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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倒塌的草棚子,秦舞扬带着几个番子头还有些发晕,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以至于被山风一吹就哆嗦了起来。 他深知此刻不是取暖的时候,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远处有六七个弓手忙不迭地伸手去拿腰间别着的箭矢,稍微近一点距离里也有不少的民兵端着长矛和短枪正在往这边冲,从山顶上向这边的小道上还有好几个人正在快速地跑下来,一边跑还在一边大声喊道,“抓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掉了!”
由于这群俘虏自从被俘后都非常地听话,几乎可以用百依百顺来形容,北上支队的归化民们对他们完全失去了警惕性。在山下营地时还至少准备了一个大型的笼子来关押他们,这次由于是要准备撤离,那么大的笼子凭人力搬上山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在上面随便搭了一个茅草棚,保证四面都有墙就算完。这样的茅草棚根本就是集假冒伪劣产品之大成的产物,无非就是临时砍下来的树枝搭的框架,然后上面用茅草搭起来而已,压根儿就没打算防止他们逃跑的,用脚都可以直接踹倒。
但是原本打算只住一天就要撤回东方港的归化民们谁也没能想到竟然会看到这群俘虏突然暴乱起来,更由于这些俘虏本来就是拳脚功夫见佳,在一开始更是直接干掉了好几个归化民。幸亏草棚外的归化民反应快,即便是仓促上阵,也在仅仅数人受伤的情况下将已经冲出来的俘虏制服。
不过此刻随着草棚子的倒塌,原本被限制在屋内的俘虏忽然间四周都通畅了,顿时就散开来。这一散开就闹出了大问题,归化民中特侦队员的数量原本就不多,大多数都是工人和民兵,刚才的战斗中是因为有人数上的优势并且又集中在一起,以多打少倒也占了上风。可是这群俘虏一散开,拦截他们的归化民也不得不跟着散开,原本的人数五比一的优势在这样散开的情况下荡然无存。而且由于归化民体质不同,追击时有快有慢,稍微距离拉远点就会有人在前有人在后,随着距离地拉开,不少地方俘虏和归化民的比例就已经达到了一比二甚至一比一,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数优势就全然无效。
“哎呀!”随着一声尖叫,一个归化民捂着屁股蹦了起来,“不要乱放箭!”原来远处拿着弓箭的归化民因为双方人员纠缠在一起无法进行射击和压制,刚才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射出一箭,却被突然冲出来一个归化民把箭用屁股给接住了。
“咔嚓”一声脆响,一个民兵刺向俘虏的长枪被俘虏夹住,一个扭身就直接把木棍给折断了,然后狠狠抓住断口的枪头又扎回了那民兵的胸口,民兵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啊——”一声惨叫,一个工人在试图攻击一个俘虏的时候被对方用石头打破了头,他身旁的战友连忙想要上前救助,却被那俘虏灵巧地冲上来踩在膝盖弯里跪倒在地,接着被直接扭断了脖子。
在刚开始的时候几个特侦队员就紧紧地跟着靠得比较近的好几个俘虏,但是他们即便的拳脚功夫是北纬亲自指导练出来的,在这些从小就练武的番子们面前丝毫讨不到好,光是坚持不倒在对方的拳脚之下都是很困难的事情了,更别提还有身边一些“猪一样的队友”会凑过来挡住自己的攻击。随着几分钟的战斗,在前面苦苦支撑的特侦队员已经快要挺不住了,而身边的归化民工人所剩无几,大多数都被打成重伤倒在地上起不来,或者就已经阵亡。
远处拿着弓箭的归化民此时也慌了神,见到这般情形,纷纷丢下手里的弓箭逃了开去,几个已经解决了面前归化民的俘虏连忙冲上前去捡起弓箭,开始对着战斗之中的敌人发射起来。
敌地仇远酷孙术接冷指封我
阳牧秦此刻心里叫苦不迭,他刚刚从山顶冲下来就被卷入了缠斗,此刻面前两个俘虏正一个端着长枪一个拿着刺刀,跟他对峙。他原本在旧世界就是一个标准的宅男,能够胜过这帮番子的无非是营养上要比他们好不少,体格和格斗经验上都远不如这些俘虏。刚才一番交锋下来他用匕首不但没能刺破对方的皮,反而在自己屁股上被人扎了一刺刀,此刻鲜血正顺着裤管往下直流,裤子现在黏糊糊的让他动作迟缓了很多。不过他可完全没时间去关注自己的屁股上伤势如何,面前这两个俘虏又同时高喊一声冲了上来。
