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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媳妇,梁子俊才跟沈书誊道清来龙去脉。
得知贤弟此番遭遇皆因洛羽而起,想到此人目的,沈书誊怒道“都是你惹的祸,若是再晚一步,贤弟……”
“啧~你当爷舍得?早该绑了那贱人严加拷问!”梁子俊气的浑身具颤,呼噜一把脸仍忍不住后怕。
他非要洛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把媳妇遭过的罪千百倍讨回来,他梁子俊从此改名梁王八!
沈书誊第二日清早秘密返回衙署,出门前跟照面的博林打了声招呼。
博林连夜请来郎中看诊,直至确定陈青没啥大碍,才将整理好的情报递给梁子俊。
梁子俊只翻看两页,就合上郑重道谢“这份恩情,我梁子俊记下了”
“好说,定要洛家鸡犬不留才行!”博林熬了一夜,一脸疲惫的对梁子俊请求。
有了这份名单,不愁查不出确凿证据,若是廖凡志还不能将罪证收齐,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陈碧躲在窗外一宿,直到人出来都不敢上前问询。
“好好照顾你哥,若是出了差池,定当唯你是问”梁子俊恶声恶气的叮嘱陈碧。
陈碧面上一喜,连忙跑进去看哥哥,这么说就是原谅她了?
梁子俊深吸口气,不能再让陈青身处险境了。
京城一行,灾难重重,这破地他是一天都不想多呆,待得事毕,定要带阿青回乡过安生日子……
梁子俊如往日一般照常应卯,放衙后又跟洛羽兄长闲聊道“你让小羽好生在家呆着,三日后且等梁某上门提亲”
“呵呵……妹婿真是性急,也罢,都是早晚的事,那小子也等不及过门了”洛羽兄长欣慰的拍拍妹婿,快步回家就欲同小弟说这喜讯。
梁子俊冷眼暗嗤,好生等着爷上门问罪吧!
入夜,梁子俊秘密潜入王府,打开天窗说亮话“最迟三日便可抓人,你还想怎样?”
夏景玉悠闲的嗅着檀香“左相尚未定罪”
“有廖兄在此足以成事,这事完了我就带人回乡,再不替你卖命了!”梁子俊拒不妥协。
“陈青遇险,小王亦曾出手相助,难不成旧情难却还怪到本王头上?”夏景玉暗嗤一声,淡漠的扫他一眼。
“好!这事咱们一笔勾销,我要离京,这破地爷一天也不想多呆”梁子俊心下早有定数,故此退让一步。
“嗯?那得让我好好想想……”夏景玉故作为难,一拍掌喜道“本王许久不见魏之,不若你把他叫来,咱们好生聚上一聚……你待如何?”
好个不要脸的东西!梁子俊心下暗骂。
转念一想,就算他横加阻拦,凭刘魏之那个蠢材也很难逃出魔掌,干脆不如将人卖了也好落个清闲。
思及前几日把他丢出去的仇,梁子俊又心有不甘……凭啥他得替景王拉线保媒?刘魏之被算计后又会不会羞愤欲死?
呃……想想貌似也挺有趣。左右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碍于身份这才生生别着。若不是景王不欲把人逼的太紧,哪会任由那缩头乌龟见天躲在壳里装聋作哑?
“可想好了?皇侄正愁禹州一县不得治理,若魏之能逗本王开心,放你离京也未尝不可……”夏景玉若非怕他恼恨自己,哪会借由梁子俊铺路搭桥?
放跑一名得力干将只换一夜*,他是不是亏大了?
梁子俊当即拍板成交,等这家伙反悔,三年内都休想离开京城“最多三年,我便卸任归乡,届时你可不能抵赖!”
“丰县灾情不解,休怪本王收回前言”夏景玉亦狡猾的出言相讥。
“哼~定当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就是”梁子俊甩袖欲走,夏景玉叫住人道“把廖卿也叫上,免得魏之多疑”
梁子俊直翻白眼,这家伙为了偷嘴,当真是事无巨细。怪只怪刘魏之招惹谁人不好?非招这个阴险狡诈的千年狐狸?
