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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条云梯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同时送上十个人左右。外籍军团的士兵在训练的时候刺刀拼刺就是重点训练项目,即便是仓促上马的新组建连队前身也是伊藤军团的老兵,长枪拼刺也丝毫不落下风,这时用起刺刀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云梯上满心欢喜的士兵看着敌人的步兵越来越近,心中反而越来越担心,面前的这些拿着火枪的敌人丝毫没有败逃的迹象,他们手里的火枪枪口和平时所见的那些鸟枪火铳截然不同,上面竟然插着乌漆抹黑的枪尖,看起来应该是可以当作长枪来突刺的。果然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就是突刺动作——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面对在搭过来的云梯上趴着的敌人动作都是完全一样的。这些刺刀丝毫不锋利,可是捅在身上却是实打实的一刀两洞——这些刺刀跟以前装备的双刃刺刀完全不同,这可是三棱刺刀,靠的就是动能用以穿透防护。
被扎中的士兵立刻一声惨叫就捂着胸口趴在了云梯上,倒不是他们不掉下去,而是这些刺刀被骨头卡住了而拔不出来。熟练的老兵连忙一脚踹在敌人身上把刺刀拔了出来,新兵则是手忙脚乱地拿着步枪往后扯。好在这些敌人被扎到之后基本上立刻就失去了战斗力,即算当场没有死的也没有了继续向上爬的能力,掉落的尸体砸到了下面的人,堆在了城墙下原本就堆了好几层的尸体上,没有掉落的人还苟延残喘地趴在楼梯上,堵住了后面继续向上爬的通道。
王晓静正在给手枪换上了一个新弹匣,忽然听得“哐当”一声响,猛抬头就正见到一台云梯的上部搭在了她面前的垛口边。两个安南兵正趴在云梯上,被刚才的巨震震得一时间抱不稳。这一停歇,他们两人连忙手里拿着刀就往上爬。旁边的男元老正被其他位置吸引了注意力,正朝着城墙下的一个手舞足蹈的家伙开枪——这动作一般在战场上容易被人认作发布命令中的军官。王晓静不由得心头一喜,这不是让自己有着开枪的机会吗?她不由得兴奋地抬枪对着最前面的安南兵就扣动了扳机,但是马上就听到了咔哒一声,竟然忘记上膛了,她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去拉套筒。
此时的瓢泼大雨中,所有人全身都被淋了个透湿,王晓静手上的皮肤原本就比较光滑,又全是雨水和汗水的混合物,再加上这格洛克手枪的套筒上没有纹路,光滑得很,一时间根本抓不住套筒,滑了好几下都没能给手枪上膛。她心头不由得一阵懊悔,刚才打完子弹后的空仓挂机让她一时手贱就给复位了,早知道等现在复位就恰逢其时。
现在她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叫人明显来不及了——那两个安南兵兴奋得嗷嗷直叫,加快动作顺着云梯往上爬,最前面一个已经跳下了垛口,挥舞着刀就冲了过来。女孩子打架这事情上总有点怂,看到刀挥了过来,王晓静不由得眼睛一闭,就连挂在胸口上的“光荣弹”也忘了拉。
正在闭眼等死之际,她却听得一声惨叫,不由得睁眼一看,面前这个安南兵已经被一把指挥刀戳翻在地,手里的刀已经掉到城墙外去了。正在发愣,就听的有人在大喊,“退后!退后!让我来!”接着王晓静就看到了一个头戴藤盔穿着红色军服的外籍军团军人脚踩着那个安南兵,想要把指挥刀拔出来。
刚才他刺出那一刀的力量未免太大,刀刃已经被卡在了那个倒霉蛋的肋骨之间拔不出来,眼瞧着又有一个安南兵在楼梯上滑了几下,终于爬上了垛口,举着刀哇呀呀叫着冲了上来,这军人从枪套里拔出自己的转轮手枪,对着那个安南兵啪啪就是两枪。被打中的安南兵身子一歪就从城墙内侧掉了下去,趴在城墙下的积水中不再动了。
正在这时,后面又有几个安南兵快速爬上了云梯,这人很快就把自己手枪里的四发子弹打完了,撂翻了其中两个,但是后面还有两三个安南兵正爬上来,他不由郁闷地吼了一声,在戳在尸体上的指挥刀上徒劳地拔了两下,但是拔不出来。他没有选择,只得施展出在军体拳里学来的空手夺刀动作,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擒住最前面的那个安南兵握着刀的右手,身体一个逆时针转动一扭,把那人顺势甩下了城墙,同时又夺过了他手中的刀。
后面的安南兵被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来,转眼就被他劈翻一个——这些安南的铁刀质量原本就糟糕,就算是劈人都很可能卷刃,现在他手中这刀上满是铁锈,一看就知道压根儿就没有过什么保养的,他这个劈砍虽然是一下放倒了一个敌人,但是刀也应声而断。
“喵的!这都什么质量?”他一边忿忿地把手里这把断刀往地上一掼,又要上前去再夺一把,可是安南兵又不是傻子,哪里会让他再夺?向后退了一步,让他抓了个空,旁边一个安南兵顺势扑了上来,把他按在了地上,两人就在地上滚了起来,先前退后一步的安南兵连忙举刀作势就要砍下去。
王晓静一开始的慌乱已经过去了,这前面一通交手,她也忙不迭地把手缩在袖子里,握住套筒上了膛。待得再抬头时看到这个情形,连忙啪啪两枪把站着的安南兵放倒,又上前放倒了正按着那个外籍军团军官的安南兵。云梯上一阵尖嚎,又有几个安南兵正在顺着云梯往上爬,王晓静低头问了一声,“你怎么样?没事吧?”
