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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玉润白皙的脸庞，还有灿烂的笑容，宋乐文忍不住热了眼眶，他低下头认真品味，看向楚天纵的眼神已经越来越温和。
吃完了饭，宋怜亲自送楚天纵离开。
她也有话跟他说。
“谢谢你这两天照顾我，不过你工作那么忙，真的没必要天天来做饭给我吃，我家里有阿姨的。”她努力让自己不脸红，认认真真表达意思。
“真的很感谢你，还有，这两天你买菜花了不少钱吧？咱们加一下联系方式，我把钱转给你。”
之前的就算了，今天的帝王蟹还有海湾红虾都是特级品质，宋怜吃得出来，光是这两样估计就要不少钱。
哪怕这些钱在楚天纵眼里不算什么，但也要算清楚。
她不想欠他太多。
楚天纵话锋一转：“我把你当朋友，才来照顾你，给你做饭，你却只想用钱把我打发了，宋怜，你可真没良心。”
他目光灼灼，仿佛烫到了她的灵魂。
一瞬间，宋怜脸蛋涨得通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真想表达感谢的话，那就有样学样，我给你做了两天午餐，接下来两天你负责来照顾我吧，刚好明天开始我要很忙，没空好好吃饭，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笑意，更有不容人拒绝的笃定。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宋怜再怎么想拒绝也说不出口。
她张了张嘴，点点头：“可以。”
“好，那我就等着吃了。”
楚天纵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地离开。
留在原地的宋怜过了好一会儿发出一声哀嚎：“不是吧，我怎么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行吧，谁让父女俩都没能抵抗得住美味的诱惑。
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宋怜当晚就去了附近的高级超市采买。
她特地联系了超市的负责人，订购了最好的食材。
人家楚天纵拿出了诚意，她投桃报李也不能太丢人，在这方面她花起钱来点半不手软。
刚定好了食材，超市经理匆匆忙忙来找她。
“不好意思宋小姐，您定的和牛已经没货了。”
宋怜冷冷回眸：“我刚才还看见了，你现在跟我说没货了？”
“那是今天的，明天的……”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宋怜就不客气地打断：“是吗？你要我去找出你们超市对外公开的采购明细单吗？你以为上面都是外文所以我看不懂，是不是？”
她每说一句，经理的脸色就阴沉一分，说到最后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付了定金，也用了你们店里最顶级的VIP卡，你给我一个理由，凭什么不给我？”宋怜眯起眼眸。
一份最顶级的和牛而已。
换成平时，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但这是要做给楚天纵吃的，她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在敷衍他，所以从食材开始，她就想用最好的。
“宋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经理暗暗叫苦，“我真的也是没办法，今天和明天的和牛已经被凌家少奶奶都买走了，这个食材珍贵，而且分量有限，真的拿不出来了。要不……您后天来，后天我们跟您双倍的，再给您打个七折。”
凌家少奶奶……
宋怜勾起嘴角——真是冤家路窄。
她眸光一闪：“那给我换别的吧。”
见宋怜松口，经理忙不迭地擦了擦冷汗：“好的好的，宋小姐您请跟我来。”
很快，打脸的事情发生了。
只要宋怜看中的食材，没过两分钟就被人抢走，抢食材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凌家少奶奶。
“朱南霜，你是打算跟我玩到底就对了。”她冷冷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给你脸。”
另外一边二楼的VIP用餐室里，朱南霜看见宋怜铁青着脸离开，内心一阵畅快。
“哈，看见了吧，遇到我你还不是一样要退让三分？我不给你的东西，你花钱也买不到。”朱南霜得意扬扬。
转眼看手机上的消息回复，她的笑容凝固在唇边。
过了一会儿，她死死扣住掌心，忍不住给凌方寒回复：你真的愿意让我去陪那个老头子？
凌方寒：？
凌方寒：作为凌家少奶奶，你这样是为了公司的未来，作为我的贤内助，帮助丈夫达成更多的合作项目是你的分内之事，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可以找别人。
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朱南霜。
她太清楚凌方寒这个人了。
他身边一定不止一个女人，包括宣媚儿在内，细数起来，其中哪一个不比朱南霜漂亮有身份。
要不是她用了手段，凌太太这个位置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
她是想过放弃，重回自由之身。
但跟在凌方寒身边这些天，她见识到了滔天的富贵，还有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奢华生活，原本就不坚定的信念瞬间瓦解。
已经到这一步了，她已经是凌家少奶奶，为什么还要退缩呢？
继续往前，她要一直站在凌方寒身边！
哪怕那个男人外面的莺莺燕燕多如过江之鲫，那也没关系！
只要凌家少奶奶是她，这就够了！
朱南霜咬着下唇，回了几个字：我知道了，今晚我就会把万先生的合作拿回家。
夜深了，她从酒店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静谧的大街上几乎没有人，一辆专车停在路边，她紧了紧领口坐了进去，两腿之间还一片火辣辣的疼，一想到刚才自己遭遇的屈辱的一切，她就泪流满面。
好不容易回到家，凌方寒竟然在客厅等她。
“去洗个澡吧。”他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朱南霜将藏在怀里的合约书交给他。
凌方寒看了两眼，声音里多了几分赞赏：“不错，辛苦了，去洗澡吧，已经帮你安排了最好的SPA。”
这个时间居然还有上门服务的SPA！
朱南霜惊愕不已。
等她泡在偌大的浴缸里，享受着温暖舒适的服务时，顿觉这一切又是值得的。
洗完澡出来，凌方寒已经不在了。
床上摆着两个精致的首饰盒子，里面是她上一次在展会上看中的珠宝，每一套都价值不菲。
朱南霜爱不释手。
“没错，只是出卖身体而已，能拿到这些还不够吗？”她不断自我安慰着，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