“嗖”长枪带着风声迎面戳来,阳牧秦连忙侧身躲避,枪尖顺着耳朵扎了个空。他根本来不及庆幸,因为那杆长枪根本就没有扎空算完,而是狠狠对着他往下一压,把他压倒在地。阳牧秦吓出了一声冷汗,就见旁边原本在游走中的俘虏忽然吼叫一声,高举刺刀扑了上来。
眼下他被长枪紧紧压住,无法动弹,手里的刺刀又戳不到握着长枪的俘虏,正在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就听得一声惨叫。随着鲜血溅到脸上,带着腥味和咸味的味道充斥鼻腔,阳牧秦这才敢睁开眼睛,那名刚刚扑上来的俘虏此刻已经双手抓住胸口的一把武士刀,还在挣扎着想要拔出来。
刀的另一头是一个穿着特侦队制服的女子,她此刻双手抓着刀柄,想要拔出来,但是刀被肋骨卡住了根本拔不动。她不由得大叫一声,一脚踢在那俘虏胸口,但是随着当的一声脆响,武士刀直接断掉变成两截。林月如有些愤怒地丢下手里的武士刀,从腰间的腰带上抽出刺刀,对着正压住自己丈夫的那名俘虏冲上前去。
阳牧秦觉得胸口一松,那俘虏忙不迭地退了好几步,用手中的长枪连连笨拙地格挡了好几下才没有被刺中。林月如幼时就随着父亲在军阵之中,学习了一身好武艺,现在虽然嫁了阳牧秦,但是武艺丝毫没有荒废,此刻动作敏捷而准确地连连攻击,打得对面那个俘虏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已,一个不小心脚跟踩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摔倒在地。
不过林月如的攻击也就到此为止,随着身边的归化民工人和民兵纷纷牺牲,特侦队员也一个个受伤失去战斗能力,旁边的俘虏纷纷涌了过来,将她围在了中间。阳牧秦被松开后连连喘了两口气,抬头一看却成了这般情形,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要往里面冲去,但是伸手一摸刺刀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不由得低头在腰间搜索了一下,最终还是摸到了自己的手枪。
由于此刻子弹数量到了最低状况,他的手枪里只剩下两发子弹,平时他也跟人开玩笑说这手枪的两发子弹是留给自己和妻子自杀用的,不然的话距离太远可能会打不中人。但是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是不是能打中人,连忙拔出手枪,对准最近的一个俘虏扣动了扳机。
“砰”他瞄准的那名俘虏迅速转过头来,眼中惊恐地看着阳牧秦手中那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噗通”他身后一个俘虏却歪了歪身子倒在了地上。枪声吓住了那群俘虏,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元老手中的手枪还有子弹,更让他们害怕的是这手枪里还有多少子弹?他们此刻已经只剩下十个人不到了,这种一响一条命的手铳,自己这可消耗不起了,想着这些害怕的事情,他们不由得都呆立在当场,不敢多动弹。
阳牧秦此刻也同样不敢动,他手中手枪继续保持对准那群俘虏,也不敢再开枪,只是郑重其事地保持着自己这有些别扭的射击姿势。他只剩下一发子弹了!一旦发射了手枪中仅剩的这发子弹,手枪就和一块生铁全无差别。于是出现了颇为诡异的一幕,俘虏们怕阳牧秦开枪,阳牧秦怕俘虏们一拥而上,此刻正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方才还激烈战斗忽然得到了片刻平静。
“别动!谁动我就打死谁!”阳牧秦觉得老这么保持这诡异的姿势很别扭,一边试着站起身来一边手中的枪口丝毫不敢离开那群呆立在当场的俘虏。“你们都过来,快点!”阳牧秦同时又朝着位于战场中央的那些受伤的归化民喊道,同时又朝着林月如使了个眼色。
伤员们艰难地拖着受伤的战友向着通向山顶的小道走来,林月如手中紧紧握着刺刀,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不能走!”一个俘虏大吼了一声,伸手去拉林月如,阳牧秦顿时汗毛都竖起了,连忙瞄准那个俘虏扣动了扳机,“砰”那俘虏应声而倒。看到刚才自己这紧急瞄准之下的战果阳牧秦自己都有些觉得意外,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手气,居然这样也能打中。但是无论是他还是林月如都很清楚——没有子弹了!