三日后,梁子俊一身官服,率众直闯洛府。
洛家正欢天喜地的为小儿置办嫁妆,见贤婿登门,当先嗔道“怎不按规矩来?你这小子也忒浑了,莫不是以为我家羽儿改嫁,就能这般敷衍了事?”
“岳丈莫怪,实因小婿未得爹娘允许,还不曾休妻,是以只能委屈小羽暂时为妾,待得过了门,再行扶正不迟”梁子俊毕恭毕敬的说罢,又着人抬上聘礼。
洛承贤当下不满,正欲发火,洛羽赶忙娇声保证“阿爹~子俊不会辜负羽儿的”
梁柏金老脸寒霜的拱拱手,甚为不客气的开口“先前阴错阳差害子俊丢了不少脸面,如今前途大好却又迎个下堂妇进门,莫不是洛大人连这点脸面都割舍不下?”
洛承贤一梗,这事说起来确实不甚光彩,子俊刚入仕途就迎羽儿进门,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可他堂堂尚书令就能丢得起这脸?
“阿爹~”洛羽又在一旁极力撒娇,惹的洛承贤老脸一红,暗啐道“你这不省心的东西!罢了,权当此番为儿婿铺路”
“多谢岳丈大人体谅”梁子俊恭恭敬敬的呈上婚书。
洛承贤犹自不妥的暗叹口气,这妾书等同于卖身契,一旦签了,扶正前可都算不得人。可惜小儿情急恨嫁,他也不忍推掉这门婚事,惹急了那老东西,一准阻拦羽儿过门。
为了换回一名贤婿,说不得只能舍了脸皮卖儿为妾。
“有本王保媒,洛大人还有何不舍?”夏景玉适时大笑入府。
有他成媒,洛承贤彻底安了心。连道不敢惊扰王爷,小儿得此殊荣当真羞煞老夫。
一等洛承贤签完婚书,梁子俊两指扯过,一改恭敬有礼的贤婿姿态,肆意笑道“哈哈哈……老疤!还不过来领人!”
洛承贤惊道“这是何意?”
“不懂?”梁子俊嗤笑一声,随手将婚书连同卖身契一起塞给老疤,刻意解释道“当爷日行一善,好心解释与你听……”
洛家一众当即护住洛羽,洛承贤更是急的欲抢婚书。老疤随手一挡后退半步,恰好隐入官兵身后。
“全部拿下!”梁柏金当即朗声宣布“洛承贤结党营私,勾结外患,经查证,此案证据确凿,无需再审,洛氏凡九族之内,悉数问罪!……直系族亲当斩不待!”
至此,洛承贤才知大祸临头,狠狠甩了小儿一掌骂道“害人害己,终累及整个洛氏一族惨死刀下!”
洛府上下悉数被擒,连同鸡鸭鸟兽一并关入囚笼。只余洛羽一人格外施恩,不被算入此列。
洛羽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仍不敢置信的叫到“这不可能!子俊救我,这是误会……你怎能这般待我?咱们还没成亲……”
“为何不可?你心狠手辣、善妒成性,不但不知悔改还敢私卖正妻!凭你这种蛇蝎心肠的贱妇也想入我梁家大门,我呸~”梁子俊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将人丢给老疤“送你了!”
老疤被卸去镣铐,连同面皮上的死囚凭证都被烙平,这会不但换回白身,还白得一个奴妓泄*欲,自是喜上眉梢的道谢“多谢大人施舍,小的定会让他尝尽苦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再多给你一千两安家费,别辜负爷的一番心意。好生伺候着,可别太早把人玩死,这等贱妇不好生调*教,哪会晓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梁子俊随手赏下一沓银票,又吩咐狱卒在人脸上当场刻字。
老疤舔着嘴唇商量“这么好看的面皮,刻字糟蹋了……”
“此言差矣~你还不晓得这贱人的能耐,一妓一奴才好提醒他莫要逃跑!”梁子俊假意规劝,实则心狠手辣的让人压着不停哭嚎的洛羽狠狠刻字“刻深点!省的他跑出去贻害四方!”
