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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哪里坐下说吧,在车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也别等你的女人和你那些兄弟了,你见不到他们了。”班德尔卖关子说。
智通脸色一沉问班得瑞说:“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他们全都回国了,我说你别紧张嘛。”班德尔笑着将智通的话还给智通。
“你.大.爷的。”智通忍不住爆粗,这也太斤斤计较了。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可不知道,你当初拍拍屁股就走了,可苦了我啊!”班德尔忍不住在车里向智通抱怨。
“等等,先不去你哪儿了,你带我在这里转转,一个月不在,这里变化挺大,有什么事,咱们就在车里说吧,你那地方我呆不惯。”智通改主意说,班德尔的那栋小楼他去过两次,很不习惯那种奢靡的环境。
班德尔想了想,回智通是:“也好,我今天给你当次导游,你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说着班德尔调转方向,带着智通开始在混居点转悠起来。
班德尔告诉智通,在智通离开的第二天,他父亲就到了,然后他就狠狠地挨了一顿批,因为他父亲觉得,他不出面趁机拿下混居点,是不作为,妇人之仁。
班德尔接受了一番敲打之后,就被剥夺了一切权利,扔在这里当土地主了,代表鲁昂,处理这边的事。这对班德尔来说,有点发配边疆的意思,不过门罗到底怎么想的,智通也不好揣测。
也因此班德尔就留在了这混居点,智通这次回来,才能再见到班德尔,不然要找班德尔还得去安全区。班德尔的那间小楼虽然奢华,但比起他在安全区的家还是差了不少,如果有可能谁愿意待在这么个地方,住的不好,吃的不好,每天还有一大堆的琐事。
说完自己的倒霉事,班德尔讲到了智通关心的问题:“你放心,我父亲来到这边之后,没有为难你的人,只是和林子阳谈了谈,之后也没久留,就回去了。”
说完这个,班德尔压低声音在智通耳边说:“其实我看的出来,我父自己也没想对你们不利的意思,就算你当时没走,估计也不会有事。”
“你确定?”智通眼里满是玩味。
班德尔扯扯嘴角,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这是一件说不清的事,班德尔接着指着街边的建筑,给智通讲了一下这里的规划,这是他和林子阳共同的决策,那就是把这里建成第二个安全区,让这里重现往日的辉煌。
关于这些,智通只是静静地听着,而关于门罗没有为难林子阳他们,智通意外的同时,心里也大松了一口气,也因此对门罗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班德尔将车开到广场上,这座混居点最大的广场,可承载了智通的不少回忆,当初有很多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如今故地重游,依稀间智通甚至能看到昔日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幕。
而今广场被修葺一新,没有了炮火的痕迹和硝烟的味道,最显眼的是在广场的中心,工人们正在修建三座雕像,尚未完工,智通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还不等智通开口,班德尔就下巴一扬,示意智通看那三座雕像,而后问道:“你知道这三座雕像,雕的都是谁吗?”
“耶稣,真主和佛祖。”智通回答说。
班德尔听后,打了个哆嗦说:“好冷。”
这的确是一个冷笑话,谁会把这三位存在,摆在一起啊,想想就觉得怪怪的。被智通这么一说,班德尔也没了让智通继续猜下去的兴致,公布答案说:“这三个人分明是凯尔,吕阔,还有你,怎么样?有没有很意外?这是混居点所有人投票的结果,吕阔为混居点而牺牲,大家一开始就提议要给他修座雕像。”
“再后来有一想,可以多修几座,你是第二个确定的人选,大家都支持你,至于凯尔,你纯粹是仗着资格老,胡搅蛮缠给自己弄来这么一个资格。”
智通听完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许久他说:“把我的拆了吧,我受之有愧。”
“拆了?你没开玩笑吧,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班德尔对于智通的反应很意外,他还以为智通会很惊喜呢。
“求之不得,你是说你吗?”智通问。
班德尔言语一滞,开着车带着智通在广场上转了一圈,这才说:“你是认真的?”
智通点头。
“那好吧,我也回答你前面的话,我求之不得。”之后,班德尔就按照智通的意思,没有再修建智通的雕像,反正也没完工,不过摆两个又不好看,所以他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的形象雕了上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智通后来知道这么个结果后,深感班德尔真是个奇葩。
接下来,班德尔带着智通去老枪酒吧那边转了转,那里的一整条街区都拆掉了,唯独留下老枪酒吧这么一座陈旧的建筑,班德尔本来是想帮凯尔翻新一下的。
但是被凯尔拒绝了,这间酒吧,凯尔不舍得拆,也不让人动,他在这里住了几十年都有感情了。凯尔的心情可以理解,班德尔的车在酒吧门口停下,智通并没有推门下车,他问班德尔:“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这才是智通最关心的问题,只是班德尔故意吊着智通,智通也一直忍着没问。
“哈,你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憋着呢?”班德尔略显得意,“你的女人和兄弟们,是在半个月前离开的,离开的很突然,非常突然,我当时听到那个消息时都懵掉了,你知道吗?”
“前一个晚上,我们还聚在一起,规划怎么建设混居点的事,第二天早上,他们就集体来向我辞行了,他们走的很匆忙,我当时还以为和你有关呢,后来问了林子阳,才知道和你没关系,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也没说。”
班德尔说的智通眉头皱起,“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那他们谁留下了?”
“什么留下?”班德尔对智通说的这句话有点糊涂。
“他们总不可能全都回国了吧,总要留下一个人善后的。”智通解释说,按照惯例,就算国内有什么急事,林子阳他们必须赶回去,但也不会完全丢下这边不管,得有个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