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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驼老一脸惊容。
齐欣茹点头:“没错,是那个孩子,我认得他,他小时候我抱过,屁股上有块胎记,我认得。”
“居然是他……”驼老听完齐欣茹的话,陷入沉思,过了片刻,他眼睛一亮,突然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看人家屁股,齐老婆子,你一早是不是就知道,当年那个孩子被圆觉带走了?”
齐欣茹咧嘴一笑,算是默认。
驼老气的浑身都打哆嗦,“好你个死老婆子,你可瞒的真紧那,二十多年了,一点口风都不露,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到死都不说?亏我们还都以为,那孩子没了呢。”
“你嘴巴放干净点,管谁叫死老婆子呢?是不是现在欺负我不能打架了,还有我瞒着这件事,也只是想保护那个孩子,毕竟我们欠他的太多了,当年圆觉带走他时,我以为圆觉会和我想的一样,让那些孩子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可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圆觉比我们没一个人都要强,无论经历多大的打击,他都永远心存希望,不会失去斗志,他把那个孩子栽培的很好,他心里还有一团火,我能感受得到,他也想扳回一局。”
“这就是他为什么,明明可以丢下一切,和梁珍英双宿双.飞,或者入功德林,扬一世美名,而不为的原因,他守在方丈那个位置上,就是因为他放不下。”齐欣茹和悠哉悠哉的向驼老说道,她放下了一身的修为,忽然间却明白不少事儿。
驼老没和齐欣茹计较前面的话,而是不断点头,表示对齐欣茹说的话的认同,而后他问道:“所以,你愿意付出这么多,让你孙女去报仇,就是因为看到的那个孩子?”
齐欣茹点头:“没错,圆觉都有那份儿斗志,我们怎么能丢掉呢?”
“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圆觉咯,你喜欢圆觉对不对,我就知道。”驼老信誓旦旦的说道,他刚才问那句话,就是为了给齐欣茹挖坑。
驼老提到这个齐欣茹忽然脸一黑,怒喝道:“滚~”
反应这么大,还真让他给说中了,驼老有些小得意,当年那段岁月啊,他承认他暗恋过梁珍英,也喜欢过齐欣茹,只是后来……回想起过往,驼老情不自禁的举起手里的烟杆子,想吸口烟。
放到嘴边才想起,烟斗里的烟丝早就抽没了,只好悻悻的放下手来,这才发现,齐欣茹还在气呼呼的瞪着他。驼老还以为刚才齐欣茹实在说笑,这会儿才意识过来,她是真生气了。
遂站起身来,走向屋外,齐欣茹气性大,他不和她闹,走到门口,他忽然有想起一事,回头问道:“你身体还好吧?”
“一时半会死不了!”齐欣茹没好气的回道。
驼老这才走出屋外,齐欣茹看着驼老离去的背影,低声骂了句:“老东西……”
唐楚心离开奶奶那间小院之后,就失魂落魄的走到了蒙萌那里,她哭过所以眼睛红彤彤的,她进去的时候,吕阔那帮人一个个的还在院子里打闹。
但是看到唐楚心这个样子之后,就全都噤声,好奇的打量着唐楚心,不知道唐楚心这是怎么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们虽然和唐楚心没有唐楚心和蒙萌那么熟,但是也都认识,蒙萌这时刚给智通看完伤。智通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和神魂都过度透支了而已,蒙萌给智通下了两味补药,喂智通吃过之后,睡一觉就没事了。
还有田寻与吕阔,各自脸上的伤,也都给了他们药,让他们自己抹,蒙萌看到唐楚心这样,以为师父对唐楚心说了什么重话,所以将一院子的人都赶出去,想要私下里安慰唐楚心一番。
可将吕阔等人刚刚赶走,她的驼师伯就来了,手里拎着破旧的旱烟杆,瞅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唐楚心,冷声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他刚被唐奶奶赶出来,郁闷着呢。
忽然这么一句,把唐楚心和蒙萌都骂的有点懵,在她们的映像里,驼老可不是这么个人,他一向脾气很好的。驼老走进屋里去看智通,留下唐楚心与蒙萌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隐村里除了唐奶奶之外,其他还有去个老人全来了,他们都是被影老三撺掇来的,来见见智通这个新任的山下行走,他们和圆觉方丈是一辈人,也都是老相识,所以对智通很感兴趣。
驼老见了智通还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智通一边叹气,一边抽旱烟,可这帮人一来,三两下就把智通弄醒了。智通睁开眼,看着一屋子的相貌各异的老人,用那么一种眼神看着他。
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定定心神,智通开口道:“各位前辈有什么指教吗?”
“没啥指教,就来看看你小子。”
说话这人智通不认识,马阳子在一旁介绍道:“这是梅四儿,我们七个人是结拜兄妹,他排第四,这是我们驼老大,影老三你见过了,还有罗老五,吕阔那小子的师父。”
“滚滚滚,你少在这儿膈应人了,那夯货不是我徒弟,我嫌丢人。”罗老五插嘴道,听起来他对吕阔这个徒弟很不满意。
马阳子没理他接着说道:“还有,楚心的奶奶排第六,这个是柯老七,鲁正卿那小子是他徒弟。”
介绍到柯老七,柯老七站出来抱拳,鲁正卿那文绉绉的作风,和这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智通下床还礼,然后和这些前辈挨个儿打招呼。
到了罗老五面前,罗老五忽然嚷嚷道:“马老二,你怎么不说说自个儿啊?”
“我们都认识了,还说什么说?”马阳子很不爽的将罗老五的话顶回去。
不过罗老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想膈应膈应马阳子,智通也由此明白,马阳子对其他人都是用排行来介绍,但到了他这儿,为什么是就成了一个类似于道号的称呼。
因为老二老二的叫着,实在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