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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先生和阿数的故事以两人结婚三年后,苏世媛远赴英国待产为开端......】
阳光明媚的周六上午,宁数赖在床上不肯起,蒙着被子没完没了的睡。
好不容易有个不忙碌的周末,她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一下睡个懒觉呢。
她每天都很忙。
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日时间在苏世媛的公司里做着时尚杂志的主编,业余时间还经营着自己的工作室罘。
当然,苏世媛给她的上班时间很自由,再加上现在杂志已经步入正轨了,她可以随时去自己的工作室照看,也可以随时做她想做的事。
每周六下午她还要去一所知名大学给服装设计学院的学生上两节课,然后周末偶尔还兼职做法语翻译赚外快。
去大学里给学生上课,是她今年刚接下来的,现在的她在是温城时尚界的女魔头,所以那大学就重金聘了她去。她倒是不图钱,只是想着多为现在的时尚圈培养一下新的人才飑。
兼职做法语翻译已经好几年了,是因为她在法国留学的那几年认识的一个学姐,那学姐现在在一间大的翻译公司做主管,按理说她们公司也不缺人才,但学姐每每有法语翻译的活儿总是愿意来找她。
原因是她在法国的那四年,是在一个大师的造型室从最底层的洗头妹做起的,各种各样的俚语啊以及风俗民情都极其精通,学姐说她不愿意找那些只在大学里学过的人来翻译,太刻板生硬,那样跟客户也没有办法很好的沟通。
第一次的时候她只是临时救那个学姐的场,三年前那个时候她刚回国,没有什么名气,工作室也挺惨淡的,手头太紧,而这种高端的同声传译给的报酬很丰厚,所以她就这样一直做下来了。
正做了个好梦呢,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她迷迷糊糊抓起来喂了一声,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带着些许的威严,
“我!”
我是谁?她的大脑还处于混沌中,好梦被惊扰让她语气里有些不耐,
“我说你哪位啊?”
那端沉默了一下,
“我是蔺默言!”
蔺默言?她继续迷糊,
“蔺默言是哪位?我不认识,你是不是打错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翻了个身想要将自己再次融进刚刚的好梦中,蔺默言这三个字却不停地钻进她的脑海中,她后背一阵发冷,猛地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蔺默言?蔺默言!
这、这不是她的丈夫吗?那个他们结婚三年但是见过的次数有限的丈夫。
睡意顿时全无,手忙脚乱地拿过手机来回拨刚刚的电话,在等待接通的间隙她郁闷地爬了爬头发,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在她的记忆中他们好像几乎没有通过电话,所以她根本就没存他的号码。
要命的是,她刚刚还很确定地说她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勃然大怒还是无所谓?虽然跟他接触很少但是她觉得他那个人挺可怕的,尤其是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说他们的婚姻形同摆设,但说不认识自己的丈夫毕竟是不礼貌的,所以电话一接通她就赶紧解释,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睡醒……”
她听到那边传来一声不悦的冷哼,然后他的声音响起,
“你现在不在家里住了?”
宁数这才想起,她半年前就从蔺家搬出来了。
关于她之所以搬出来的原因,很恶俗,因为婆媳关系。
她实在受不了她婆婆袁蕙对她的任何事情都指手画脚的了,袁蕙至始至终都没瞧得上她这个私生女出身的儿媳妇,是啊,她是宁世博的私生女,十六岁之前她一直是随着她妈郑宝宝住在郊区的小镇上的,后来因为一件事才被宁家接受,然后被宁家送到了法国读书。
袁蕙对她的任何事情都看不惯,尤其是她的穿衣打扮,总是指手画脚地一会儿嫌颜色太艳,一会儿嫌露的太多,要么就嫌她的妆太浓,她是长发,有时候为了配衣服就戴个短发的假发,袁蕙就会不停地说好奇怪。
蔺家家风严谨她很清楚,但是她一个从事时尚行业的,你让她整天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灰色的套装,包的密不透风的,像什么话?等着土的掉渣被同行笑话死吗?等着杂志的销量为零吗?
这么多意见,有本事找她那常驻澳洲的儿子抱怨啊,谁让他当初娶了她呢?
