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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倒也不是这群僧人舍不得大声诵经,但是他们这段时间也发现了,虽然说元老院对于海潮寺的关照一直以来都在持续,可是元老院的元老众里几乎都是无信仰者。说起来他们也绝对经常地试图去劝元老们信仰佛教,但是……虽然说元老们并没有摇头表示否定,但是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点头同意的,一般来说元老们不会干扰他们在归化民中传教,可是不能用工作时间,工作时间就是工作,干别的无论如何都不行。
藕益大师对这个情况觉得非常奇怪,要说起来他从第一次见到执委开始,就觉得这群元老应该都是善根非常深厚的人,但是和这些恰恰相反的是,这群元老中有相当大一批人是熟悉怎么杀人甚至精通于杀人的。上次圆通去协助剿匪回来之后,跟他讲述起在邦克山那个密道中,元老院的特侦队杀人于无形的手法,后来炮兵的炮弹有如两个指头捏田螺一般精准地收割集群的土匪,甚至于最后在邦克山下数百土匪对区区百余髡兵冲锋竟然连人家边都没挨上。
虽然说起杀人这事情如此麻溜,但是元老院到现在,一直都是跟恶人交战,中招的一般来说不是土匪就是恶民。这倒都是保境安民之所需,要知道就算是寺院,也是有武僧保护寺庙的。藕益大师唯一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次会有元老阵亡,平日里在外作战的元老院军队中经常会有阵亡的归化民士兵,溪山烈士陵园里隔三差五就要进行葬礼,但是这元老阵亡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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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只是低头在一旁诵经,身边的僧众此时也全然没有了几个月前的土匪习气,一个个都是虔诚诵经之态,那股劲头就跟打小出家了似的。
车队在这里折向南面,来到了溪山烈士陵园的门口。仪仗队的士兵在旗手的带领下沿着大门左右各站成了一排,六个身材较为高大的士兵走上前来,在正门口立正站好,两匹马在驾驭的士官熟练的操控下,将炮车缓缓停在了大门口。六个士兵依旧是一秒一步地走过来,如同旧时空的机器人一般把操典中齐步走分解动作如同慢镜头一般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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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仇仇不独孙恨接阳仇太岗 “我不起来,”贺亚运继续沙哑地说道,“你知道吗?我跟他一起长大的,他跟我是一个厂里的子弟,一起读的小学,一起读的中学,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这还没结婚,就这么没了……”说着有些哽噎地说不下去了,他的身后,元老们正在散去,远处的仪仗队士兵们依旧在雨里等待着所有元老离场后才能离去,特侦队士兵们游走在警戒区范围内,眼睛时刻小心地盯着下面的情况。
炮车上的两名士官站起身来,动作非常轻又很敏捷地把灵柩推了出来,下面的士兵伸手接过灵柩,动作行云流水。
“这动作!”旁边围观的人不由得惊叹道,他们中有很多人都看过不少的葬礼了,一般来说都是把棺木抬起来直接嘿呦嘿呦地抬上山埋掉就算了事,但是眼前这些仪仗队的士兵抬着灵柩的姿态,和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全然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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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的上身笔挺,只是微微侧身朝着行进方向,把灵柩抬在腰间,缓缓地向着大门口依旧是一秒一步地前进着,这种庄严肃穆的场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体会到了一种威严的感觉。灵柩由士兵们双手抬着缓缓向前移动着,几乎没有丝毫的晃动,这时大家才看到灵柩上方已经被一面蓝色的北极星旗覆盖住了,北极星的位置还有一个大号的花环,此时淅淅沥沥的细雨已经把抬棺的士兵以及棺木上的国旗全部淋湿了,到处都在向下滴水。