阮文玉不由得一愣,他刚才已经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但是却又被自己刚刚救下的人救了,从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是个女子——这女子身形未免也太高大了吧?他还以为是个男元老呢。
王晓静看他在那里发呆,稍微打量了一下,没看到什么外伤,便也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对着云梯上的人一阵射击。云梯原本就只有不到六十厘米宽,上面又爬满了人,这一通打上去根本就没得地方躲,简直就跟打靶一般,一个弹匣没打完,云梯上就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就连旁边的人都退出了好几步,生怕被连带打中。
阮文玉爬了起来,先费力地把指挥刀从那尸体上拔了出来插回刀鞘,又把之前掉落在城墙上的手枪捡了起来,把里面的子弹壳退了出来,换了六发子弹装进去,然后马上就往前凑到了云梯旁,准备向着下面开枪。
结不远科方后察战月酷孤敌
结不远科方后察战月酷孤敌 被扎中的士兵立刻一声惨叫就捂着胸口趴在了云梯上,倒不是他们不掉下去,而是这些刺刀被骨头卡住了而拔不出来。熟练的老兵连忙一脚踹在敌人身上把刺刀拔了出来,新兵则是手忙脚乱地拿着步枪往后扯。好在这些敌人被扎到之后基本上立刻就失去了战斗力,即算当场没有死的也没有了继续向上爬的能力,掉落的尸体砸到了下面的人,堆在了城墙下原本就堆了好几层的尸体上,没有掉落的人还苟延残喘地趴在楼梯上,堵住了后面继续向上爬的通道。
不过空荡荡的云梯上一个人都没有,这让阮文玉不由得愣了一下,“人呢?”
“下面不都是人吗?”王晓静笑了起来,顺手把手枪的弹匣退了出来,换了一个新弹匣进去,顺手把空仓挂机复位。阮文玉也笑了起来,“打他们太浪费子弹,”说着抬头看了看,自己那个连的位置士兵们纷纷在朝着城下开枪,雨水溅落城头激起的水雾中夹杂着大量的硝烟,不时闪着火光,一看就知道是打得接近白热化的情形。“首长,你这边没事了,我回去了,我等下派一个班过来支援你们这里。”说着阮文玉转身就要走,但是马上就被王晓静叫住了,“等下!你叫什么?”
“外籍军团第一营第二连连长阮文玉,首长,我先走了。”说着阮文玉转身就要走。王晓静冲他笑了笑,“好的,我记住你了,打完仗了我请你吃饭!”
“为元老服务是应该的!”阮文玉也顾不得客套,转身就跑了。
机枪阵地旁的士兵们一筹莫展地左顾右盼,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备用枪管都用完了,用过的枪管散落在地上,许多还在雨水中散发着水汽,看上去热气腾腾的。
“班长,这枪管差不多该冷了吧?咱们用这支吧?”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根枪管问道,班长接过来,虽然这支枪管还有些温度,但是已经不烫手了,理论上是可用的了。他回忆了下教官说过的,只是说枪管发红会引起材质软化,损坏膛线,可能会产生弹道变化或者炸膛之类的问题,现在既然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应该没问题了。想到这里,班长点了点头,让士兵把枪管换上去。
换枪管的动作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接着他们按部就班地完成了装填,紧接着就是开枪——不过随着轰的一声响,枪管忽然从中间被炸裂开来,枪管的碎片射了出去,把两个来不及躲闪的射手打翻在地,抱着伤口惨叫着滚来滚去。“怎么回事?”一个军官跑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形不由得也愣住了,“怎么枪管炸裂了?”