又不是她执意要嫁的,是他执意要娶的。
后来因为她生了孩子,而且还一下生了两个,而且还儿女双全,所以袁蕙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但是骨子里袁蕙还是高高在上着的。
她很烦很烦,好多次都想跟袁蕙吵一架,但是又想着反正她跟蔺默言这段婚姻说不定哪天就到头了,她还是忍忍算了。
正好两个孩子也都大了,几乎不怎么用她照顾了。她就以蔺家老宅子离公司太远为借口搬了出来,她看袁蕙也巴不得她搬出来,因为她提出要搬出来住的时候袁蕙很爽快的答应了。
其实两个孩子本来也没怎么用她照顾,几乎都是袁蕙在帮她带,再加上她公公蔺程汝也退休在家了,两人一人一个正好将孩子就给带了,蔺家又有几个佣人帮着,所以她也很是轻松,不至于被两个孩子累的崩溃。
所以在带孩子这件事情上她还是挺感激袁蕙的,袁蕙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是对两个孩子是真心疼爱的,那毕竟是他们蔺家的血脉,又是他们盼了好久的孙子孙女,跟蔺程汝两人都是真心疼爱到骨子里的。
回想她跟蔺默言这三年的婚姻,她觉得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给他们蔺家生了一对健康活泼的儿女。
她搬出来住之后,晚上有时间她就去蔺家老宅看两个宝贝,陪他们玩,有时候会在那里吃饭,有时候回来自己做点吃,或者约朋友一起出去吃,总得说来她的生活过的挺惬意的。
当时她想反正蔺默言也不经常回来所以也没有告诉他她搬出来住的事情,现在他这样问,难道是回国了?
听说蔺默言在跟她结婚之前并不常驻国外的,虽然蔺家的事业版图在澳洲,但他也不过是偶尔过去出个差而已。
他们结婚之后她飞了一趟法国,处理一些学校里的手续事宜,回来后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没过多久蔺默言便飞了澳洲常驻。
过年回来,八月十五回来,其他时间有事才会回来,加起来一年回来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她对蔺默言的做法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这样......他们就不用见面了也不用有什么交集了,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不见面不联系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不过这会儿既然他问了,她还是尽职尽责地解释,
“哦,我前段时间搬出来了,那边离公司太远了,上班不太方便!”
她以同样的借口打发他,她不认为跟这样一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男人倾诉跟他妈的关系不和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过去!”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悦,但是她一听说他要过来本能地排斥,
“你不用过来了,这里离老宅很远,我忙完就回去,晚上我们住在家里好了!”
说实话,她不希望他到这里来,下意识里她认为这里是她一个人的世界,反正他也住不了几天就走了,而且蔺宅又不是没有他住的地方,就别来她这里扰乱她的生活了。
但是她没想到他接下来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是要跟我分居?”
她被他的话雷倒。
其实她很想回他一句,难道我们这几年不是一直在分居吗?可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和这样一个算是陌生的人吵架,而且她那样说的话,显得好像她在抱怨分居似的。
她只是觉得,他要来她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每次回国都待不了几天,他们每次在一起,除了被他逼着做那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好做的,老宅子也有他们的房间,在哪儿做不一样,干嘛非要跑到她自己的小天地里来?
“说你的住址!”
他很是不耐烦,她只好告诉了他,
“泰城花园28号楼2户!”
他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听起来很生气,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她无奈地收了电话起身收拾屋子。
没办法,结婚三年见面的次数有限,所以她完全不知道他的雷点在哪里,也完全不知道他的脾气习性。
这屋子也是他们蔺家的房产,当时袁蕙给了她好几处让她选,她选了这里。
这里靠近海边,环境优雅,离苏和她的工作室也近,是三层的小别墅。一楼是车库,二楼是客厅和厨房,三楼则是三个卧室和一个小书房。她很是喜欢这样的格局,拎着自己的东西就住了进来。
火急火燎地收拾乱糟糟的卧室还有楼下的客厅,她一个人在这儿自由随性惯了,没想到他会搞突然袭击,等收拾完的时候直接累的气喘吁吁。
说实话,她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非得要来她这里。
楼下有引擎的响声,她从阳台看到他从车上下来,司机跟在他后面给他提着行李,她转身去给他开门。
“太太!”