山顶上的元老墓区边早已站着数百名元老,这片墓区是给元老们预留的,事实上是这两天里才临时选出来的,区域也不大,毕竟这才刚刚穿越一年还不到,谁也没想到这个时间段里也会有元老牺牲,突然一下子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元老墓区现在站着的元老们一个个都是穿着深色的衣服,要知道元老们大多来穿越时可没想到会有葬礼,带黑西装的可没几个。这不为了这次葬礼,临时让雪漫的服装厂加班加点赶制了一批黑色西装,由于本时空对女性的眼光,因此给女元老发的也是黑色西装,只不过雪漫改进过了,将这些西装从腰部收紧,体现出女性身材来。原本不少女元老打算穿黑色丝袜和短裙的,但是在本时空人眼中这种装束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所以现在统一都是穿着西裤。
元老墓区外面是一圈特侦队的士兵,他们手中端着半自动的八一步枪和五六半步枪,在墓地外围形成了一个直径一公里左右的警戒圈,这个警戒圈内非元老不得进入——这是没办法,从上次起获的间谍网来看,现在元老院的绿区里也并不一定安全,今天这情况下所有元老几乎都来到了这个现场,如果出现个阿拉啊卡巴之类的自杀式爆炸,基本上要把元老院扫掉一半,因此现在墓地附近的防卫级别现在是顶级。
山下向山顶元老墓区的条石台阶上,六个士兵依旧以同样的步速,稳稳地抬着覆盖着国旗的灵柩向着山顶而来,他们身后是步枪上肩的仪仗队,手中的元老院步枪此时都是枪机大开,从枪口流进去的雨水正沿着枪机向外缓缓流淌出来,然后顺着士兵的军服一直跌落到地面。仪仗队此时穿着的还是陆军军服,但是帽子已经全都换成了大盖帽,因为大盖帽能够让人的身高看起来比真实身高高出二十厘米左右,因此现在整个陆军正在进行大檐帽的换装工作,并且已经从仪仗队开始了。
随着灵柩进入墓区,地上已经早已开挖好了一个坑,抬灵柩的士兵们把灵柩安放在墓坑前的一张桌子上,仪仗队的士兵们则在墓穴后方站成了三排,开始装填弹药——这些弹药都是用油纸封装好了的预装空包弹,用这样的装填方式能够保证装填的速度,同时也能够一目了然子弹的种类。空包弹的弹头是一颗蜡丸,以保证绝对不可能给人造成伤害,负责安保工作的张峰特地带人逐一检查过了仪仗队的所有子弹,并且检查过后还有专人看守,以防忙中出错把实弹当成了空包弹带出来。
随着仪仗队队长的号令,士兵们整齐地举起步枪,枪口朝天,接着放响了第一排的步枪,紧接着是第二排,然后是第三排……空包弹的装填动作远远快过实弹的装填,其中又不需要清膛工作,因此战成三排的士兵们流水线一般地机械装填和射击,动作非常流畅。
整整二十一次齐射后,这才停止了射击。在场的女元老们这才把捂着耳朵的双手放下来,看着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杨铭焕执委走到了发言台前。
在场所有的元老几乎都没有打伞,原本杜彦德提议让一个归化民士兵在发言台后给发言人打伞,不过被拒绝了,在场都是元老,没有理由给其中某个特殊待遇而其他的没有,事实上少淋几分钟雨并没有爽多少,所以不如干脆不设置这么个位置让其他元老觉得不公平。
杨铭焕穿着这身明显有点小的西装——没办法,这段时间他的体重开始有点增加,毕竟每天都在办公室里,往外面跑的机会都在减少,每天手机朋友圈里计步器记的步数排行里他基本上都是垫底,他扯了扯衣服的下摆,小心地走到了发言台前,他有点担心裤裆会不合时宜地爆开,要知道这条裤子穿进去的时候可花了不少时间,那还是在谢明芳的帮助下这才把裤子穿进去的,早知道另外领一套西装就好了。
“各位元老们,大家好,在这个悲痛的日子里,我们沉痛哀悼刘旭同志的逝去,”杨铭焕在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刘旭同志和我们大家一样,抱着建立一个新世界的想法来到的新世界,和我们一样辛勤工作,并且做得颇有起色,但是……没想到天妒英才,让他在这样年轻的年纪里就在战场上牺牲了,因为他没有家人,所以,我只能向他的挚友贺亚运同志致意歉意,希望你能节哀,也祝愿刘旭同志一路走好。”
杨铭焕事实上在这些演讲方面没有太多的天赋,此时说了这么多已经够意思的了,但是下面的元老们都抬头望着他,让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走人,于是憋了憋劲,“我知道,这次刘旭元老的牺牲,给大家很大的打击,要知道我们都是**凡胎,不是刀枪不入的法体,大家以后在日常生活中,在工作中,在战斗中,都要注意安全,有了安全,才有健康的身体,不至于创建了新世界却来不及去享受它,大家请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肖竞走了上来,轻轻在杨铭焕身边凑过去耳语道,“不要乱说,现在归化民都在旁边,别让他们以为我们要让他们去当替死鬼。”
