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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宫氏因为之菊的话平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西门氏和舞盈怡。她一直知道西门氏对于身为平妻的不甘,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没有人逼迫她当舞玄华的平妻,也没有人逼着她叫她姐姐。就如当初初次知道舞玄华被看上的时候一样,她不喜欢,也不乐意。可是,就因为西门氏的自以为是,因为其母和太后的关系而被赐下懿旨,不得不从。
或许,她该感谢那时候的舞玄华,那么的据理力争,情愿赴死也不愿意休妻再娶,也不愿意把她降为平妻或者小妾。想到那时候舞玄华从宫中回到家里抱着她痛哭的时候,心中还是阵阵发酸。“月儿,对不起,对不起!为夫尽力了。奈何皇权大过天,为夫没用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呵呵,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也因为此,新科状元舞玄华由人人羡慕到被皇帝发配到了这还算富裕的泰安城。这其中,看了看西门氏,听说还是因为其母不忍心看女儿到蛮荒之地而求太后开恩的结果。
情到深处方恨少,说的就是她们几个吧。戏文中的穷秀才一朝得中而抛妻弃子她没有遇到过,反而是侬如初恋,疼在心里。也因此,她宫喜月,为了那一份情深,甘愿把夫君挡在门外,只为了他的情深;她西门瑜为了那一眼倾城,甘愿成为平妻,只为在他身边。这其中的苦与乐,又有何人知?
真心相待,却抵不过人心的贪婪。原本的真心情意,却在岁月的相磨中渐渐稀少。那一段姐妹情深,换来的是亲身骨肉的厌恶与疏离,再天真也知晓其中的猫腻。奈何投鼠还需忌器,更别说那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哪有道理不疼不爱不害怕?万幸的是……
西门氏看着宫氏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言不语,心中有点没底。毕竟在身份上宫氏要是找点明目,那还真的防不胜防。但要她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打击她的机会,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
“死丫头,谁给你的胆子敢非议主子?本夫人说话何须你多言?”
疾言厉色的看着之菊。在府里的时候就对舞盈紫多出来的这两个婢女心怀不满了,只是因为没有捉住把柄而不了了之。后来又听说这个叫做之菊的会些医术而被放到宫氏身边,那心里的嫉妒之火是怎么也灭不掉的。
“西门氏,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面。你好好的舞府不待,跑我这荒芜的农庄来撒什么威风?”
按住想要回嘴的之菊,宫氏淡淡的看着西门氏。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四个心腹丫鬟。自从一直伺候的嬷嬷生病去世之后,她就把嬷嬷精心培养的四个小丫鬟提拔了上来,一直带在身边。或者说,当成亲人那也是不为过的,可是,就是这当成亲人一样的人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情,让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事情,这让她如何不怒?如何不火?
“你们可知错?”
“奴婢等知错!”
四春齐声回答。此刻,她们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面的错处。
“哦,说说,********?”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由春琴回答。
“奴婢几个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隐瞒下消息就是对夫人的好,也不该说谎话欺骗夫人,更加不该让夫人从他人出听到小姐的消息,以致受到伤害。”说完,又说了一句:“奴婢等知错,请夫人责罚!”
“奴婢等知错,请夫人责罚!”
“奴婢等知错,请夫人责罚!”
“奴婢等知错,请夫人责罚!”
“好,既然都知道自己的错处了,那么罚你们半年月俸,可舍得?”
“奴婢领罚!”
“都起来吧!”
之菊听了春琴的话,已经知道是自己的自大带来的。于是跪了下去:“奴婢有错,请夫人责罚。”
宫氏看着之菊,对于这个人她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皱了皱眉,“你既然是紫儿的丫鬟,没有道理由我这个母亲来处罚,就等着紫儿回来,由她来决定对你的责罚吧!”
“是!”
“起来吧!”
“哎呦呦,姐姐,你对这几个丫鬟可真够好的啊!难怪一个个又是他人,又是仇者快,亲者痛的,这叫妹妹可是打开了眼界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宫氏身边的丫鬟太没有规矩,竟然敢藐视主子,当面讽刺主子。
“妹妹要是有意见,自可以离开或者去找景王,这之兰之菊可是景王所赐!”
看着西门氏嘲讽意味十足。
“大娘,您误会娘亲了。娘亲只是为了大姐姐担心罢了,大娘可不要生娘亲的气啊!只是……”
看着宫氏,一副欲言又止。
“盈怡怎么了?有话可以直说!”
“怡儿只是担心,担心大姐姐会不会遭遇不测啊!”
“怎么说?”
“大娘您是不知道,怡儿出城的时候听说这边上附近不是很安全,有人贩子和强盗出没。也是因为这样,怡儿和娘亲才会担心大娘和大姐姐来这边看望的。这,怡儿怕,这万一大姐姐要是碰到这其中之一……这可怎么办啊!”
“盈怡说的可是真的?”
宫氏自从来到庄子里面,就没有出过庄子。而下面的人也以为宫氏是来安胎修养的,自动把一些事情过滤而过。
“是如此!”春琴见其余几人都在低头装死,只好硬着头皮答到。见宫氏又有发怒的症状,赶紧说道:“这件事情大小姐也知道,她嘱咐奴婢等人还有其余人,这些小事不要说给夫人听,以免污了夫人的耳!”
“小事?”西门氏收到自家女儿的示意,上前一步指着春琴,“这还是小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敬主子的东西,才会生出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可好了,你们大小姐生死不知。这万一要是被人贩子给卖到那些龌鹾的地方,你们那什么来赔?又或者被那强盗先奸后杀,你们要你们夫人可怎么办?”
听了西门氏的一席话,几个丫鬟全部都白了脸,她们从来不曾想到过这些,这……
“你们……”
宫氏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她的女儿,她可怜的女儿啊!“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夫人……”
之菊第一时间给宫氏拍着胸口顺气,“夫人,别紧张,大小姐会没事的!”