“我也不知道,”班长被刚才四散的碎片打中了左臂,右手捂在上面还有鲜血正在向下流淌,在雨水中被冲淡,跌落在城墙上慢慢消散。“我们从地上拿起枪管装上去开枪,然后就炸膛了。”
这外籍军团军官也是个土著,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只是摆了摆手,“这些枪管暂时不要用了,只用新枪管。”
“可是我们早就没有新枪管了啊!都换完了!”班长一脸无辜,“只用新枪管就不能发射了。”
敌远远不方敌学陌月仇敌后
敌远远不方敌学陌月仇敌后 “啊!”随着一个外籍军团士兵抱着胸口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根长枪戳在他的胸口,下面的敌人已经可以用长枪戳上城墙了。
“那就不发射了,都拿步枪顶上去打!”军官挥了挥手。后面的民兵上前来,把受伤的伤员都抬了下去到救护所进行治疗。“奇了怪了!怎么会炸膛呢?”
其实炸膛的原因并不奇怪,枪管之前放在角落里,角落的地面上积累了不少的水,这些水无孔不入,许多都积留在枪管之中。安装枪管时他们的动作不算大,所以还有不少的水留在枪管中,这一开枪,迅速升腾的温度把枪管中的水加温,转瞬就膨胀成水蒸气。水蒸气的力量非常大,要知道这东西能够推动火车轮船满世界跑的,此时炸裂一根原本就不厚实的枪管根本就不是什么难度。对付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用一块布把里面的水都擦掉就可以了,要不然把枪管向下让里面的水自然流出来也可以避免这个问题。
但是负责教授机枪保养的元老忘记了把这个原理解释给归化民机枪手知道,此时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机枪组一个接一个地哑了,新枪管用光,旧枪管又不敢用,城墙上的防御能力直线下降。
随着攀上云梯的士兵越来越多,虽然现在他们还没能够登上城墙,但是被打死在空中的安南兵纷纷跌落城墙,尸体很快就堆积起来,这才十多分钟,就已经堆了将近三米左右的高度了。城下的士兵们也顾不得别的,纷纷踩着尸体就往前冲。
“啊!”随着一个外籍军团士兵抱着胸口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根长枪戳在他的胸口,下面的敌人已经可以用长枪戳上城墙了。
“搭人墙!上城墙!”下面的军官吼叫着,旋即就被一发子弹打碎了脑袋。但是他的命令得到了执行,安南步卒们纷纷站在了尸体上,搭起了人墙,更多的步卒踩着人墙向着城墙爬了上去。攀上城头的那一霎那,步卒们遭到了射击和刺刀,变为了尸体又掉落回了城下。
后仇仇远独敌恨陌阳艘战
霰弹枪手们的枪管散发着厚重的水汽,他们的枪管已经因为连续射击导致温度提升得非常高,现在都不能伸手去碰了。最前面的士兵步枪已经大多没有了刺刀,或者断裂,或者被尸体带着掉落城下,其中还有好几个连着枪一起被拉扯了下去,如果不是之前战斗中的伤员把枪留在了城头,估计步枪都不够了。军官们的指挥刀大多也断裂了,以戳刺为主要攻击方式的巴顿剑虽然杀伤力很强,但是很容易被尸体卡住或者折断,而转轮手枪装填子弹困难,往往就是当作打完子弹就丢的一次性使用。
更多的步卒端着长枪又一次顶着步枪的射击冲了上来,间或掉落在人群中的手榴弹也丝毫不会再让他们害怕,攻不上城头,谁也没有好果子吃,攻上城头好歹也还是有赏赐的。
“最后的时刻到来了!为了元老院!战斗!”阮文玉拔出他那支因为刚才的战斗已经被折弯了的指挥刀,高声吼叫着,旁边的士兵们纷纷也一起吼叫着“为了元老院!战斗!”一开始是第二连的区域,接着就是第二连的旁边,最后整个城堡里所有人都高声吼了起来。“为了元老院!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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