杨铭焕点了点头,直接顺坡下驴就下去了,把肖竞给撂在了台边。肖竞有些尴尬,但是这都已经上来了,也不好就这么跑下去,便走到发言台前说道,“要说起刘旭同志,我和他接触得非常少,只知道他是一个在情报方面有着很强能力的元老,但是在这场战斗中,他的牺牲让整个执委会都为之惊愕。战争这事情很难说,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充满了变数,没有百分之百的胜利,就算是稳操胜券,也要认真对待,掉以轻心,必然是要吃亏的,古人诚不欺我,骄兵必败骄兵必败啊!我们打的胜仗太多了,以至于让我们忘记了这个世界的人还能办法能够杀掉我们,以至于让我们的元老在突然袭击下手足无措!这就是血的教训,刘旭同志用生命教育了我们,我们的敌人不是NPC,他们有智商,有能力,而且同样有办法能够干掉我们。战略上藐视敌人是正确的,但是却不能忘记要从战术上重视敌人,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亏,那么就不要再吃这样的亏,更不要再有元老归化民乃至外籍军团的士兵会为这样的错误白白丢掉性命!我的话说完了!”
肖竞说完了就急匆匆地往台下走去了,几个元老呆了几秒钟,忽然鼓起掌来,接着是几十个元老,然后是所有的元老,都为这段发言鼓起掌来。
“你啊……”贺亚运走到刘旭的墓碑前蹲了下来,右手在墓碑上拍了拍,他的脖子上被绷带缠了厚厚的一层,又包了一层油布防止被雨淋到。上次手术留下的伤口还在愈合中,他说话的嗓音都还有些沙哑。“你当时为什么要来啊?”
“首长,来,先起来吧,”一旁的小护士冬梅连忙举着伞给他挡雨,自己身上都淋湿了。
“我不起来,”贺亚运继续沙哑地说道,“你知道吗?我跟他一起长大的,他跟我是一个厂里的子弟,一起读的小学,一起读的中学,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这还没结婚,就这么没了……”说着有些哽噎地说不下去了,他的身后,元老们正在散去,远处的仪仗队士兵们依旧在雨里等待着所有元老离场后才能离去,特侦队士兵们游走在警戒区范围内,眼睛时刻小心地盯着下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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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为什么要叫他来啊?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开创新世界的好机会啊!我为什么要把他弄到陆军来啊?”沙哑的喊声还在继续着,“要是他在后勤,在工业委员会,怎么可能会要到战场上去啊?不去战场,怎么可能会死?是我害死了他啊!”一边喊着贺亚运一把抱住墓碑哭了起来。远处几个元老不由都有些侧目,也有不少人觉得有些不忍,想要过来劝解几句,但是又不太好过来。听着贺亚运的声音越来越低,众人正以为他好些了,却听得冬梅大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首长晕过去了!”
旁边几个仪仗队士兵和游动哨的特侦队员连忙跑上来,贺亚运真的晕过去了,身体斜向一侧,抱着墓碑不松手,口里还咕哝着胡话,连忙几个人用步枪把贺亚运给抬了下去。
这时杜彦德和曹湘这才走到刘旭的墓碑前,杜彦德盯着墓碑,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对他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他做事似乎特别卖力,好像什么都喜欢让人看到,有一种演出的渴望,其实这样的性格应该把他弄到宣传部门去才对。结果他去了情报局,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命给丢了。”
“打仗这事情,总是有万一的。”曹湘在一旁拍了拍杜彦德的肩膀说道,“你也要当心点,什么事情都要当心,要是万一你出点啥事情,你让我跟孩子怎么过下去?”杜彦德点了点头,蹲下来,在刘旭的墓碑上擦了擦刚才抬贺亚运是溅上去的泥点,对着墓碑说道,“兄弟,你安息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以后小学生每年都会给你来扫墓的,咱们也会不定期地过来缅怀下你的,你在下面也记得多保佑下咱们元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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