司机把他的行李放在二楼玄关处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他则大步走进了屋里,边走边眯着眼打量着整间屋子,他身材很高大,身上挟着外面初秋的寒气,随着他的踏入,她觉得室内的空气流动莫名停滞,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终于在他打量完了二楼正要迈步上三楼卧室区的时候,她冲他微笑了一下,
“你刚回来应该需要好好休息倒时差吧,正好我在大学里还有课要上,我先上课去了,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她说完不待他有什么反应拿过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外套和包包,穿上鞋子就匆匆出了门。
其实下午最后两节才是她的课,但她不想这样跟他单独相处到下午,那样恐怕她连上课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明白,他常年在澳洲,身边肯定少不了身材火辣的美女,为什么每次回来都要那么狠的折磨她?难道就是觉得家里名正言顺的妻子不搞白不搞?
以前住在蔺宅的时候,他每次回国都是早出晚归的,几乎是她睡下他才回家,她睡梦中被他弄醒被迫承受他的索欢,然后等第二天她醒来他早已外出。
偶尔碰到一起的时候也有袁蕙蔺程汝在场,他们几乎从未有过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相处,除了那次该死的澳洲之行。
她本就惧他,那次澳洲之行让她彻底对他有了阴影,想起来就有些头疼,也莫名有些恐惧,所以刚刚直接就逃了。
因为刚刚走的匆忙她都忘了要去车库提车,就那样一路步行走出了小区。站在小区门口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这么仓皇的逃离是为了什么呢?
那明明是她的地盘,她愣是自己把自己给赶出了家,下午最后两节才有课的她只好上午就这样出了门,也没有什么事,她索性走到站牌去坐公交,打算慢悠悠地晃到学校,去学校食堂吃个午饭,再去办公室上会儿网打发时间。
她所住的这个地方是在海边,干净整洁的公交车载着她沿着海边一路向西,本来就没睡好的她坐在最后一排摇摇晃晃昏昏欲睡,不知道怎么了就回到了她跟蔺默言的过去。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过去,不过就是结了个婚,生了两个孩子。
当时她刚刚结束自己在法国四年的留学生涯,刚刚结束一段伤筋动骨的感情,带着一身的伤回到这座城市独自打拼。
郑宝宝有说让她回小镇,跟她一起做原创民族服饰过随心所欲的日子,但是她的兴趣在时装,所以还是选择留在了温城。
跟她在法国时认识的一个学姐合租了一套小公寓,用自己在法国那几年打工攒的钱,然后又跟郑宝宝借了些,盘下了一家店面,取名叫SHOW,就那样开始了自己的追梦之旅。
那学姐叫汪玲玲,汪玲玲回国后进了一家翻译公司,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了主管的位置,典型的女强人。
那个时候她手头紧,碰巧又帮汪玲玲救了一个场,于是就这样做起了兼职法语翻译,并且渐渐的在法语翻译界小有名气。
她跟蔺默言就是在这样的场合认识的,那次她是给他们公司跟法国客户的一场谈判会议做同声传译。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法国客户那边也不是那种很难缠的,蔺默言这边也很痛快,很多条款都是一次就通过,她也翻译的很是轻松,有时候遇到些难缠的客户她都跟着他们要抓狂。
会议结束之后蔺默言请那群法国人吃饭庆祝合作顺利,她则收拾她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通常这种情况下后面的饭局她都不会参加的,一是因为她只负责会议翻译的部分,二是因为她不喜这样的场合。
学姐知道她的性格每次都会提前跟合作方讲清楚只翻译到哪里,再说了合约都谈成了,后面的饭局双方就可以自由发挥了,完全不需要翻译了,国际通用的英语加动作比划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再不行就大口喝酒表示诚意呗。
蔺默言穿过人群走了过来对她伸出手,
“宁翻译,谢谢你今天完美的翻译,才使得我们谈成了这么一笔大买卖。”
他今天穿着一身铁灰的西装,剪裁合体沉稳大气,颀长的身材优雅的气质,对得起优质钻石熟男这个称号,不过听说他已经结婚了,当然这些都是她从学姐汪玲玲那里听来的。
汪玲玲在给她介绍这次的客户时满脸崇拜地把蔺默言夸了一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强势的学姐这样称赞一个人。今天在谈判桌上得以见识到他的能力,果然如汪玲玲所说的那样,不过比汪玲玲描述的还多了一样:冷静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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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先生开始啦,求支持。
快到月底了,手里有月票的亲做好准备啦,这月为小桌子和蔺先生冲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