好在那群俘虏并不知道,相反,他们被这第二枪给震慑住了,看来这元老没说谎,他的确是谁动就打死谁的,此刻更是谁也不敢乱动。但是现在怎么办?阳牧秦自己脑袋里乱成一团糟,这群俘虏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很厉害,他们在很短时间里把归化民和特侦队的十多人都给打死打伤,就连号称从小习武的林月如也没办法保证一对一能占上风,自己这手枪虽然还能镇住他们,但是不可能永远镇住他们。
林月如连忙把死人的手推开,快步跑了过来,路上还扶住一个受伤的特侦队员,把他带了过来。经过阳牧秦身边的时候,她不由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阳牧秦,阳牧秦用旁人听不到的低声悄悄说道,“快!上山,叫蓝草下来!”林月如连忙微微点头然后跑向山顶方向。
俘虏们看到髡贼的人正在撤向山顶,很明显对方已经处于下风了,便开始有些蠢蠢欲动。阳牧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对着他们喊道,“别动!再动就开枪了!”
这群俘虏们虽然已经开始有所察觉,但是却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子弹了,因此也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看着阳牧秦。后者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现在只需要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喊一声动一个,他这就会立刻露馅,到那时候还不是立刻就被人给乱棍打死?想到这里阳牧秦觉得手心里直往外冒汗,手中的手枪也不由得略有些发抖起来。
“上!”秦舞扬突然大喊一声,他之前就发现对面这个元老手里的手枪和自己腰间的手枪完全一样。刚才打开手枪弹巢看过的他很清楚弹巢里有子弹的时候会遮住光线,而面前这个元老手里手枪的弹巢只有两个孔遮住了光线,而另外四个孔却是透光的,这只能说明他只有两发子药,方才已经响过两次,应该是没有子药剩余了才对。虽然说他对于自己的推测也没有太大信心,但是毕竟要试一试,也许搏一搏就能飞黄腾达了呢?因此他大喊一声,就往自己人身后一窜——反正你就算打枪也是打到别人,死道友不死贫道。
果然如他所想,阳牧秦手中的手枪虽然跟着他的动作在转动,吓得一众不明真相的俘虏们鸡飞狗跳,但是依旧没有开枪,这正中秦舞扬下怀,他连忙大喊一声,“他没子药了,冲!”说着第一个举着刺刀就冲了上去。见秦舞扬这小头目喊也喊过了,动也动过了,但是都没吃枪子,现在见头已经冲上去了,自然也是跟着大喊一声就往上冲
阳牧秦腿都软了,连忙把手里的手枪对着冲过来的秦舞扬一砸,转身就跑,就连路过几个受伤的归化民也来不及去扶。就在这一瞬间,忽然天空阴暗了下来,随着嗖嗖的响声,从空中落下来两支手臂长短的长箭矢,带着啸叫扎在了追击者的中间。虽然这两支箭矢什么也没有命中,但是如此粗的箭矢从空中飞下来而且深深插入泥地里,让追击者们无不心惊胆寒,纷纷抬头望去。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巨大的纺锤体悬浮在空中,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此刻却是漂浮在空中,位于这怪物的腹部,正在朝着他们连连发射巨大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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