个月没来的东西放在心上。
不过,李香草却不淡定了,惊喜的双眼冒光,“蔓儿,你有了,这次,你肯定有了。”
“有什么?”接二连三的谎报军情,李蔓已经开始不往孩子那方面去想了,因为,这次跟上次一样,除了大姨妈没来,她也没其他反应啊。
“孩子啊。”李香草这时候都有些佩服李蔓了,前几次,一点风吹草动,她都紧张的什么似的,这次怎么倒傻乎乎的了?
也怪她,怎么早就没发现,她爱吃了,尤其爱吃酸的,而且身形胖了......
“孩子?”李蔓对李香草的反应有些大跌眼镜,“怎么会?我都没感觉。”至少,她知道,一般人怀了孕,会吐的吧,哪里像她,还能吃的这么欢的?
“傻瓜。”李香草决定不跟她废话,立刻起身,朝外跑去,还没到屋角,就朝李墨他们喊,“李墨、李言李书李画,快,蔓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