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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安杰洛和托马斯的目的地亚速,这个小小的港口城市如今大难临头。
城西的一块高地上,陈医生骑在一匹高大雄壮的顿河马上,望着前方的小城,身后是一群哥萨克的头领,再后面是无边无际的哥萨克马队。
哥萨克们现在的攻城能力并不强,然而亚速的防守更差,谁知道挡在前面几百年一直可靠的克里米亚鞑靼人突然就不行了呢?
远处海湾里,几艘小船正慌张地起锚,应该是城里的奥斯曼贵人看风色不对逃走了。可惜了,俄国在亚速海连港口都没有,更没有舰队,只能看着他们逃跑。
不过城里的几千居民和驻军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陈医生为了打这个小城出动了两万人,只留了五千人看家。攻城的部队是城里居民数量的七八倍,这仗还怎么打?
小城城墙低矮,那两个简陋的小炮台据点儿已经被区区几门5磅的野战炮轰塌了。
如今炮车已经被撤了回去,几百名化身龙骑兵的哥萨克站在地上,驾着火枪,压制城里的火力,城里的守军连头都不敢露。
几十个哥萨克纵马冲到前方,甩出绳子套在拒马上,回马一起拉动,第一层拒马轻松地被破坏了。
陈医生回头做作战动员,“攻下亚速,咱们有了出海口,就能获得粮食和资金的援助,大家都能吃饱饭,开足饷,都是正规军。
以后打下克里米亚,打下马内奇洼地,咱们这里的人,每个都有封地,老婆奴隶都会有的。跟着我干,只要敢拼命,保你们吃穿不愁,荣华富贵,乌拉!”
身后的哥萨克头领们跟着一起喊:“乌拉!乌拉!”,很快,乌拉声声震四野。
这时拒马都已经不见了,几十个哥萨克抬着大木正在冲撞城门,简陋的木制城门几下就被撞翻了,大批的哥萨克骑兵高举着恰克西军刀蜂拥进去,城内很快开始火光冲天。
这么个小城根本就不够两万哥萨克施展的,后面的哥萨克马上分兵,火光开始向周边的村镇蔓延开去。
十七世纪欧洲无义战,神明已经抛弃了他在亚速的子民。浅浅的亚速海波浪汹涌,天空中有雄鹰在滑翔,注视着下方的人间惨剧。
…………
德意志,靠近荷兰的边境,施塔特隆,新教联军指挥部。
一场大战刚刚结束,指挥部里一片混乱,克里斯蒂安统帅面带烟火之色,带着两个卫兵冲了进来,直奔呆坐在主位上的腓特烈五世。
“陛下,外臣无能,我军已然战败,如今事不可为,臣请御驾西狩荷兰,以待他日东山再起。”
这位新教联军的统帅克里斯蒂安不是德意志人,而是瑞典的不伦瑞克公爵。
当初海德堡惨败,新教联军丢了普法尔茨,多亏朱宇率部下的警卫连打出了莱茵河阻击战,才从容退至施塔特隆,收容败兵,总算是又纠集了一万六千人。
然而在选择统帅的时候,腓特烈五世和部下们发生了争执,最适合的“名将之花”朱公爵因为什么“试炼”的原因,经常失踪,贵族们以这个原因否决了腓特烈五世的提案。
但到底谁当统帅,贵族们争执不下,无法定论。最后腓特烈五世干脆从瑞典请了名将来主持大局,才统一了意见。
此时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乃是不世出的人杰,杰出的军事统帅,现代军队制度的创始人,他是历代瑞典国王中惟一被国会封为“大帝”者,清教徒则称之为“北方雄狮”。
法兰西银行建立后,路易十三陛下手里有了余钱,第一件事就是援助瑞典和丹麦,怂恿这两个新教国家对奥地利人出兵。
瑞典人厉兵秣马,正在训练以速射火器为主的新式军队,准备干预欧洲大陆的战争,克里斯蒂安作为瑞典名将,其实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年半以来,他把这一万六千人的战败之师、惊弓之鸟整顿得已经不错了,要是再假以时日,腓特烈五世靠这支军队打回波西米亚有点儿不现实,在德意志据地称王还是没问题的。
待瑞典丹麦援军至,至少能夺回普法尔茨老家,一时腓特烈五世又有点儿踌躇满志了。
然而阿蒙神不佑腓特烈五世,奥地利人却没给他这个时间。华伦斯坦同时也在整顿兵马,聚集了三万大军,直奔施塔特隆而来。
本来双方8月份就能交火,但由于上次在莱茵河畔的遇阻,又发现新教联军有了掷弹部队,华伦斯坦格外慎重,多做了些准备,也组建了精锐的掷弹营,因此9月末大军才到了施塔特隆。
两军开始的小规模交火,新教联军有克里斯蒂安这个名将主持,并未吃亏,但随着天主教联盟大军源源不断地开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开始显现出来。
加之华伦斯坦的大军从波西米亚到慕尼黑,再到奥格斯堡和海德堡,一路胜利,士气高涨,华伦斯坦本人也是比克里斯蒂安还要出色的名将。天主教联盟一路稳扎稳打,保持优势,终于在10月的下旬发生了决战。
施塔特隆周围一马平川,大军决战,并无可取巧之处。华伦斯坦挟兵力、士气的优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行军布阵老辣稳重,毫无破绽,克里斯蒂安就是卧龙再生,也无回天之力。
如今这流亡德意志的波西米亚王国,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腓特烈五世掩面而泣,“此战之败,非卿之罪也。皆由孤王德衰,阿蒙神不佑波西米亚,孤王若西遁,将来有何面目见德意志父老。”言罢拔出佩剑,做出要自裁的样子。
克里斯蒂安气得跺脚,都这个时候了,还演什么戏?左右的贵族赶紧配合地抱住腓特烈五世,“陛下不可。”
克里斯蒂安只好耐心地劝解,“奥地利人虽眼前势大,然我瑞典和丹麦大军已准备好,不日将出兵伐之。荷兰执政乃陛下血肉至亲,也必能帮陛下出兵复国,陛下请勿多虑。”目视左右赶紧驾着国王逃命。
腓特烈五世却不是纯粹在演戏,咳了一声,“我若仓皇而逃,岂不被世界耻笑,众卿谁愿抵挡阻击一阵,让我等从容而退?”目光却看向了朱宇公爵。
贵族们心中暗爽,你这个“名将之花”不是能耐么?昨天因为法兰西一个叫什么拉乌尔的领着一个排救了你的家人,陛下还封出去个男爵,你深受王恩,这个时候是不是又该拼命了啊?
施塔特隆可不是莱茵河畔,完全没有适合阻击的地形,自己手下一个连都不够奥地利人一个冲锋的,这可是自己精心训练的铁军,未来自己成军的种子,哪能损失在这里?
朱宇尴尬地也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正想找个理由搪塞一下,靠近门边的一人率先冲了出去。
“陛下,臣不才,愿率部下拼死阻击奥地利人,保陛下平安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