洛羽左脸刻奴,右脸刻妓,满脸是血的哭着哀求“子俊,我错了……你饶了我!”
“饶了你?你怎不饶了无辜枉死的两名妾室?敢算计陈青,我不叫你死得其所怎对得起你这番厚爱?”梁子俊刺目欲裂的喝骂。
狱卒当场将镣铐锁死,丢给老疤一把钥匙“齐活!”
“有劳各位差爷”老疤嬉笑一声,一提铁链对面目全非的美人笑道“放心,以后有爷疼爱,定叫你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爷这根铁棒!”
洛羽抵死不从,赖在地上打滚,梁子俊又丢给他一把软鞭,着人驱赶出城。
老疤得寸进尺的想讨一辆马车快活赶路,梁子俊也许了,居高临下的俯视洛羽,呲牙笑道“此去路途遥远,未免乏味是得寻些乐子才行”
“梁子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洛羽状若疯癫的扑上来厮打,被老疤一把拖回,狠抽了一顿才老实下来。
“未免惊扰各位大人,小的这就启程了”老疤随手扛起洛羽,狠拍屁股一记“省点力气,这么爱叫,等上了车定让你喊个痛快……”
洛羽不肯就范,胡抓乱挠下刚巧抓破尚未愈合的烙印,老疤怒从心起,当街就扒了人衣裳狠抽一顿。
洛羽左挡右遮疯狂哭骂,老疤见他仍不死心,将人锁进车厢,当场开干。
赶车伙计慢悠悠驾车出城,直至离京数十里,才无奈开口“差不多得了,我还赶着回去交差呢”
老疤裸身探头,一脸狰狞的讪笑“有劳这位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洛羽被*操弄的几欲散架,犹不死心的想爬起来逃跑。
老疤掏出一根特制玉势啐道“后面紧的跟哥妓不相上下,难怪没人驾驭的了……可惜,在爷这,这么点程度还远不够味……”
洛羽魂飞魄散的盯着细如笔尖的玉势骂道“你敢……呃~救~~啊~~”
前头半掌宽圆柱直捅入腹,后面却又空虚的如同置身风口,洛羽忍耐不住一声浪过一声,喜的老疤如获至宝般嘟囔“果真是个骚*货……嘿嘿嘿……”
洛羽四肢囚于车壁,门户大开却不得解脱,没过半个时辰就只能欲求不满的向老疤求饶。
老疤一边抽弄,一边狠狠蹂*躏身子,直到人晕厥过去,才将那玩意拔*出来骂道“贱货!”
一路上洛羽受尽非人折磨,偏这家伙还是个赌徒,输光了银子就拉他接客,但凡些许散钱就能换得一刻*,洛羽胆敢不从,立即拉出来裸身见人。
至此,洛羽便熄了逃跑的心思。
逃?往哪逃?顶着一妓一奴哪都去不了。不逃?又无片布遮身,每日被锁在车厢接客,动辄忍受千夫所指,于人前裸奔……
落在老疤手里,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梁子俊你好狠的心……
二年后,洛羽疯了。
老疤带着疯妇走南闯北居无定所,没想到竟然还在此间珠胎暗结,未免儿子滑胎,只得给他裹上衣服,锁在柴房像畜生一样圈养。
直到儿子降生后,老疤才狠狠摔死那个不似他的野种,又改行做起了龟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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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事件平息,梁子俊才把陈青接回家中,辞官后每日守着媳妇擦洗换药,待得身子痊愈,才跟他说起远赴禹州任职一事。
陈青有许多委屈要诉,也有很多话想跟梁子俊讲,可每每见他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又不免心结暗生。
知妻莫若夫,梁子俊扳正他郑重宣告“甭管出了啥事,爷都不会嫌你,这点你大可放心,至于认错……爷心里晓得,无需再付之言语”
陈青仰头长叹一声,挠挠脑袋不无羞窘的斥道“那还不收拾收拾赶紧走人?这地方……”
“爷再也不来了!”梁子俊眉开眼笑的接过话头,又说道“爷打算把布坊交由万掌柜打理,他跟了我好些年,功劳不小,权当将布坊半送给他,你意下如何?”
“随你,只要能过安生日子,些许身外之物何须挂心?”陈青一叹。
夫妻俩对视一笑,皆由内而发的盼望早日归家。
至于于婉青的事,梁子俊没提,陈青也没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梁子安想瞒也瞒不住,遂写下一纸休书将她休弃。
于婉青跪在地上期艾恳求也未换回半点怜惜,不惜打破祖训也要将她休离,可见是对她真的死了心。
好在她不曾与洛羽合谋,尚未铸成大错,不然说破大天梁子安也不会留她一条性命。
思及洛羽的下场,于婉青阵阵后怕,担心自己也会沦落至此,忙跪爬几步求儿子说情。
到底是生身之母,梁孟远跪下来求道“阿爹,倘若舅舅把阿娘卖了,可如何是好?”
“给她一笔银子安生,日后好自为之便是!”梁子安不屑理会,铁了心要赶这女人离家,若非顾忌儿子,一早就休回娘家不管死活。
“若阿娘日后行差就错,儿子也脸面无光,她到底是孩儿生母”梁孟远咬牙恳求。
凭他对舅舅的了解,即便阿娘关门度日,怕也会遭寻衅上门,届时真把阿娘改嫁发卖,于他或梁家都不光彩。
“子安,算我求你,别赶我走,就算为奴为婢也断不可休回娘家,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留下我吧”于婉青不敢再有奢望,哪怕只是当个下人也好过被大哥发卖。
梁子安闭目叹息,不忍妻儿苦苦哀求,最终咬牙妥协“罢了,在偏院给她设间禅室,每日诵经念佛好生悔过,胆敢踏出偏院一步,就乱棍打出大门!”
于婉青手捧休书凄苦道谢“多谢老爷开恩”
梁孟远起身搀起阿娘,劝解道“阿娘定要好生悔过,不然儿子也不敢再认你了”
“阿娘知错,知错……”于婉青呐呐低语。拆掉发饰,褪下华服,至此削发为尼,于偏院一偶聊度余生。
梁子俊临行前向梁柏金一家辞别,众亲虽有千言万语,可奈子俊去意已决。
梁柏金摆下一桌酒席,叹道“也罢,子俊本就无心朝堂,此番归去倒也圆了祖训”
“侄儿多谢堂伯护持,待得归家定会来信告知”梁子俊起身敬酒。
“日后别断了联系,终归是一脉相承,即便不入仕也当谨慎为人”梁柏金秉持一贯风格,临走前还不忘训诫子侄。
“小侄醒的”梁子俊但笑不语,席罢便潇洒转道王府。
此时已过饭点,王府内却是歌舞升平,不分尊卑的醉倒一片。
梁子俊因着来晚还被罚了三杯,待得宾主尽欢,刘魏之才含混不清的啐道“你倒好命,可以去禹州躲懒……嗝~怎不把我也带走?”
“嘿嘿嘿,王爷身边可少不了刘大人伺候,你说是也不是?”梁子俊捏起下巴再灌一杯。
“咳咳……打一照面,我……我就看不惯你……”刘魏之喝醉了开始掏心窝子“可……要走了,怎又……舍不得?嗯?”
“谢刘大人抬爱”梁子俊接住扑过来的人,一脸好笑的偷望景王。
呵呵……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